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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客人来了也不叫他们吃顿便饭,让人家笑话我们待客不周?”换了一身大红及踝长裙的段红荛颇为不满的训了他一番,果然她穿上深红色比刚刚那身桃红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花中牡丹,般般窈窕,万千风情。
疼惯了女儿的段白方丝毫不为自己失了颜面而生气,反倒附和她笑笑说:“是老夫怠慢了,还望两位公子海涵,酒菜早已布下,请二位移步客堂!”
“段门主请!”
“请!”
说话的一直是蓝沧彦,安陵流郁只走在最后面,以免碰上那段红荛频频示情意。他不是傻子,人家这么阻挠他出城又极力挽留,似乎别有它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段红荛分明是走在前面,蓝沧彦和段门主谈得正欢,她就停了脚步非要并着安陵流郁一起走。
安陵流郁一直皱着眉,对她所提的问题也是用一两个字敷衍。
吃饭时蓝沧彦便向他提了这事,“段门主,如今城外百姓都在饱受饥荒,还要受病痛折磨,他们都是南朝子民,在下虽一介草民也有心想尽绵薄之理,免费为那些百姓治病。我知道城主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已将他们关在城外,为了防止更多人受病痛折磨,在下愿出城挂诊,只望城主能一日两餐布粥济贫。”
一番话说得和气诚恳,既说了段白方的深明大义,又提了自己的观点,既是他自愿出城,也不愁那些百姓进程来引起**。
段白方点点头,“没想到两位公子还有侠肝义胆,仁慈之心,老夫实在惭愧,明日便向姚太守禀明此事,希望那些百姓能度过此劫!”
安陵流郁和蓝沧彦对视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多谢门主!”二人鞠了一躬。
“老夫也不过费些口舌,无足挂齿,两位公子可要小心啊!”
听罢,段红荛的脸立刻皱了起来,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回头一定得跟爹说说让他权衡利弊再做定夺。
没想到他们只为了来求她爹这件事,丝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攒积的哀怨一下爆发出来,“爹,那姚伯伯不是赴三皇子之约,去都界送粮草也去了吗,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啊?”
听完此话,安陵流郁都坐不住了,百姓颠沛流离,受尽折磨,他却不闻不问,这个太守要着有何用?
“那我们便不多做打扰,直接去找邻近的催侯爷,多谢门主盛情款待,在下就此告辞!”
没想到自己想让他多留一会,却适得其反,她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两位公子当我段府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吗?我段红荛虽不是金枝玉叶,也算的上这九都六郡之首,看中你安公子便不会放你走的!”
段白当方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有如此胆量,都怪自己太宠她,才使她无所畏惧,谁都敢得罪,随即大叫一声:“你说什么呢?还有没有廉耻了?”然后又对着安陵流郁他们抱拳表示歉意,“老夫教女无方,还请二位不要记挂在心上,等饭后我定拜访姚太守,还请二位暂时等待一会!”
安陵流郁的脸已经铁青,他还真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女子,厚颜无耻。但段门主已经答应,他也后退一步“在下怎会见怪,段门主深明大义,使我等钦佩!”
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段红荛被关进了柴房禁足。
不一会又有管家来报:“老爷,听门口关差说,那朝廷头号钦犯花紫萝正在婵幽门被抓了个正着!”
安陵流郁和蓝沧彥一听,都不约而同的直接从段府飞了出去,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段白当疑惑他们的异常,也不做计较,“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说起紫萝还真是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缝,若不是那幽谷邪神将她的面具弄掉了,她也不至于傻傻的送上门等人抓。那城门上正好贴着她的图像,被官差偷偷的给绳子绑上了。
圆孔里,她看到洛老头已经赶走了那恶人,却没想过进城来看看她,依旧在城门口把脉买药,她直气的跳脚。谁都以为城里面是最安全的,她立刻被人给抓回了牢里。
段红荛在闺房内着急走来走去,也不知她爹可不可靠。
原来段白方并非真正将段红荛关进柴房,而是送去闺房等消息,他早已命人在酒中下了九阴软骨散,恰好他们二人共着一壶酒,只要他们一使内力便会全身酥麻,毫无力气。两个人刚要飞过墙头便软软的掉了下去。
“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必定要给我家小女一个交待。”段白方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
蓝沧彦和安陵流郁以出生以来最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蓝沧彦冷笑,“好一个蝉幽门门主,原来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段白方也不生气,蹲下去看着他俩,“小女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既然二位不愿意,为了小女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爹的必然会助她一臂之力。”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连尊夫人都是你用卑鄙手段抢来的吧?”安陵流郁气死人不偿命道。
果然,段白方的脸都气绿了,“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住嘴!”他上前捏着了安陵流郁的脖子,“要不是你长着这副阴阳怪气的脸,我女儿也不会看上你,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早一刀杀了你!”
“你若是敢杀了他?你这蝉幽门都不够陪葬!”蓝沧彦不屑道,本是沦为刀俎下的鱼肉,却仍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沧彦!”安陵流郁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不然自己假死的消息走漏了可就不好。
“好大的口气,你们就算生于富贵之家,这九都六郡哪个不是我兄弟,还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原来是这官官相护,才让他们如此猖獗,以官压民,为非作歹,无人敢阻挠。天高皇帝远,他们天天享受歌舞升平,不管百姓死活,才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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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算计洛万舟
“你若执迷不悟,你蝉幽门迟早会毁灭。当蝉幽门的百姓一个个死绝了,只剩下你段门主还活着,这样的门主有意思吗?”
“少拿这些不切实际的大道理来教训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甩袖而去,临走之前吩咐,“把他俩给我绑起来,一个时辰喂一次药,若看护不周,你们两个就准备死无全尸吧!”
两个奴才忙不跌的跑过去将他们绑得死死的,绳子快要勒进肉里了。安陵流郁皱皱眉,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你了!”
蓝沧彦哈哈大笑,软绵绵的踹他一脚,“咱俩谁跟谁啊,魅力太大没办法,今天女子跟小人我们都碰上了,注定这一生要倒大霉了。”
安陵流郁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蓝沧彦把脸调到一边,想来是自己太粗心了,明知他现在是假死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早给他易了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见段白方回来,段红荛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爹,可得手了?”
段白方居功自傲的一笑:“在这婵幽门里,还有爹办不到的事吗?不过爹没事先跟你说明此事,你可别怪爹哦?”
“哎呀,爹……”段红荛粘着他撒娇道:“女儿就知道爹最疼我了,必定知晓其中蹊跷!”
见她嘴贫,段白方也高兴得大笑起来。自内子去世后,他最疼的便是这个女儿了。
城门口处,紫萝正挥汗如雨般跟侍卫们拼搏着,这些小虾米应付倒是不成问题,但他们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的涌来根本杀不光。她轻功不济,不能飞过城门,那门上的洞太小,又不给她钻洞的时间,再者那些士兵都是冲着皇榜上的赏金而来,绝不会让她有喘气的机会。
“洛老头,救救我啊!”她很不争气的大叫了一声。能抽出这个空,实在是勉为其难。
哼,目无尊长的晚辈,求人还这么没大没小,真没教养。洛万舟自顾自的把脉,对她的话像没听见般。
紫萝见此招不管用,又换了一种方法,“洛前辈,我是你徒弟蓝沧彥……”话未说完,那些士兵杀红了双眼,一把红缨枪杀了过来。
洛万舟即使年纪已高,听觉却是出奇的好,因为内力够强的缘故,他把这句话听得完完整整。天下间也就他那个痞子徒弟叫过他洛老头,若不是他妻子怎会臭味相投?于是他大手一挥“想必你们的病况都差不多,这里的药你们一人拿一包足矣,重者一天三副,轻者一天一副,切记勿食生冷的东西!”说完,人影一闪,就这么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