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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官职都是挺生僻的,既不是大九卿,也不是小九卿,都有什么用啊?
首先,咱说前两个。
这俩是太子东宫的属官。
众所周知,老朱登基之后,就加封朱标为太子,并且给他配了超级豪华的辅佐阵容。太子太师李善长,太子太傅徐达,太子太保常遇春……其余冯胜、邓愈、汤和,文官之中,大儒宋濂,全都是东宫属官。
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总要有个规矩吧,所以呢,老朱设立了詹事府,统管东宫官员。
怎么形容呢?
詹事府就是一套朝廷的完整班底,只不过是缩小版的。
而且这套班底有点类似没有废除宰相之前的朝廷,国家有三公,太子有三师,中枢分为中书省和门下省,詹事府下面有左春坊和右春坊,各自设置庶子、谕德、中允、赞善、司直郎,又各设大学士。
没错,詹事府下面是有大学士的,和后来的内阁大学士完全两回事。
瞧瞧这配置吧!要不怎么说,朱标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太子,他身边的属官之多,超出了想象……由于勋贵武将的凋零,聚集在太子身边的文人多得吓人。
这也就是朱标始终倾向文官的原因……整日里被那些人围着,灌输各种想法念头,想要改变,岂是容易的事情!
老朱给了柳淳左谕德的位置,就有意提拔他为太子属官,拉近跟朱标的距离。别看老朱让朱标去巡视新都,但从心里讲,他还是偏爱儿子,为了不让变法的这帮新人,疏远太子,不惜把柳淳塞过去。
司经局也是属于东宫的,归詹事府管,顾名思义,就是管理书籍的。
目前朝中藏书最多的就是国子监,其次就是司经局。
柳淳不是要办学吗?
把司经局交给他,正合适。
至于第三个官职,这就实在多了,老朱让柳淳兴学,给他国子监司业的位置,恰如其分。
还抱怨不抱怨了?
人家一口气给了三个,其中最高的是国子监司业,从四品。
原来柳淳是穿蓝袍的,是老朱赐给他飞鱼服。现在呢,他已经从四品大员,可以公然穿大红袍了。
少年得意,春风马蹄。
这个春天真让人感动啊!
“对了,我有三个官职,是不是能领三份俸禄?”
柳三看不下去了,“儿子,咱有点出息行不!大明不许官吏领好几份俸禄的,多个官职在身,就在最高的算!你领从四品的俸禄,说起来也没几个钱,六部尚书也就一百多两而已。比咱们家的产业,连九牛一毛都没有!”
柳淳不服气,哼道:“你哪懂?我都被陛下欺负惨了,好容易能挣他的钱,多不容易啊!告诉下去啊,记得每个月去领俸禄,可别忘了。”
三爷真是懒得浪费吐沫,只得由着儿子去了。很明显,柳淳满血复活了。虽然柳淳淡泊名利,不慕虚荣,一心奉献,英俊潇洒,卓尔不群……省略十万字。
但是,还要讲究个付出与收获对等吧!
再不升官,柳淳真想撂挑子了。
“弟子恭贺师父!”
汤怀一躬到地,抢先贺喜,等他坐下之后,就笑嘻嘻道:“师父,那个有红包吗?”
柳淳抓起桌上的镇尺就要打,吓得汤怀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讪讪道:“师父,大喜的事情,我在信国公府邸听到了,立刻就过来,师父怎么能打人呢?”
柳淳才不理会汤怀的抱怨。
“我告诉你,现在愁事一大堆,指望我给你红包,先帮我解决点麻烦再说!”
汤怀眼睛放光了,“弟子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师父,咱们郭氏之学,该亮出大旗了!要让士林的那帮人知道,咱们跟他们不一样!“
汤怀顿了顿,“师父,弟子还没请教过,咱们这门学问的根本在什么?”他挺尴尬的,师父都拜了,还不知道讲什么,也太夸张了。
“目前士林被理学一统江湖,朱熹讲究,万事万物,都归结到一个理字!理至高无上,所以他主张存天理灭人欲!”
柳淳顿了顿,“朱熹是主张把万事归结到唯一的理上。而我的这门学问,叫做科学……就是分科而学的意思,把什么都混为一谈,就什么都说不清楚,树木和人不一样,岂能用一个理字概括?百姓生老病死,柴米油盐,不填饱肚子,空谈天理,有什么用?总不能到了冬天,大家都趴在冰上等鲤鱼跳出来吧?”
汤怀听着,眼睛放光,“师父,这么说,咱们是要跟理学文人大干一场了?”
柳淳瞧了瞧跃跃欲试的汤怀,哂笑道:“你有把握能赢?”
“我有把握师父能赢!十足十!”汤怀挺直腰板,大声说道。
柳淳气得给他一拳头,“记住了,为师再教你一句话,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懂吗?”
“懂!师父放心,弟子一直藐视理学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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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请太子殿下匡扶正道
朱标离京北巡已经半年多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恢复的不错,至少表面上从潭王的惨死中走了出来。离开了京城,也不用被繁杂的政务纠缠,朱标总算能轻松许多。
在这一路上,他先去了开封,品尝了黄河鲤鱼,查访了宋代留下来的方志……坦白讲,收复了燕云,构筑了九边防线之后,开封并不需要过分考虑防卫的问题,又位于天下的腹心之地,当做都城也是不错的。
可开封有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邻近黄河,水患严重,开封周围民生凋敝,物产稀少,要想建都开封,就只有仰赖四方调运,那样的话,压力太大了。
朱标在开封盘桓一个半月,就动身前往洛阳。
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洛阳气象,非比寻常。
虽然历经沧桑,洛阳已经老去,但徐娘半老,风韵还是有的。朱标非常满意洛阳,他进城之后,就跟随行的文武不断谈论着。
傅友德带着两个儿子,负责保护朱标,他是个闷葫芦,说不出什么。不过在颖国公看来,洛阳位置的确比金陵好多了。
地处中原,距离西北非常近,方便调兵打仗,有什么战况,能够用最快的时间反应。如何安排人马,如何防御,如何进攻……身为一个武将,他也就能注意到这些。
倒是随着朱标的另一位文臣,显得侃侃而谈,见解不凡。
此人名叫齐德,曾经考中解元,后来又中进士,被分到了兵部。
别看他是个文人,但对军务非常熟悉,有多少边将,每个人的履历特点,他都装在肚子里,朱标询问起来,对答如流,哪怕傅友德都颇为惊叹。
齐德还有一个本事,他善于绘制地图,在洛阳转了十天,他就送给了朱标一张洛阳全图,把其中的关键,都给画了出来。
他们君臣在一起谈天说地,讲洛阳的各种传说……从河图洛书,到周公制礼,老子,孔子,建安七子,前朝司马光著《资治通鉴》,理学名儒程家兄弟在此讲学……洛阳就是这么个神奇的地方。
书上读过的内容,跟这座城市有关的,不计其数,置身其中,宛如历史活了起来。
更别说满城的牡丹,花香四溢,让人沉迷其中。
朱标在洛阳,抛开了一切的烦恼,渡过了最舒服的日子。
“齐先生,父皇钟爱长安,可我却独爱洛阳……你说我大明能不能仿照前朝旧制,设东西两都呢?如果加上应天,那就是三个都城了,会不会靡费太多……不妥,不妥!”朱标又迟疑了。
齐德轻笑,“殿下,北宋曾设四京,我朝定三都并不为过。臣以为迁都并非难事,全在陛下一言而已。圣天子乾纲独断,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提到了老爹,朱标眉头微蹙,轻叹道:“齐先生说迁都不难,那什么难呢?”
齐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心知肚明,又何必问臣……不过殿下既然要问,臣就不妨斗胆说说,不对的地方,请殿下指点。”
齐德叹道:“迁都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总之都是中原大地,华夏沃土。耗费一些钱粮人力,也就成了。可若是改了人心,乱了天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归为一统了!”
朱标悚然一惊,“齐先生,你难道说,大明会四分五裂不成?”
“臣不敢。”齐德道:“殿下,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一千多年,中原大地,拜孔孟二圣,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