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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奈地摇摇头:“随你吧。”
“容祁啊,我爹娘从小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我今后就跟在你身边报恩啦!”紫琉疏笑嘻嘻地说道。
妖修行是要讲究因果轮回的,一旦受了恩惠就一定要报恩,否则会遭天谴,看着她几乎要急哭出来的表情,少年叹了口气:“我叫容祁。”
“恩人你到底叫什么啊,我真的会报答你的!”
对于她勉为其难的表情,少年只给了她四个字:“你想的美。”
“我爹娘说凡间的女子长大了都是要给人暖床的,你要是缺暖床的,我……我……我也可以试试。”小狐狸纠结地瞧着他。
他嘴角抖得更厉害了。
紫琉疏羞红了脸,连连摆手:“恩人你话本子看多了,我是好人家的狐狸,不卖身的!”
“怎么报答?你要以身相许吗?”
紫琉疏眯着眼笑得特纯真:“我想报答你啊。”
“你你你离我远点!”少年咬牙切齿地加快脚步,却怎么也甩不掉这只烦人的白毛狐狸,最后只能停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恩人你叫什么,我好报答你啊。你别看我是只狐狸,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更何况你的恩情不是一滴水而是四十碗阳春面……哎,恩人你别跑啊!”
名叫紫琉疏的小狐狸对凡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向没学好,依旧跟在他后面追问。
“我都说不用了!”他没兴趣和一只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的狐狸纠缠不清,这要是被娘知道了他这顿板子还跑得了吗。
“你有恩于我,我要报答你呀。”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你怎么还不走?”
“我叫紫琉疏,紫气东来的紫,琉璃瓦的琉,疏桐的疏,恩人你叫什么啊?”小狐狸锲而不舍地跟他搭话。
结了帐后,他原以为吃饱喝足的小狐狸会自己回山里去,可是他都穿过好几条街了,她依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那用来遮耳朵和尾巴的斗篷拖了一路,看起来十分滑稽。
“不用了。”你能少吃一点就是报答我了,少年数了数她面前的碗,再一次替自己的钱袋担忧起来。
“今早真是谢谢你了,我是山里修行的狐妖,你救了我,我报答你吧!”小狐狸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少年嘴角一抖。
面前的小狐狸放下筷子,吞吞吐吐道:“我……我听说修仙要辟谷,可是才三天我就饿得走不动了。”
“你怎么会在那?”对于一只妖会饿晕在田里的故事他实在是无比好奇。
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摆上的黑爪印,眉心一抽连带脑子一抽,他就把她带进城吃了顿早饭。
“饿……”
他正捏得过瘾,小狐狸已经醒了,有气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可怜巴巴地伸出手,用尽全力也只挤出一个字。
“原来妖捏起来是这种手感……”他嘟囔了一句。
他把她放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狐狸耳朵,又戳戳她满是泥巴的脸。
今天清晨,他从城郊回城,途径一片稻米地时,在田边的石头后面发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一时好奇便上前拽了一下……不曾想拽出了一只白毛狐狸精。这妖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然而如此奄奄一息的妖却真是第一次见,学着娘亲对这只脏兮兮几乎被打回原形的狐狸探探鼻息,把把脉之后他确定,她这是被饿晕的。
少年抚了抚额:“看得出来。”
她一惊,赶紧拉了拉后摆,遮住那条即将现于人前的大白尾巴,回头对少年尴尬地笑了笑:“对,对不起,我实在太饿了……”
“喂。”他指了指她身后,“尾巴露出来了。”
他有些后悔昨夜调皮溜出去了,要不是听说昨夜会有流星出现,他也不会在城郊吹了一夜的冷风,一大清早还得如此破财。
斗篷下传来呜呜的声音,看来是噎住了,少年无奈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这是饿了几天啊?”紫发的少年皱着眉掂了掂自己的钱袋,一脸被讹诈的表情,匪夷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处面摊前,紫发的少年正瞠目结舌地瞧着面前的两摞空碗,他面前坐着的人披着麻布斗篷,斗篷很大,遮住了那人的全身,只看见斗篷下一双明媚的眼睛以及鼻梁上的两颗红痣,她正专心致志地吞咽着面前的一大碗阳春面,丝毫没有吃饱了的意思。
正是清晨时分,古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渐渐苏醒过来,各式各样的早点摊子陆陆续续摆了出来,街边弥漫着雾一般的热气,叫卖声逐渐大了起来。
………………………………
第九章:韶华难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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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容祁打算忘记这个真相,给过往一个结束的时候,这世间对他的残忍才刚刚开始。
然而他并没有听进去。
“你爹他……他没有错,祁儿,不要恨他。”纪笙箫曾这样对容祁说。
儿子的反应在纪笙箫的意料之中,她原本想就这样瞒着他将他养大,没想到……
纪笙箫的话容祁始终是半信半疑的,即便她拿出了诸多证据向他解释,他总会找出不同的借口去逃避。一个从小被人嘲笑的私生子,一个连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居然会有如此荒唐的身世,这要他怎么接受?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爹,那个抛弃了他们的男人怎么有资格做他容祁的爹!
……
容祁木讷地看了她一眼,喃喃道:“紫琉疏,我娘她说……她说我爹是天君……”
她卯足了劲儿晃了晃他。
“什么?”紫琉疏不解地看着他,这怎么去问爹,回来就成这样了。
容祁呆呆地望着地面:“我娘居然会编话本子了……”
两个时辰之后,在屋中等了许久的紫琉疏终于等回了容祁,只是看他的表情有些恍惚,她喊了他几声连带啃了他一口也没能让他回过神来,吓得她赶紧扶他坐下:“容祁你这是怎么了?”
……
纪笙箫一噎。
他扯了张凳子坐下:“没事,祁儿可以慢慢听娘说。”
“祁儿,你听娘说,这事儿吧……这事儿有些复杂,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一向快言快语的纪将军突然间连儿子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这一点已经足够容祁怀疑她向他隐瞒的并不是什么小事。
“娘,你说过,纪家儿女心直口快,娘一向直言不讳,怎么问到那个男人反而变得吞吞吐吐了?难道他是朝廷钦犯或是江洋大盗不成?”容祁问道。
这是十二年来纪笙箫第一次从容祁口中听到他爹,其实她也不是存心瞒着他,只是那个人的身份实在太特殊,这孩子又是她瞒着他生下的,如今旧事重提也委实不知从何说起。
话虽如此,他当晚还是去问了纪笙箫。
他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这好像不是凡人的血。”她伸手撩开他前额的发,露出那个金羽印仔细看,竟然发现这羽印也不像凡物,“容祁,你爹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的血怎么了?”
“容祁你的血……”
她吓了一跳,松了口,惊愕地看着容祁。
惊人的是才喝了两口血,紫琉疏便觉得浑身暖了起来,原本怎么也不能藏起来的耳朵和尾巴眨眼间便不见了,她的修为竟然有了百年的提升!
容祁心头一紧:“你你你轻着点咬啊!……啊!”
她捧起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张开嘴露出一排小尖牙。
紫琉疏感动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容祁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只能让你咬一口。”容祁懊恼地别开脸。
看着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紫琉疏吞了吞口水:“真的可以咬么……”
容祁把手递过去:“粮食得明天送来了,你这么饿只能吃我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她的肚子发出“咕――”的一声,她的头更低了,两只狐狸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她也没办法呀,妖吃的东西本来就和人的不太一样,所以她才会总是吃不饱。
紫琉疏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一不留神就……”
容祁满脸愁容地坐在案边,看着榻上一脸无辜的紫琉疏:“这个月的米又被你吃完了,我娘以为我肠胃出了问题带我看了一天的大夫。”
紫琉疏在将军府中一住便是数月,幸好纪笙箫不常回家,容祁得以顺利地将一只狐妖留在了房里。只不过偶尔会发生一些令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