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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万舟年轻时在少林也修身养性了几年,也顺道窥觑了人家的珍宝断红尘心法,虽是禅功中顶级法宝,但是耗尽了他三十年的心血才去领悟。两人礼貌的还了礼,洛万舟便问,“方丈大师可在?”
那沙泥见他二人还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一身白衣已显病态。于是忙招待了他们进来,绕过了池塘,那岸边还种有两棵菩提,枝繁叶茂,状如海塔,形似折扇,见那树径,许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二位施主请在此等候,小僧这就去请方丈!”
他们安心的坐在禅垫上,看那观音大士手拿净瓶慈祥的笑着。沙泥找到方丈缘空时,安陵流郁还发着高烧,他亲力亲为给他用酒精擦拭着身子。
“方丈大师,有两位施主请您过去一趟!”留真恭敬的候在他身后。
缘空见他满口胡话,一会说“不要”,一会又喊“琴儿”,一会又是痛苦的神色,“你在哪。你在哪。”缘空有些担忧,命留真不要忘记换帕子,要记得擦酒精。
留真点点头,小心谨慎的擦拭着。
缘空走到佛堂时,橙妍他们都快睡着了。“两位施主久等了,老衲实在是失礼!”
洛万舟赶紧站了起来,“这么晚来找方丈,应是我等扰了寺院清静才是。”缘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紫萝,“这位姑娘是有什么病吗?”
橙妍上前一步,鞠了一躬,“大师,她是我的妹妹,由于练功时走火入魔伤了筋脉,现在病情才稳了些,可是师傅与我还要赶着去救人性命,实在不方便继续照顾,还望方丈大师发发慈悲,代替我们照看下姐姐!”她说得声情并茂,眼泪倒真挤出了几滴。
缘空见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好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只点点头,“既然两位施主拜托,老衲岂有不帮之礼,只是不知二位何时能回?”
他们边走边去禅房,“大概要一个月左右,这药材我早已配置好了,而且饭钱和香油钱都放在包里了!”他递了一个包袱过去。
缘空接过,又还礼,“阿弥陀佛,老衲替全寺谢过施主的恩德了!”
待紫萝睡在禅房,他们二人才安心离去,首先便是去那客栈退房,以免两个人不翼而飞多生事端。
第二天天明,安陵流郁才退了烧醒了过来,闻着浓厚的书卷气息还夹杂着酒精味,但这里格外宁静。他放松了心往旁边一看,墙上有个大大的“禅”字,原来自己到了少林寺。
“施主,你醒了?”留真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本是想给他去酒味的。
安陵流郁点点头,“小师傅,这酒味。难道我喝酒了吗?”
留真摇摇头,昨日公子淋了雨后到了本寺,却发了高烧,由于寺中戒酒,不可擅自拿入,但是施主烧得厉害,方丈大师担心施主熬不过去,这才命小僧偷偷买了些回来,未避免其他的师傅起疑心,只得帮您洗去这身酒味了。
安陵流郁听完,万分惭愧,寄住在此已是麻烦,又让他们破了戒律,可以算罪人了。“如此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了,为了避免大家误会,我自己来洗澡就好了。”
留真一笑,这样再好不过了。忙去备了一桶热水,侍候他沐浴,这里都是僧人,他没有自备衣服,只好穿了寺内的衣服,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仙人的感觉。相貌实在是太过不凡,才让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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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剃发出家
“施主终于醒了!”菩提树下,缘空笑着问候。
安陵流郁感激道:“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客气,只是见施主说了梦话,似乎经历过很多磨难?”
实在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要说磨难无半点,倒是灾难不少。只一笑而过,“过去的事,又何必介怀呢?”
见他不愿体己,缘空也不做多问。“施主日后有何打算?”
“在下愿剃发出家!”他坚定的盯着缘空。
“那么施主又是为何出家呢?”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远离权位纷争,淡人生之喜怒,弃无望之痴念,得佛家之所长,清平乐道,爱恨情仇化烟云!”
缘空点点头,“仔细说来,施主是经历得太多,才会想以佛法化解人生疾苦,逃避现实。可惜出家人从来都不是自私的,皆以救死扶伤为愿,领悟禅意,以宣扬佛法,普济众生,探人生之根本,以求大彻大悟,才能助他人度过劫难,施主若是连自己的事都不能看穿,又何以入我佛领悟禅意,以解他人之惑?”
安陵流郁叹了口气,羞赧的鞠了一躬,“大师说的是,凡事皆有因有果,即使我遁入佛门,尘世间的事尚未解决,定会心有杂念,今日听得大师一席话,如读十年圣贤书,如果失其本心,又何以对她人妄加评论。”
缘空点点头,“施主明白就好。”
“方丈大师,那姑娘恐怕撑不住了!”
缘空听闻,眼皮跳了几下,连说话都来不及,施了一礼就往女客禅房跑去。安陵流郁跟在后面,被沙泥拦在了门外,“施主,这里是女客禅房,您不能进去!”
安陵流郁点点头,歉意的退了出去。只是见他那样急切,怕是有困难。
“那女施主得了什么病这么危险?”
留念见他同为病人,又生得一副谪仙的样子,哪里会当成坏人。“这姑娘是昨夜里送来的,师傅见她筋脉俱断,五脏六腑难保其全,不敢接手照料,可是那施主将药留了下来说有要事要办,这会脉搏都减弱了,怕是。”他皱了眉头不敢说下去。
“留念,快去拿千年人生来!”
“啊?”全院就那么一根千年人生,还是一个善人送给方丈的贡品,这实在是。唉……他叹了口气,不得不从。安陵流郁呆在门口,看有没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毕竟他们都是心怀天下,普渡众生的僧人,救了自己的性命,能帮一点是一点。
后来方丈又将真气和内力灌入她体内,旁边的沙泥忍不住劝诫,“师傅,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做到如此地步?”
“只要有一点存活的希望,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四个人都急切的看着他,见留念走了,他也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希望能帮上一点忙。方丈面对着门口,他一进门便看见他周身都是寒气,这样会伤到自己,于是他将掌搭在紫萝肩上,“方丈大师,有我就够了!”
方丈感觉到她身上的内力,才敢松了手,安陵流郁看到她的侧脸,整个人就僵住了。
安陵流五味杂粮,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那种无言以对的愧疚,那种对与错的挣扎,那种信与不信的摇摆不定。慢慢的,寒气也传到了他的身上,这种惊人的温度,不知道在她体内隐藏了多久,他慢慢的调理,想用自己去温暖她。
缘空见他内力深厚,直点头佩服,青年才俊果真不一般,年轻有为啊。想世人皆以文为生,习武之人成为粗鄙蛮人,不得人心,而这位公子是文武双全,也算是可塑之才,南朝要多出这样几位少年英雄,也不至于武林邪派居多,以邪治正,只为声名远扬,简直是浪得虚名。
待紫萝有所恢复,安陵流郁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方丈命人送来了补物,分别喂二人吃下,才对安陵流郁致谢。“若不是得公子相救,我禅业寺可要背负一条人命了。”
安陵流郁盯着紫萝的睡颜,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脸上,镀上温柔的色泽。如果这一刻能永恒多好,只要她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幸福着,他这样远远的看着也好,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更不会有任何的进展了。
“不瞒方丈,其实这位姑娘。”他顿了顿,改口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应该是在下感谢方丈才是!”
“如此说来,当真是缘分啊。”二人走出禅房,以免扰了紫萝休息。
“方丈大师,我朋友的伤势怎么样?”他说出这句话时极为不自在,或许他完全忘了自己下手的轻重,忘了他所持的那柄宝剑。
方丈叹息,“若非有神医搭救,这女子估计在受伤后半个时辰就会死。依老衲之见,这姑娘似乎在练一种“八棱龙”的武功,她内力深厚,但是从被寒气反噬来看,她尚未练到最高层就因为走火入魔遭到反噬,筋脉断裂,继而又被人震伤了五脏六腑,那剑伤若要再偏一些,恐怕她就没命了。”
听完,他莫名的涌上一股怒气,恨不得拿剑杀了自己。他记得自己说过她滥杀无辜,说过她是自己的耻辱,也给过她一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