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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直说吧！”皇甫暄妍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双手绞着衣角说道
医生以为皇甫暄妍没有认识的事情的严重性，严肃地说道：“小妹妹，你奶奶要立刻动手术，你快点通知父母，让他们过来签字做手术吧！”
“医生，我的父母已经离世了，我是奶奶唯一的亲人。”皇甫暄妍这句话说得很轻。
医生再一次打量着皇甫暄妍，考虑着要如何对她说出皇甫奶奶的病情。
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皇甫暄妍不安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体外了。
医生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那好吧！皇甫小姐，你奶奶的病在恶化，而且恶化的速度很快，除了心脏，其他器官也出现了衰竭，如果再延误，就回天乏术了。”
听医生的话，皇甫暄妍像是掉进一个黑黝黝的地牢一样，心情掉到了谷底。
“我……我奶奶还可以等多久？”皇甫暄妍声音震颤着说。
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说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
两个月她到哪里凑到手术费？就算她一天24小时不休息也不可能凑齐那二十几万的手术费。
“医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延缓一下吗？”
“可以用的方法都已经用过了，但还是不能延缓皇甫奶奶心脏衰竭的情况。除了手术，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皇甫暄妍抿着嘴，低着头，思索着到哪里把手术费找回来。
“皇甫小姐，皇甫奶奶的情况已经很严重，必须尽快手术。”
在医生的眼里，皇甫暄妍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他害怕皇甫暄妍不能明白皇甫奶奶的现状，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道。
皇甫暄妍哪会不清楚皇甫奶奶的情况，问题是她根本没有那笔巨额的手术费。
她看着医生，诚恳地问道：“医生，你可以先帮我奶奶做手术，我分期把手术费还给医院吗？”
医生摇摇头，“做手术不是买房子，哪里会有分期付款呢？”
“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皇甫小姐，我也是个打工的，这事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尽快去凑款吧！”
“医生……”皇甫暄妍哀求道。
“抱歉！”医生无情地说道：“这事我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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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筹钱（1）
“老板，厨房里的餐具我已经洗干净了，我先走了！”
“嗯，皇甫暄妍路上小心！”虽然皇甫暄妍只是到这里工作几天，但老板对这个勤快的女孩子十分赞赏，处处流露出喜爱之情。
今天下班后，皇甫暄妍没有像往常一样，骑着她那辆维修后还有点变形的自行车去医院，而是到了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高级住宅区。
这个住宅区是仿照苏州园林而建，在整个小区里，因地制宜，沿阜垒土，种植花木，建造亭榭，由此而出现多样且幽美的画面，达到“不出城市而共获山林怡”的境界。
皇甫暄妍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里的美景，她按照脑子里的记忆，走到一个公寓前。
她按下门铃，一个老奶奶不紧不慢地把门打开，一看到站在门外的皇甫暄妍，老奶奶眼睛一翻，恶声恶气地说：“是你啊，今天怎么过来了？”
“姨婆，奶奶要急着做手术，我想问你借一点钱？”
“借钱？把旧账清了再说。”姨婆头一撇，冷冰冰地说。
“姨婆，钱我会还你的，但求你先借二十万块给我，医生说奶奶要尽快做手术。”
“二十万块，你当我这里是纸币印刷厂还是善堂。”
“姨婆，求求你！”
“走吧走吧，我没有这么多钱！”姨婆把皇甫暄妍往门外推。
“姨婆……”皇甫暄妍抱着姨婆的手臂，乞求道。
姨婆是她们两祖孙在世界上唯一的亲戚，她家境好，眼睛就像长大头上似的，一点也看不起皇甫暄妍两祖孙。
皇甫暄妍很不喜欢她，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只能厚着面皮来求她。
“放手！”姨婆甩开皇甫暄妍的手，厉声地说道。
“姨婆，奶奶是你的妹妹，你救救她吧！”皇甫暄妍打出亲情牌。
“妹妹？我想你的奶奶没有告诉你，当初她决意嫁给那个穷小子的时候，她就和我们家断绝了关系。”
“无论怎样说，血缘上她还是你的妹妹！难道你见死不救吗？”
“我见死不救？如果我见死不救，你这个死丫头早就死了！你说说，我借你们家多少钱，你们又还了多少？”
“姨婆，我说了，我一定会还你钱的！求你先把奶奶的手术费借给我！”
“还钱？我还是不敢奢想了。”姨婆嘲讽一笑，“看你这样子，能养活自己就很不错了！”
皇甫暄妍攒紧拳头，咬着牙，闭着眼，把这委屈吞进肚子里。
“怎么，不服气吗？”看到皇甫暄妍的样子，姨婆挑衅道：“我说的有错吗？你看一下自己，又没有姿色，有没有内涵，和你死去的老爸一个模样！”
“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皇甫暄妍在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不喜欢听我就不说，反正和你这种下等人说话有失0身份。走吧走吧，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去为你奶奶赚手术费回来啊！”
皇甫暄妍转身就走，无精打采地推着自行车在小区里行走。她没有觉得这里很美，反而感觉这一山一石都很造作，就如很多人的心一样，惺惺作态。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皇甫暄妍轻轻地诵念着亭子两侧的对联，若有所思地说：“山水有情，人却无情，多大的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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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筹钱（2）
“妍妍，我们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奶奶出事了也不告诉我们？”还没等皇甫暄妍坐下，刘燕燕就不悦地说道。
“你们都知道了？”皇甫暄妍避开刘燕燕犀利的眼神，低下头弱弱地说
“你说呢？妍妍，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刘燕燕责问道。
皇甫暄妍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担心。”
刘燕燕心中的火忽地冒上来，一拍桌子，瞪着皇甫暄妍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妍妍，奶奶的情况怎样？”张倩欣按着刘燕燕的手臂，温柔地问道。
“奶奶没事！”
刘燕燕甩开张倩欣的手，越过桌子按住皇甫暄妍的肩膀，不悦地说：“皇甫暄妍，你有没有当我们是朋友，到现在还跟我们说谎！”
皇甫暄妍双手在桌下绞在一起，低声说道：“奶奶真的没事！”
“如果奶奶没事，你为什么要休学？”刘燕燕摇晃着皇甫暄妍说道。
皇甫暄妍一下语塞，低着头，玩弄着手指。
“妍妍，”张倩欣走到皇甫暄妍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如果是经济的问题，我可以帮到你的。”
皇甫暄妍抬起头，摆手说道：“小欣，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妍妍，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十万八万对于我家来说不是大数目，但对于奶奶来说是救命钱！”张倩欣拿出一张白金卡递给皇甫暄妍说：“你先拿去用吧！”
皇甫暄妍推开她的手，说道：“我不能要的，你快收起来吧！”
“你拿着，这钱我用不着！就算我要用钱，问浩然拿就好了。”
“千万不要！小欣，你的未婚夫一直都认为我是因为钱才和你做朋友，你这样做不是让他更怀疑吗？”
“妍妍，你别听他乱说！”张倩欣紧张地说道
皇甫暄妍淡淡一笑，“小欣，我没有责怪他，他只是关心你而已！”
张倩欣把白金卡放在皇甫暄妍面前，说：“妍妍，你拿去吧！”
“真的不用了，我有办法解决的。”皇甫暄妍把白金卡推回给张倩欣。
“妍妍，你说有办法，说出来让我们参考一下！你不是向你那个姨婆借吧？我才不相信她肯借给你！”刘燕燕看不惯皇甫暄妍的矫情，直接戳破。
被看穿的皇甫暄妍觉得脸上火辣辣，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窘迫，用蚊蚋般的声音说：“小欣，燕燕，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搞定的。”
“妍妍，你不要这么固执，你自己怎样搞定，去卖身吗？”燕燕继续追问。
“燕燕，你的提议不错！”皇甫暄妍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可以一试，就是怕没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