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询微微一笑,俯下身来。他嘴唇滚烫,贴在肌肤之上密密的热。
茯若顿时感到有些羞意,低声道:“皇上,现在已是深夜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
询“唔”了一声,嘴唇蜿蜒在茯若清冽的锁骨上,“**难得,少数片刻也是值得的。”
询的话音未落,已将茯若寝衣上的纽子已被解开了大半,茯若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急,道:“皇上还是先歇息吧。”
询只是轻笑一声,却不说话。
帷帐垂地,明黄色宫绦长穗委落在地上。除了低低的呻吟和喘息之外四下里寂静无声。
欢好过后,询睡得极是安稳。五更时分,皇上的近身太监夏忠来了几次,询才勉勉强强的起来了。他脸色阴沉沉的,如同眼睛底下那一片憔悴的青晕一般,宫人们们伺候得格外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受了几声呵斥。茯若便起身亲自侍奉他更衣洗漱。一切停当之后,询才带着一行人去上早朝。
茯若看到询走了,才让人来伺候自己梳洗。一切妥当之后,才带着手下人回了永和宫。
走到半路却是碰到了顾良人,虽说她的身子才只有三个月,许是皇上太后念她怀了身孕,特意恩准供应比着昭容的例子,这番好生将养,倒是让顾良人的显得渐渐丰腴了些。她本就性子骄矜,如今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见到茯若却也只是随意福了一福。神色却很是不恭,连膝盖也不屈一下。
茯若身边的秀儿到底是有些性子急的,见到顾良人这样无理,忍不住呵斥道:“放肆,对着惠贵嫔居然不行请安大礼。”
顾良人眼角一飞,轻蔑的道:“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轮得到你来说本宫的不是,到底是跟了得势的主子,狗仗人势。”
她这番话说的极为辛辣,秀儿听了有些脸红了,奈何顾良人是主子,也不好与她争辩。只得讪讪的退到茯若身后去。茯若见顾良人这般,心下不悦,却未曾发作出来。只是浅笑道:“秀儿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难道顾良人觉得本宫不配说顾良人的不是么?”
顾良人听了,只事用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嫣然笑道:“惠贵嫔乃是一宫的主位,在宫里的位分仅次于皇后和贵妃,自然是说的嫔妾的,只事嫔妾如今有了身孕,皇上太后说过要嫔妾好好将养身子,不宜太过劳累,请安大礼太过繁琐,嫔妾担心伤着腹中胎儿,那样,便是惠贵嫔也担不起啊。”她特意将“皇上太后”说重了几声,示意茯若乃是皇上太后的意思。
茯若听了,曼声道:“这是自然,没有什么比得上皇嗣更要紧。妹妹怀着身孕自然是可以放宽些的。”
顾良人见茯若松了口气,越发一双风眼秋水飞扬,恨不得插翅飞上天去:“惠贵嫔到底是没有过身孕,怎么知道怀着孩子在肚子里,做母亲的也跟着脸上有光呢?”
这番话,到底是讥讽茯若没有孩子罢了。茯若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母凭子贵自然是好的,只是子凭母贵不是更来得稳妥些,皇后诞下的嫡皇子乃是正宫所出,千尊万贵,可若是皇子帝姬的生母乃是歌舞乐伎出身,到时候孩子生出来恐怕也会蒙羞吧。”
顾良人知道茯若实在嘲讽自己乃是舞女出身,脸色立时变了,奈何茯若乃是贵嫔,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忍耐着道:“有孩子便是好的,再怎样也比一无所出要来的好些。”
茯若听她的语气,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若是顾良人一举得男,日后皇上许你高位,你与本宫平起平坐,到时你不就可以不听本宫言语了。”
顾良人笑吟吟托着腮道:“是啊,若是到时候嫔妾的位分高过了惠贵嫔,恐怕还要惠贵嫔来听嫔妾的教导呢!”
却见后头的声音嫣然传来:“好个大胆的狐媚子,有着身孕便敢对位分比自己的妃子言语不敬,若是来日生下了皇子,你岂不是要生吃活人了。”
茯若和顾良人转身望去,却是敬贵妃。只见敬贵妃面白如玉,黛青画眉,鬓黑光净,愈衬光华满身。她一身耀眼夺目的绯红串珠银团绣球宫衣,袖口同领口处打着密密的金银双线珠络,衣上满满地绣着嫣红紫镶银边的芍药花,碧海蓝镶银线花叶的大朵绣球,配着她头上闪耀烁目的缠丝点翠金饰并一对绿玉滴珠青鸾头钗,整个人金宝锦绣,迷离而惊艳。
茯若和顾良人恭敬的向着敬贵妃福了福,敬贵妃也不叫她们起来。只是冷冷的盯着顾良人道:“你若是生下了皇子你待要怎样,方才本宫见你和惠贵嫔一番唇枪舌战,嘴上功夫好生了得。怎么不去唱曲儿,且若是你生下了皇子,难道你还想着坐上贵妃之位,跟本宫平起平坐么?”
顾良人微微低首,语气不该丝毫:“嫔妾谢过敬贵妃,若是嫔妾真有那日,自会会敬贵妃感恩戴德。”
敬贵妃笑意顿敛,冷冷道:“本宫抬举你个贱婢两句,你就不知所以然了。贵妃,你也配。”
顾良人不卑不亢,只蕴了一抹淡淡笑意,悠然望着天际道:“嫔妾如今自是不是不配,可是来日的事,人怎能估测呢?”
敬贵妃脸色大变,唤过身边的香玉,让她去掌顾良人的嘴,经过上次的事,香玉多少有些讪讪害羞。顾良人见了心下欢喜,笑道:“本宫怀有皇嗣,贱婢焉敢妄动。”
敬贵妃顺手就打了顾良人一个耳光,冷笑道:“你原是个舞女出身,便是供人取乐的,跟伺候人的宫女太监相比你也高贵不得几分,更何况,你怀有皇嗣那又如何,这里谁没生养过孩子啊。”敬贵妃虽是对着顾良人所说,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茯若,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顾良人的左侧脸颊立刻高高肿起,嘴角溢出猩红一抹血痕。她犹自不怕,仰着头道:“贵妃娘娘先前乃是懿仁皇后的丫鬟。后来母凭子贵做了贵妃。难怪时时不忘本,知道自己比那些伺候人的奴才高贵不了几分。原是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本。”
敬贵妃自封了贵妃以后,平生最恨旁人提她乃是丫鬟出身,生生比宫中出身世家的妃子矮了一截。此时又是当着茯若的面,愈加气恼,又打了顾良人好几个耳光。
顾良人的嘴角被敬贵妃打出两道血痕,在她雪白面孔上尤显得凄厉狰狞。茯若虽不喜顾良人为人骄横,此时却也看不过,向敬贵妃求情道:“贵妃娘娘,好歹念着顾良人的身孕,手下留情吧。”
敬贵妃斜着睨了茯若一眼,冷冷道:“本宫自有分寸,还由不得你一个贵嫔来教训本宫。”
茯若见敬贵妃不依不饶的样子,想着也没有必要求情了。敛声在旁一言不发。敬贵妃见顾良人的脸颊红肿。觉得解了气,拖着身边宫女的手,笑道:“本宫这几巴掌是抬举你,免得你仗着有孕,越发失了分寸。”
说完,敬贵妃便走了,顾良人抚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庞,恨恨的盯着敬贵妃渐渐远去的背影。恨不得把她剥皮削骨一般。
茯若见顾良人今日受了教训,想必以后也不敢再猖狂,让她贴身的宫女穗儿好生送她回去,好生搽些药膏。顾良人此时心里恨极,也不告知茯若一声,便带着手下宫女走了。
………………………………
第14章
第二日一早,顾良人便去凤仪宫,哭嚷着要皇后为她做主。皇后自生产后,调养多时总不见好且三皇子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虚弱的很,皇后一时间忙的首尾不能相顾。六宫事务也悉数交予了庆顺帝姬,。自是不愿去管这些琐碎之事的。也不过随意打发了几句就让手下人送顾良人走了。随后又让人多拿了些安胎的补药给顾良人,让她好生养胎。
茯若如往常一样去了寿安宫,进到正殿内,只见仁惠太后手里捧着一卷佛经在看,神态安然。却见殿中角落里鸾凤金鼎内燃着上等紫檀香,青烟一缕一缕渐渐朝上扩散淡开,整个大殿显得肃穆而安静。
仁惠太后也不抬头,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又来看望哀家了,你如今已得了皇上的宠爱,若是你也能像凤仪宫那位一样诞下皇子,那哀家也就安心了。”
茯若静静一笑:“太后教诲,臣妾谨记。”
仁惠太后只是淡淡道:“三皇子的身体柔弱的很,这下也够皇后忙碌的。”
茯若神色淡然,面上看不出或喜或悲:“许是皇后要打理六宫事务,过度操劳。所以胎儿身子弱。”
仁惠太后凝视着殿中缥缈的缕缕青烟,微微眯了双眼。幽幽道:“自作孽不可活。”
茯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