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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六皇子大婚当日去了丞相府？”丰源帝轻轻一笑，看向苏念白的时候，目光在站在她身后的六皇子二人身上一扫而过。此时六皇子面色微微有些阴沉，而站在一旁的苏雨幕，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那一双眸子倒是含了怒意。
“回皇上。民女名叫白念苏。”苏念白一张口，苏雨幕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苏念白，白念苏……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凛冽目光，苏念白微微一笑，“小的时候，民女常听娘亲说当年的将军小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说当初她身体不好，所以错过了将军小姐出嫁的盛况。如今丞相府大小姐出嫁，而民女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民女想，母亲对于没有见到将军小姐出嫁的事情一直多有遗憾。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民女也要替娘亲看看将军小姐女儿出嫁的场景。”
说着，苏念白的声音里已经隐隐的有了哭腔，似乎是提到娘亲，想念不已。“以前一直觉着娘亲夸大其词，可自从去了丞相府，民女才知道，原来女子出嫁也可以如此排场。当日，民女都得到了一个九枚铜钱的红包。民女想，若是娘亲还在，我们就可以再给她抓一副药了。”
她这话一出，苏雨幕小手微微收紧，目光更加冰寒。丰源帝的眼中出现了一抹追思，尉迟寒不屑的勾唇一笑。这个小狐狸！
“唉，难为你了。起来吧。”许久丰源帝叹了口气，尉迟寒伸手抓起苏念白，“你看你，尽说些什么话。来人，带苏儿小姐出去玩儿。”说完，尉迟寒将身子微微颤抖的苏念白交给身后的太监。这才转眸看向眼睛里都是追思的丰源帝，“皇上见谅，这孩子没有见过世面。”
“无碍。”轻轻的舒了口气，丰源帝摆摆手，这才看向站在躺下的苏雨幕二人。此刻苏雨幕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要想想自己那“已经过世了的娘亲”的模样，可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彭婉儿死的太早！
“你叫什么名字？”丰源帝和彭婉儿当年也算是故人，如今看着苏雨幕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彭婉儿的模样。这个孩子竟然是没有那么一点像她。
“回皇上，臣媳苏雨幕。”苏雨幕闻言赶紧回神，身子一动，行礼。
雨幕……丰源帝微微摇头，缓缓的收回视线，在苏雨幕的身上他看不见一点当年小白的影子。
此刻，苏念白跟随着凤栖宫的小太监出了大殿。面对着温暖的骄阳，她缓缓的松了口气。天知道她说完那些话的时候，有多紧张。
她虽然没有说一个字苏府的不是，可句句都在提醒皇上，六皇子妃应该是当年将军小姐的女儿。
想着，苏念白缓缓的向前走去。来的时候太过紧张，居然都没有看到这凤栖宫中的景色居然这么美，这的牡丹竟然开得这样好。记得小的时候，娘也喜欢大朵大朵的牡丹。
“哎，你刚刚看见没，刚刚进殿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昨日抱着一个叫花子大闹了丞相府的人？他是谁啊？”花丛中，一个小丫鬟轻轻的戳戳身旁的人，悄悄的问。
那人瞥了她一眼，没有吱声，继续修建着牡丹的枝叶。那人是谁？是奴才界的神话，跺跺脚让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东厂督公，掌管七万大军又被封王的一品将军尉迟寒！
“你小点声，那人可是东厂督公尉迟寒。”在她身边一个和她穿着错不多的小丫鬟轻轻的拽拽她。
“呵，你怕什么？”先前说话的人冷哼一声，“东厂督公？那不就是个太监？我们主子可是皇子妃！”
听到这里，苏念白冷冷一笑，缓缓的走过去，面色冰冷，“你说什么？”这人苏念白认得，她是苏雨幕的贴身丫鬟，当日就是她告诉她苏雨幕出了府，并引领她去找苏雨幕，从而害她被人强暴！
“你是谁？”那丫鬟见一个小太监居然站在自己身前质问她，多年大丫鬟的优越感受到挑衅，小丫鬟立刻回击。
“你刚刚说东厂督公什么？”苏念白冷哼一声，黑色的眸子冰寒森冷仿佛伺机打算攻击人的毒蛇一样。
“我说什么？”那丫鬟被这样冰冷阴森的目光看得一颤，就想服软。可下一秒她立刻挺直腰板，她的主子现在是皇子妃。凭什么她要低声下气，于是她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本姑娘说，东厂督公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个太监，一个伺候人的狗！”
这话一说完，苏念白就向前一步，抬腿就在她腿上狠狠的一踹。她人还小，没有什么力气，可突如其来的一击，还是让那丫头吃痛的低下头来。
“啪！”就在这个刹那，苏念白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阴沉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你凭什么打我！”那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愣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起身，就那么弯着腰低着头用吃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苏念白。她跟在苏雨幕身边多年，从来都是她蛮横的欺负人，何曾被人这样打过！
苏念白见状冷冷的哼了一声，扬手又是一巴掌向着那完好的一半脸打过去。“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看着我？”
苏念白虽然没有多大的力气，可她这几下子都是用尽了力狠狠的招待的。此刻见那嫩白的小脸肿起来，苏念白的心微微的快意，“本姑娘觉着，本姑娘的巴掌倒是很适合你这张脸。来，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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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山鸡，看被狗咬的
“来，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苏念白抬手，那丫鬟轻轻的一缩，苏念白见状轻轻勾唇，两手互相的揉捏着。从来不打人，如今破一回例。这手啊，还真是疼。
“你……”那丫鬟闻言，冲口就是一个字。可一想到眼前这丫头阴狠的眼神，和毫不犹豫的巴掌。她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咬咬唇，没了声音。
不说了？苏念白微微挑眉，啧啧，还真是第一次看这星晴这么识相。只不过，似乎识相的不是时候啊。
苏念白知道此刻她应该见好就收，毕竟星晴是个大人，而她是个九岁的孩子。若星晴反应过来，她定是讨不得什么好处。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不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苏念白却是不会退缩。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只要是有可能会对她好的事情，苏念白都会去做！
“我什么？”苏念白缓缓向前一步，长期营养不良的她，其实只比星晴腰高一点，若不是星晴低下头来，她根本就不可能一连给她两个耳光。
此刻苏念白也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她，“告诉你，人本来就分贵贱。不管他尉迟寒是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说话。这两个巴掌是给你长长记性。别以为麻雀变凤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呵，说到底都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山鸡而已。”
说着，苏念白微微撇头，眼中的余光轻轻的一瞥刚从大殿中出来的女子。抬腿就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星晴的腿骨之上。“这不过是一点利息，曾经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的讨回来。”苏念白默念着，缓缓收回阴狠的目光。
“放肆，你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冰凉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念白仿若一惊，缓缓回头，“什么？”
“皇子妃！”一看到从大殿中出来的苏雨幕，星晴赶紧出声，声音委屈至极。
“退下。”厌恶的看了眼委屈的星晴，苏雨幕高傲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意。真是丢她的脸，废物！
“呵。”苏念白见状轻轻的一笑，她这个妹妹啊，柳叶弯眉，杏眸含春，可却冷若冰霜，高傲自持。知道的她是丞相府的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国公主呢。真是可笑，出生这个东西是摆在明面上的。不是装出来的。
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小妾的女儿，即便小妾如今是丞相夫人又如何？
“你笑什么。”苏雨幕不知为何，格外的厌恶眼前这个女孩儿。先不说昨日她破坏了自己的婚礼。就是今日，她刚刚在大殿上所言，字字句句，哪一句是对她有利的了。还有刚才，谁是山鸡？
“回皇子妃，没笑什么。”苏念白缓缓敛了笑意，轻轻的福身，低头的瞬间眼神一寒。今日她伏低做小，来日必要加倍讨回！“只是皇子妃，民女认为你这婢女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出言侮辱朝廷第一命官。”
苏念白此话一出，苏雨幕眸光一闪，轻轻一笑，“这么说，她的脸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