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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人,只要你一心忠心于皇上,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声音里虽透着冷意,但是也透着更多的无奈。
这话的意思是,作为皇上的臣子若是觊觎皇上的女人,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而她与他不管曾经如何,现在早已回不去了……
“月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陈松陵伸出手将汪凝月的身子转过来,一字一句道:“当日我走的那么急,不只是因为边关危机,还因为我想着立了战功便可以向皇上要求给我们赐婚,即使太后再不愿,想必皇上定是可以给几分情面的。”
那日得知他突然离京,没有留下一丝片语,她却听闻下人们在私聊的时候谈论起她和他,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身子瘫软在地上……原来她只是他的“心血来潮”,她只是一介依靠着太后的几分可怜才得已存活下来的孤女,没有厚实的身家背景又怎么可能在朝中帮着他扶摇直上?是的,他是年少英才,她是寄人篱下……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听到陈松陵的话,汪凝月忍着的泪意终于落了下来,一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说,你当年离开实则是为了我?”
“月儿,如果现在我想带着你离开,你可愿意跟我走?”陈松陵目光灼灼,里面是满满的情意,让人不忍拒绝。
为什么是这样?不,为什么是这样?两年前边关告急,这场仗一打就是两年,他一走也是两年……在听到宫人们说的那些话之后,她就顿时心灰意冷了。这两年,她每次想起他,心里都是满满的怨恨,可是若是没有那么深的爱何来恨?
如今他回来竟然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如果只是宫人们那些话,她还不会伤的那么重,可是连太后都有意无意的透露皇上要将史家小姐赐婚与他的时候,她便真的相信了……可是,她却不知道,那日他跪在御书房要求皇上赐婚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月儿,我带你离开,功名利禄这些东西,我从来就不在乎,我最在意的只是你。”陈松陵见汪凝月欲言又止,眸子里是让人揪心的哀怨,便心疼的伸出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此刻,再是如何也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太后……心里知道太后不喜自己与陈松陵接触,只是却没想到太后竟然会派人故意让她误会……想必,曾经每次她与他偷偷见面的事情太后也是知道的,想着自己还每次以为侥幸没有让太后发现,现在想来真是傻……太后那么精明的人,宫里的风吹草动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原来,太后是要她彻底死心……
将陈松陵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汪凝月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若说最开始那脸上是伪装好的坚强,那么现在是卸下伪装后的真实,任藏在手指的指甲狠狠的刺痛手心,或许只有那真实的疼痛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扑入陈松陵怀抱里的冲动:“陈将军,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的局面我们已无力更改,莫不说我是否愿意跟你走,单凭太后养育我那么多年,我就不可能离开。所以,这些陈年旧事将军今后忘记吧!”忽略掉陈松陵眼中的难过,见苏慕言朝着这里看了几眼,汪凝月转身便往那边走。
陈年旧事?她说要将曾经那些过往都忘记?她怎么可以……
“陈将军,保重。”
“月儿……。”
陈松陵还未来得及伸出手挽留,只见汪凝月离开的背影是那么的急迫,唯有那翩飞的裙角在视线里一闪而过。
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陈松陵来不及多想便闪了身子往旁边的假山躲去。
“哎呦,两位姐姐可真是会偷懒,竟然躲在这样的好地方。”
淡淡的莲香,树上的蝉鸣,凉爽的夏风,这样的气氛确实是比那无聊的宴会要好的多。
又是那尖锐刻薄的声音,苏慕言与汪凝月皱了皱眉,不用才便知晓必定是颜思芮。
苏慕言将汪凝月靠近自己,淡淡道:“真是巧,竟然遇到了颜贵人。”
“辰妃姐姐,你怎么一脸匆忙,难道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颜思芮刚才过来的时候仿佛见到那树荫里站着两个人影,可是光线太暗看的不真切,所以一边又四下环顾了一下,发现除了他们三人并无他人。
汪凝月回到苏慕言身边后,苏慕言才看到颜思芮从小路过来,想必是没有见到陈松陵才故意套话,便笑道:“颜贵人这喜欢开玩笑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原本我与辰妃因大宴上太过繁闹,便求了太后出来透透气,想着这并蒂莲开得极好,便在这多看了一会,这才想着耽搁时间太久皇上知道了会怪罪,所以刚想离开没料到颜贵人你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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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留她不得
颜思芮视线落在汪凝月脸上,笑道:“辰妃姐姐,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莫不是瞧着现在婧妃姐姐又重新得宠,你这心里不舒坦?”
汪凝月不动声色道:“颜贵人说的哪里话,本宫只是刚才吹了风,便略感不适,若是颜贵人无事,本宫与婧妃妹妹便先回去了,让太后等太久可是不妥。”说罢,便示意苏慕言离开。
苏慕言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笨拙的挑拨离间,真是愚不可及!
“辰妃,你莫不是以为整日在太后面前卖力讨好便是在宫里有靠山了吗?”颜思芮见二人不欲理会自己,尤其是刚才苏慕言脸上的笑意更是让自己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便伸手将二人拦住,恼羞成怒道:“辰妃进宫五个月,还没有侍寝,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所以这才抱紧太后的大腿?”
听到颜思芮提到侍寝,汪凝月的脸瞬间惨白,那夜不堪的回忆又在脑海中席卷重来……兴许是刚才见到了陈松陵,心里更是悲凉的很,她又何尝不想毫无顾忌的抛下一切跟着陈松陵离开,可是……晚了,若是他在八月初三之前告诉她,他可以带她离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只是……现在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这样的她又怎么配得上他……
汪凝月脸上的表情让颜思芮很是满意,她自以为汪凝月之所以如此失魂落魄肯定是因为入宫这么久还没侍寝的缘故感到羞耻,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得意道:“辰妃姐姐,有了太后作靠山不算本事,看看婧妃姐姐,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才是好手段。”
自然明白汪凝月一定是想起了那夜侍寝的事情,苏慕言便上前一步将汪凝月护到身后,冷笑道:“本宫是有手段,所以皇上才会对本宫如此宠爱,也正因为如此,颜贵人才趁着本宫安心养胎的功夫在常春殿模仿本宫来赢取皇上的关注?”
苏慕言这一席话是在毫不留情的讽刺那日在常春殿颜思芮又为皇上泡茶又为皇上按摩的事情,若不是自己听了平遥王世子的话,又怎会如此出丑?颜思芮望着苏慕言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愤恨,咬牙道:“本宫是不小心着了人的道罢了,否则婧妃那不光彩的手段又如何入了本宫的眼!”
“哦?不光彩?既然是不光彩,颜贵人何必效仿?还是说为了得到皇上的关注,颜贵人明知道不光彩也要效仿?”苏慕言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道:“不过,本宫倒是不知道曾做了什么事情让颜贵人你觉得不光彩。”
颜思芮自知自己不是苏慕言的对手,又将矛头转向身后的汪凝月,不屑道:“以前有太后做靠山,现在又有婧妃做靠山,辰妃姐姐你还真是有福气。”美眸流转,颜思芮笑道:“不过,总是躲在人后还当真是没出息,也难怪皇上迟迟不让你侍寝,想必皇上怕见到姐姐你这畏头畏脑的模样影响‘食欲’。”
苏慕言见颜思芮今日故意多次提到侍寝,这样揭露汪凝月的伤疤实在是让人心生不悦。眸子里闪过冷光,苏慕言一步一步的向颜思芮逼近。
“你……你要做什么?”见苏慕言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颜思芮虽心里害怕,却面上硬撑道:“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如何,我……。”
知道苏慕言必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