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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璃已然动怒,只冷声道:“齐贵人言语且仔细些,本宫乃是正二品的贵嫔,齐贵人不过是小小贵人,也敢来指责本宫的不是?齐贵人入宫多年,难道宫里的位分尊卑于齐贵人而言都只是形同虚设么?”
齐贵人只冷笑道:“你不必用着位分来压制我,你这贵嫔的位子难道做的名正言顺么?连册封典礼都无的贵嫔,算得什么?”
玉璃缓缓道:“即便没有册封典礼,本宫也依旧是禧贵嫔。且齐贵人说本宫的亲眷乃是罪人,只怕如今看来,齐贵人的父兄才会沦为罪人。本宫且冷眼瞧着到了那时,齐贵人又还如何倨傲。”
齐贵人怒极,只再说不出话来。
到了凤仪宫过后,齐贵人却被云修给拦下了,云修只劝道:“齐贵人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是在困顿之中,身子一直不好,今早起来,昔年生产端慧亲王落下的旧疾又犯了,只怕今日只不能见贵人了,还是请贵人过些日子再来吧。”
齐贵人只央求道:“还劳烦你去通告皇后娘娘一声,本宫的家门先下遭了大祸,后宫中能救本宫与本宫家门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了。”
云修无奈摇头道:“贵人还是听奴婢一言,皇后娘娘说贵人眼下只能自求多福,方能以图来日。”
齐贵人见云修此景,心中知道已是无法,只垂首回了储秀宫。只在内殿哭了一宿。
过了几日,询下令将齐贵人之兄流放漠北后赐死,而齐贵人之父文守恒亦被软禁在家中。而文府中的奴仆被悉数变卖。齐贵人听了旨意,登时昏了过去。
茯若在寿康宫中与仁惠太后说起此事,仁惠太后只淡淡笑道:“刑部尚书吴桥乃是哀家保举的,有他审理文氏一族的事,只怕能挖出不少东西了。”
仁惠太后临镜戴了金丝圈垂珠耳环,茯若在一旁道:“如今文氏一族已是一败涂地,臣妾原以为根基是如何深厚,没曾想却是这般不堪一击。”
殿中的檀香缓缓灼燃,四下里都是静静的。仁惠太后缓缓道:“皇帝早已厌烦了文泰与文守恒的为人,且前翻为了玉璃的事情,皇上心里早就对他们生了不满,如今出了这事,皇帝一出手倒也都收拾干净了。”
茯若抿嘴笑道:“倒是难为周良人的父亲暗中查访了。”
仁惠太后披一件家常玉色印暗金竹叶纹的长衣。神色冷然,道:“文氏一族已是不足为虑,眼下最最要紧便是薛氏与上官氏。宜贵嫔与玉贵嫔的家门都算得是显赫。如今齐贵人的家门出事,皇后那边定然会更加小心,往后咱们也不好对付她们了。”
茯若只淡淡道:“太后倒是不必多虑了,机会总归会有的。”
仁惠太后郁然一叹,缓缓道:“哀家经营多年,只求一切都遂了哀家的心意。若是宋氏一族能以发达,哀家倒也无憾了。”言毕,仁惠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茯若一眼,道:“你才二十来岁,按理也还能再添一位皇嗣的。怎的你诞下了仁元过后,便再无动静了。”
茯若淡淡道:“如今皇上待臣妾也不比得往日,且如今臣妾膝下已有澄儿。也算的是儿女双全了。”
仁惠太后道:“若是你有一个亲生的皇子,将来也多了一层筹码。你若是有了皇子,将来皇帝便是赐了你皇贵妃的位分也是有的。你且好好用些心吧。”
如此以来,茯若闻了,愁绪又渐渐弥漫心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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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宫中的日子看似波澜不惊的过了下去。唯一的变局是婉贵嫔苏氏的身子却是一日弱似一日。渐渐也是不成了。
询为此对她倒是颇为上心,时常遣些身边的奴才去毓秀宫探望她,细细算来,她入宫也有将近五年的时光了,且在玉璃未曾回宫之前,她一直都是极得询的宠爱的,只是失了子嗣后,才渐渐与询生分了。
皇后近日来一向不甚打理宫中事务,知晓了婉贵嫔的病情,也只是叹息一声,再无他话。
茯若因着协理六宫,偶尔倒是去毓秀宫中探望婉贵嫔的病情,见着婉贵嫔的样子,倒像是整个人都已经虚透了,整张脸看上去了无生气。
到了夜间,询却是难得来了永和宫歇息,茯若命人将孩子都哄得睡下了,只对询道:“婉贵嫔的身子如今越发弱了,臣妾见了都是觉得于心不忍。太医院的太医也当真是无用。婉贵嫔如今病体如斯,他们竟连一点法子也没有。”
询取过茯若一缕青丝把玩,温声道:“婉贵嫔她的身子自小产后,便一直不好,如今看来倒像是已是不能好的了。只是可怜了她。”
茯若闻了,倒也并无做声,二人随意又说了几句,便歇下了。
次日,茯若一早起来去向皇后宫中请安,因着茯若去的早,椒房殿里人只有皇后的奴才在一旁屏息而立。皇后从帘后出来,笑道:“惠贵妃今日来的好早啊。”
茯若淡淡道:“臣妾昨夜未曾睡得极好,今早便起的早了些。”
皇后见茯若梳得油光水滑的长乐髻,眉心有髻上正中垂落的和田玉雕琢成的玉兰飞蝶步摇,虽说玉光清雅,却也晃的眉心莹然如水。只笑道:“惠贵妃如今越发会装扮了,今日的装束清秀却又不失华贵。旁人见了,还以为惠贵妃不过还是十几岁的年华,哪里会晓得惠贵妃已是二十有六的人了。”
茯若如何不知皇后言语中的讽刺,只淡然一笑道:“难为皇后娘娘夸奖了,只是这玉兰飞蝶步摇乃是皇上赏赐的,今早乃是皇上亲自为臣妾戴在髻上的,倒也是皇上的眼光极佳,与臣妾倒是没有什么相干的。”
皇后的眼里扫过一丝嫉恨,随即便笑道:“皇上肯为亲自为惠贵妃挑选珠钗首饰,可见皇上乃是当真宠爱你啊,古人云画眉之乐,本宫今日倒是知道了。”
茯若只淡淡一笑,却也不再多言。随即皇后又道:“眼下婉贵嫔的身子沉重的紧,本宫近日来身子不大爽利,想去毓秀宫探望她也是不能,还是劳烦惠贵妃好歹去看看婉贵嫔,只当是略表关心也是好的。”
茯若只恭声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臣妾得了空便去。不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皇后只温然一笑,道:“后宫有惠贵妃帮着本宫打理,本宫也好乐得清闲。”
随后数日,因着乃是中秋佳节,询倒是开了恩典,给那些新近入宫的妃子好生晋了晋位分,闵修仪晋为从三品的昭容,而周良人也晋为正五品修仪,林采女晋为从五品修容,沈才人晋为从六品美人,唐昭媛也被晋封为正三品庆贵人。宫里又是一场欢宴。
待得宴席散尽过后,询原想着去茯若的永和宫。却不曾想皇后此时倒是对询说道:“皇上今日且去毓秀宫陪着婉贵嫔吧,今日毓秀宫的宫女来报本宫说婉贵嫔的病情今日又加重了不少,她只还记挂着皇上,臣妾为此斗胆请求皇上好歹去毓秀宫瞧她一瞧,只当是成全了她对皇上的一片痴心吧。”
询倒是默默不语,半晌道:“茯儿,你怎么想?”
茯若抿嘴笑道:“皇上且还是去毓秀宫吧,婉贵嫔的身子的确是不好了,且她也有甚久未能见到皇上了,皇上只当是成全了她吧。”
询便摆驾去了毓秀宫,皇后待得询走了,只对茯若温和道:“倒是难为惠贵妃如此大度,本宫当真是心悦诚服。”
茯若只温和一笑,道:“臣妾平日时常见着皇上,便是一日不见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皇后笑意更深,道:“惠贵妃愿意这般想便好了,本宫还担心惠贵妃会为着这事吃醋捏酸呢?”
茯若浅笑道:“皇后娘娘最是爱和臣妾说笑,若是论起吃醋捏酸,宫里谁人能及得已故的敬和贵妃呢?”
皇后随即又道:“若是惠贵妃得了空,明日且还是随本宫去毓秀宫去看看婉贵嫔,也当是尽心便可。”
茯若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吩咐,臣妾不敢有违。
到了第二日午时,茯若用过了午膳,便带了清儿秀儿二人,去了毓秀宫,在路上清儿好奇道:“小姐好端端的去毓秀宫探望那婉贵嫔做什么,奴婢瞧着她那狐媚样子就觉得烦闷。且还是皇后命小姐前去的,小姐何必来麻烦自身。”
茯若白了清儿一眼,冷冷道:“如今越发会说话了,本宫的事都要你来置喙了。你若是不想去,且先回永和宫去便是,本宫只带秀儿一路便可。省的你一路上嘴碎,让本宫烦心。”
清儿被茯若这样一番训斥,登时没了言语。到了毓秀宫正门,却见皇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