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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师兄。”她抬起一只手,一团火苗从指间嗖地窜起,她弯着眼灿笑,“正巧老君上回来讨回三昧神火的时候,我一时兴起留了一簇,现下用你的折扇来烤栗子我倒是不介意。”
边笑边展开折扇往苏浮黑成锅底色的脸上扇了两下,连带着花汐吟冻得一抖。
虞清大笑:“你哪还有形象啊。”
苏浮一个踉跄:“阿吟,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
她定定地看着那股金色灵气,憋了许久,终于一脸怀疑地问出来:“苏浮,你又偷来了老君什么了,真不怕那小心眼儿的揍你啊?”
回身去看,发现汀澜周身也浮着同样的灵气,却比苏浮弱上许多。
对,华贵。花汐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上了这个词。
她望着牵着自己的手的人,只见他自踏入这护龙山脉以来周身便笼罩着一缕金色的灵气,平添了几分华贵。
“别放手,不然你会头晕。”他温雅笑道。
花汐吟一怔,直盯着他:“苏浮?”
他上前两步,握住花汐吟的手。
苏浮笑了一笑:“我知道。”
“二哥。”汀澜有些别扭地走到苏浮身旁,低声道,“咳,护龙脉灵气重,那小妖精……你护着些罢。”
五人便将剑收妥,走入这护龙雪山。
花汐吟点点头。
苏浮上前道:“护龙脉之后便是晏京城,最多不过三日,我们徒步吧。”
对于这点,十夜也表示赞同。
“不可。”汀澜出声制止,“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山?此山乃是护龙脉,此中灵气,凭我们几个的修为,御剑非但过不去,还会被灵气冲得迷失方向,不知会落到哪里去。”
“我们御剑过去吗?”花汐吟询问,这样的山脉,御剑半日便可过了,走走却是要走几天的。
与此同时,花汐吟一行人离开逢云城已有一日,此时正站在一座雪山脉前,这条山脉不像泰山巍峨,也不似丘陵秀丽,瞧着却令人莫名地觉得有些怪异。
她知道,自己又在为自己织梦了,遂低下头一声苦笑。
大哥哥,大哥哥……
铃儿魅音声声,她仿佛听见了从遥远得像是自天涯海角传来的回忆中的她稚嫩的声音,不停地喊着。
她撑开纯白的纸伞,踏着雨,静静走出了赤月宫。
她说:“我宁可他以为我死了。有的人,太美好,注定了得不到。他那样一个人,天生就该被放在天边,而不是我左右。妾心不贪,将军多虑了。”
魂姬背对着他,浮华的紫衣,竟被她穿出了一股清冷孤艳。他听见她在笑。
“你就不想摘了那面纱,见他一见?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他会开心的。”雾莲月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三百年了,他始终不能理解眼前的女子心中究竟想着什么。
魂姬的脚步生生停住,侧了侧身,淡淡回道:“不悔。将军容妾三百年,妾如何会悔?”
“魂姬啊。”他皱着眉唤她,随意地问起,“你后悔吗?”
魂姬福了福身,正欲退下,身后忽然传开雾莲月的声音。
雾莲月哧地一哼:“让她去吧。”
“紫护法说……毛快发霉了,故而出来晾上一晾。”
“哦?”雾莲月眉梢一挑,“在浮顔洞里窝了三年,终于肯出来晒晒皮毛了?”
“将军且宽心。”她缓缓道,“紫护法说,她亲自去寻君上。”
雾莲月扶着额摇头。
“魂姬见过将军。”她委身施礼,“将军,还没有君上的消息?”
他们刚退下去,魂姬便收了白伞进殿来。
多说无益,雾莲月沉着眉眼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粗略地给统计了下,这三百年中,这已是那人第七十八次失踪,平素他也就不计较了,可如今正是培育魔种的关键时刻,他怎么能挑这时候胡闹!
看着叫苦不迭的众魔兵,雾莲月抚着胸口,强压下震怒。想来也是,那人岂是他们能拿住的,可这许多人派出去,连人家的踪迹都摸不准,这可真真是一帮饭桶!
“将军,属下已经尽力去找,可……可那是君上啊!属下无能!请将军恕罪!”说罢,便领着众人上前继续跪拜。
“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杵在这作甚!”他抓起一只花瓶直接砸到头一排一个魔兵脑门上,霎时鲜血直流,那魔兵颤着不敢去擦。
赤月宫中,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魔兵,雾莲月面色铁青,掷碎了茶盏,溅落一地碎片,两旁仆婢面对他的威压,无一人敢上前收拾。
撑着一柄纯白的纸伞信步而来,掩面的长纱随着走动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片雪白的颈,紫衣无华,唯有腰间银带束着两枚铃铛阵阵飞音。
魔界这日的天空像滴落在素宣上的一滴水墨,晕开浅浅的青灰,细密的雨落得悄无声息,赤月宫前的青石长道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溪流,板正笔直地延绵。雨雾松朦间,一位身着紫罗兰色长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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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暮色绕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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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谷君的脸色立时精彩了。
她微微一愣,唔了一声,一脸惊讶地叹道:“这哪来的黑猩猩!”
花汐吟扶起刘大叔,将他交给村民,这下注意看了魔谷君的样貌,入眼竟是一身黑。
魔谷君没料到自己的赤焰板斧竟被一个还扎着一对垂髫的小丫头用一柄细薄长剑拦住,立时跳开一步。
刘大叔定神看去,白衣的女子手握想银峰长剑,剑身颤动,精纯的仙气盈盈飞绽。明明那么大一板斧落下来,不知她使了什么身法,竟堪堪化去了七成威力。
一道流光飞闪而来,横在刘大叔面前,挡住了那一斧!四下吸气声一片!
四下惊叫,眼见就要血溅村口!刘大师在心里默默念着菩萨,却也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
说罢,便举斧当头劈下。
“饶命?诓骗本君,也敢讨饶?”魔谷君横起板斧,“今日不杀了你,本君如何立威!还不让你们这帮劳什子贱民给小瞧了?!”
刘大叔捂着胸口:“大王饶命……”
“你真是好大的胆!”魔谷君最恨有人诓他,此时登时震怒。
话音未完便被魔谷君一脚蹬在胸口,砸在墙上咳出一大口血。
砰!
粮,俺家……”
刘大叔跪在一人身后,额上冷汗直冒,他是个老实人,头一回扯谎也诓不过这妖怪。村里人素来待他宽厚,这眼见着要出大事,他说什么也不能连累无辜,心一横便站了出来:“大王,是俺没有交
众人颤颤巍巍,不敢讲话。
“说,是谁没交粮。”魔谷君耍着板斧,神色悠闲,只要不说实话,他今日是定要斩人了。
村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本就年事已高,这一下立刻喷出一口血来,众人见事不好,慌忙跪拜,大呼饶命!
魔谷君往那粮堆上嗅了一嗅,眉头一拧,抬腿便给了村长一脚:“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诓本君!明明少了一家!说,是那个不长心肝的!”
村长伏在地上,连声称是。
“所有人的粮都在这了?”魔谷君横着眉问。
便让人腿软得像面条。
半盏茶功夫,从山间刮来一阵阴风,一眨眼便到了眼前,黑尘褪去,在众人惊恐的眼中映出一个魁梧如熊的妖,手执一柄赤焰板斧,一身黑甲战袍,有虎背熊腰之态,摧枯拉朽之势,只往那儿一站
村子里所有成年男子都聚在一处,村口的桌台上摆满了粮食,大米、玉米、豆子……摆了一堆。众人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大气儿不敢出。
与此同时,村口。
“珍儿。”她拉珍儿过来,“你可有见过那妖怪?知道他使什么兵器么?”
修行中也会有因果报应到她身上。虽然伤势未愈,但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妖怪欺辱村民,若不除去,后患无穷。且不论村民会不会活活饿死,一旦这妖怪修出妖身,会不会放弃正道,吸食精魄来晋升也是无从得知的。她被这里的人所救,便是欠下了恩情,若不还,日后
这妖怪怕是在修炼,且正在紧要关头,才会无暇每日觅食,逼着村民上贡。只是苦了这些村民,日子本就艰难,如今还要养着一只来历不明的妖怪,难怪一个个都瘦成这样。
她沉默着站在窗前。
珍儿摇摇头:“大伙儿按时交粮,倒也不曾。”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