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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后,玉璃亦是闻得了此事,只是大惊不已。而皇后被幽禁凤仪宫后,询只下了旨意,后宫诸事只由茯若一人裁夺即可。
偶尔一日,茯若玉璃二人在上林苑散心,茯若只是说起了那事,不禁疑惑道:“当真也是奇怪,玉璃既然知道那沉水香乃是皇后所赐,为何还要让本宫分一些给你。如今竟连累你没了孩子。”
玉璃只是沉静道:“臣妾知道那香料便是皇后所赐,乃是有心如此的。如若不然,怎能让皇后禁足呢?”
茯若闻言不由得恍然大悟,只是惊异道:“那好歹是你的孩子,用一个孩子来扳倒皇后,未免太过了。”
玉璃只是神色自若道:“臣妾所为也是无法,在臣妾怀胎之初,臣妾便从太医处得知胎相不稳。且臣妾又看出了那沉水香的门道,只是****熏着那香气,身子着实难受,有一日,臣妾只自己悄悄用了打胎的药物,原本是想着什么时候将这些过错都推给皇后,不曾想贵妃娘娘倒是先动手了。”
茯若只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没曾想玉璃对皇后的恨意,竟是这样的深。只是颇有些无奈道:“只是可惜了,眼下她还是皇后。”
玉璃只是淡淡道:“那又如何,皇后在宫里做过的罪孽不少,或是都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她的后位也坐得不长远了。”
茯若闻了,言语或有一两分寂寥之感:“如今皇后的养子都还是太子,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早已逝世多年,或是太子能有来日,皇后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到时候你我二人又如何自处呢?”
有疏落的风吹过,林花谢尽,唯余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枫叶烧得秋红如火如荼漫上云际。却是一年秋来了。
玉璃只是沉沉深思道:“臣妾记得,当年懿仁皇后有孕的时候,皇上为免她孕中操劳,只让当时的贤贵妃,即如今的皇后摄六宫事,先皇后的膳食,汤药,一应都是经由贤贵妃之手才能服用的。”
茯若只是缓缓道:“皇后虽说为人奸恶,但六宫事务倒着实被她打理井井有条。皇上让她摄六宫事倒也合宜。”
玉璃若有所思,低低道:“当年懿仁皇后有孕之时,尚且还一切安好,只是待得生产过后,她的身子便一日弱似一日。还不到半月便因产后虚弱也殁了。”
茯若听得玉璃的言语,脑海中忽有一道眩亮霹雳赫然闪过,只是隐约想起幼时在家,听得家中的仆妇说起,说是用以相克的药材,可使平日身体康健的产妇也渐渐产后虚弱,直至送命。玉璃的这样一席话,许是让茯若陷入了阴森可怖的疑团。
玉璃只是徐徐道:“懿仁皇后过世后,过不多久贤贵妃便成了继皇后,随后惠贵妃也入宫了,皇上也只让皇长子养在如今这位皇后膝下。”
如此一来,茯若心头疑惑的浓雾似又多了几分,只低低道:“会不会是如今的这位皇后杀母夺子。”
玉璃目光灼灼,呼吸绵长,道:“当时皇上登基,便封了他的发妻为皇后,随后,昭惠太后念着皇上后宫嫔妃少,只下旨让她的内侄女进宫,被皇上封为了正二品的贤贵嫔,而后皇后有孕,皇上又晋了她的位分为正一品贤贵妃,还让她摄六宫事。但宫中流言纷纷,只说贤贵妃的家世才堪母仪天下。到底先皇后的出身平常了些。不记得贤贵妃尊贵。”
茯若接口道:“只是皇上已立了皇后,便是贤贵妃出身再是尊贵,也只能屈居贵妃之尊了。”
玉璃只冷静道:“皇后的性子素来高傲,且让她屈居于一个家世不及她万分之一的女子之下。”她的脸色已是渐渐苍白,没有再言语下去。
茯若缓缓道:“可若是懿仁皇后殁了,那么又谁继位中宫,前朝后宫都是心知肚明。”
玉璃垂首沉思,慢慢道:“只是可惜咱们没有证据。亦或是咱们多想了。”
夜深人静之际,整个皇宫都沉寂于无声无息的夜黑之中,茯若在梦境朦胧间,脑中只反复想起那句“杀母夺子”,复又惊醒了,只闻得窗外细雨潺潺。且又惊起了一阵寒意,不觉才想起,已是入了秋,只怕不久便是秋叶寂寂,坠落尘埃的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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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这一日,昭惠太后只往询的乾元宫而来,询一向对昭惠太后是颇为敬重的,见得她来了,连忙起身恭谨道:“何事劳烦太后亲自前来,有什么事让朕去长乐宫说话便是了。”
昭惠太后只是平淡道:“哀家听闻,皇帝将皇后禁足了。这又是为何?”
询知道昭惠太后前来必定是为了此事,只是淡淡笑道:“朕不过是觉得皇后德行有亏,才勉强将她禁足,只让她在里头静思己过。”
昭惠太后闻言,只是沉静道:“到底所为何故,这将皇后禁足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询无奈一叹,只将皇后用沉水香谋害茯若及玉璃的事与昭惠太后细细说明了,昭惠太后闻了,倒是不为所以,只是道:“皇帝便为了这事来禁足皇后,且不说此事单单只是惠贵妃的一面之词,且皇后万万没有理由来害惠贵妃与昭仪张氏。”
询只是冷着脸色道:“皇后到底太过贪心了,想着做了皇后不够,还想着做个独一无二的皇太后。为着这个念头,便足以够皇后怨恨六宫中有子息的嫔妃了。”
昭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色阴沉不定,缓缓道:“皇帝到底糊涂了,皇后好端端费这个心思做什么?皇后到底是皇后,不论哪位皇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且说如今太子已立,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死得早,太子一直是由皇后抚养,太后的位子自然是皇后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询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只道:“便是立了润儿为太子,也不过是近日来的事情,且若是朕没有立润儿为太子,而是立了旁人,那么皇后的一番谋划岂不白费了。澄儿乃是惠贵妃抚养,溶儿乃是张昭仪亲生,便是这样一层关系,还不够皇后作恶么?”
昭惠太后只是淡淡笑道:“这些多半是皇帝的揣测罢了,且说润儿乃是嫡出又是长子,难道这皇位不传给他,还能给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子么?”
询只是微微颔首,道:“朕想着皇后所为着实可疑,所以将她禁足,太后娘娘也无须操心此事。”
昭惠太后叹口气道:“哀家如何能不操心啊,近日来哀家在宫里听到不少的闲言碎语,说是皇帝要废了皇后,那些个不懂规矩的宫女们还在猜测是由惠贵妃还是宜贵妃继位中宫呢?”
询只是疑惑道:“居然有这等事?”
昭惠太后只是沉思着道:“中宫易主,于国运不利啊,且皇后虽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她到底也和你做了十几年的夫妻。”
的神色极静,道:“朕暂时倒还没有想过这个。”
昭惠太后一笑:“如此便好。”
询复又坦然道:“且让皇后先在凤仪宫里头待些日子,等着过些时日,朕自会放她出来。”
昭惠太后脸色有一瞬的僵冷,道:“皇后乃是六宫之主,皇后禁足,六宫事务千头万绪,又该何人来打理。”
询欠身道:“六宫事务原有惠贵妃帮着照管,且如今太子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也是帮着打点一二。便是再不济,也可让宜贵妃,张昭仪帮着料理一二。”
昭惠太后凝神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罢了,罢了,哀家来不过是生怕皇帝受了旁人的蛊惑,如此看来,到底是哀家自己多心了。”
询只是瞧着昭惠太后,缓缓道:“朕有许久未曾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了,原是朕的疏忽。”
昭惠太后只是出神道:“皇帝的心思”还有着哀家这个皇太后便好。其余也不必多说了。”
随后,昭惠太后便回宫了。
是夜,茯若闲来无事,只瞧着身边的宫女教授仁元帝姬写字,她只在一旁做刺绣。仁元帝姬写了几个字,便兴冲冲的拿到茯若的面前,只道:“母妃,你瞧仁元写的可好?”
茯若细细一瞧仁元帝姬所写那几个字,虽不算极好,但也勉强可有行迹了。只是淡淡笑道:“写的极好,如今仁元的字倒是有些进益了,待得仁元再大些了,便能帮着母妃抄写这后宫的账簿了。”
秀儿只是笑盈盈道:“是啊,待得帝姬日后大些了,可要帮着贵妃娘娘分担些事务了。”
仁元帝姬只是呆呆的瞧着茯若。道:“母妃,如今二皇兄和大皇姐都成亲了,何时仁元也能够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