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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为什么会给她赐婚?既然赐婚还说她出身烟花之地,这都是谁说的?她瞧了一眼花紫瑶,看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心中那一个贤良淑德的长姐形象轰然倒塌。
“花紫萝,还不快接旨!”李公公不悦道,将圣旨往她手里一塞。柳氏吃惊的看了她一眼,犯着嘀咕:“这花紫萝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皇上还给她赐婚,还嫁给郁王?”
此圣旨在京中传开,引起轩然大波,谁不知花府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没想到二小姐还不是正宗的二小姐,出身烟花之地还能嫁给郁王,真是天下间一段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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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烟花女子配恶魔
此外,各青楼女子立刻挺起胸膛颇有气势的说:虽出身不及闺阁小姐高贵,吾等也可嫁得皇亲国戚,一举成名。
大名鼎鼎的郁王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整天流连花丛,饮酒作乐,不娶妃也算不得惊奇。事已过三年,今日又被这圣旨一拉,陈年往事翻江倒海而来。
“哎呀,你是新搬来京城的吧,可不知郁王的名声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虽不见郁王的庐山真面目,听一些年长的女子说也是风华绝代的翩翩佳公子,一身月白色长衫恍如谪仙。
“三年前先帝策马落崖,他却带着美眷在江南游玩,寻欢作乐不回京,背上这不孝的骂名风靡一时呢!”
听者长大了嘴巴,原来还是个没人性的恶魔。转念一想,“这花紫萝出身烟花之地,配恶魔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谁都不吃亏,也算得上一对璧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顿丰盛的午餐过后,花紫瑶指名让紫萝跟她一起散散心,下人们也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她走在前面,脑后的绢花掉了一朵,紫萝给她捡了起来,“瑶嫔小主可有话跟民女说?”
花紫瑶拐了角往石凳上坐下,上面早铺了软垫,也不冰凉。“妹妹将来可是郁王妃,不是民女,跟我从姐妹变成妯娌了。”
“皇上赐婚,可是姐姐美言的?”她也不饶弯子,有话直说。
“妹妹他看得起我了,我目前还左右不了皇上的决定,只不过顺道一提我还有个妹妹罢了。”她笑得天真无邪,风轻云淡。
就凭出身烟火之地这一点,她就已经对花紫瑶绝望了。“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姐姐难道还有什么好处吗?”
“小时候爹爹领你回来时,我就不喜,为了做个乖巧的孩子,我忍了,可是每次爹爹都说你又把什么诗背了,什么记了,我在他面前听得最多的,便是你的名字,再后来你出落得越发窈窕,我便发誓什么都要超过你,这么说,你可明白?”
呵……她怎么会不明白,一切的善良都是假的,她一直。一直在恨她,积了这么多年的怨恨,无处发泄。
“那么如姐姐所愿,你是妃我是民,你是美女我是烟花女子,为何还要给我赐婚?”
“赐婚只是皇上的意思,与我无干,但也是我乐见其成的,难道让我看你三年后跟我共侍一夫?”
紫萝点点头,一切都结束了,世上所有跟她最亲的人都离开了,“那么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折成了两段,“希望你以后不要哭得太惨!”她一笑,如风中芍药,妖冶如火。
皇宫。
初冬,舒宁宫前落了一地的黄叶。狂风夹着暴雨倾盆而至,琉璃瓦上雨点的声音清晰可见。佛像前她敲着手中的木鱼,虔诚又慈祥,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
“嗖”的,一个白影闪过,她一睁眼,寒光乍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如您所知,那花紫萝出身烟火,也就是个无用的花瓶,嫁给郁王没有什么好处,花府也并不是她的后盾,太傅早已过世。”
“那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属下遵命。”又是一闪,人已无影无踪。
木鱼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最后整个木鱼都碎了。郁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么些年,她苦心经营着黎家的精英团,只为有朝一日能让他当上皇帝,她到处收集信息,笼络官员,他却不为所动,宁可背一身骂名都不回来争夺皇位。而且,自三年前起,他就再也没来看过她了,难道自己与他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十一月初八,花府张灯结彩,喜气冲天。柳氏张罗着女眷们,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到她面前说教,她充耳不闻,反正那郁王流连花丛也不会对她上心,自己则找准进宫面圣的机会给他一舞就好,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这种机会。
皇室的东西太过奢华,衬得她本来没有笑容的脸娇艳如花,柳氏看着不是滋味。若那天她去选秀了,真不知瑶儿会怎么样。
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淡扫蛾眉眼含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妆化得太过艳丽,她微微皱了下眉,她不知她的不屑一顾,却是多少人的趋之若鹜。
吉时一到,外面的鞭炮唢呐震天,大家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从未露过面的郁王,高头大马上他面色严谨,毫无喜庆之色,倒是路人比他更开心似地,一个个指着他直夸俊逸非凡,貌赛潘安云云。安陵流郁皱着眉峰,总像有剪不断的愁绪。任凭下人们把新娘接进八抬大轿内,他看都没看一眼,在侍卫的指示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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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婚礼风波
本来还凑热闹的人们见如此情形,大笑不止,早说郁王没那么随便,一个青楼女子他怎么可能感兴趣?一个个又开始嚼起了舌根子。
乐队行到集市中心处,忽的两个起马的黑衣人从后面冷不防的冲了出来,几个轿夫抬着骄子避让不及,带着花紫萝摔了。两旁的客栈里,又杀出了几个杀手,直冲花紫萝的骄子杀去,护卫们正将郁王围个水泄不通,无闲顾暇新娘,丫鬟婆子早被这亮锃锃的大刀吓住,四散逃开,街上的行人慌张的逃窜,哪还管谁家结亲。
花紫萝掀开了骄帘,一把大刀砍了过来,她机敏的一朵,头上凤冠一歪,她索性扯下来跳出了骄外,硬生生断了几根头发。安陵流郁正与刺客厮杀着,但刺客的目标好像是她,不断的向她涌来,她自学的武艺也只能防身,与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比起来,恐怕是以卵击石。安陵流郁拿着侍卫的刀挡在她前面,他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所以要保护好她,不然自己更愧疚吧。
侍卫根本招架不住,全靠安陵流郁抵挡着七八个黑衣人,花紫萝看着他迷人的侧脸正流汗不止,袖子还被割开了一条口子,这样下去只怕两个人都得死,她伸手在包袱里拿了药粉,撒了出去,碰上的人全身瘙痒,溃烂,直至死亡。她抓起安陵流郁便跑,以防药弄到他的身上。两人跑了一阵,后面没有了追兵,才松了口气般坐在桥岩上。
“王爷没事吧?”花紫萝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毕竟别人也算得上是千金之躯。
安陵流郁点点头,看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蛋,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头发虽凌乱不堪,依旧是风姿绰约般般入画。“委屈王妃走到王府了!”
花紫萝漫不经心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王爷的贴身侍卫呢?”
几年前就没了,他如此想到,却没有说出来。“没有。”然后便提议道:“我们先去换件衣服吧,这样太惹人注目,拜堂也只不过些虚礼,直接回王府就行。”
花紫萝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人生的婚礼,就在这场轩然大波中结束,本来就没有太过期待,那个王爷似乎也不满意这桩婚约,毕竟。她是个风尘女子,人尽皆知。
郁王府的大门还开着,宾客早已等不及了,管家急的满头大汗只在门口守着,见安陵流郁牵着一名女子的手,疑惑不已,忙上前道:“王爷,今天可是您的大好日子,您这是要。”
“这便是花府二小姐花紫萝,刚路上遇到了麻烦耽搁了些时辰,你着人让他们上菜吧,拜堂就免了。”
周儒冷汗涔涔,差点以为王爷在哪带回来个女子要给王妃难堪,不过这拜堂却省不得,“王爷,您若是累了,先歇息下再拜堂吧,这可不能省。”
见他苦口婆心的劝着,“那我们直接去拜堂吧!”
花紫萝被他牵着,心里却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头一次被男人这么牵着。她细细观察过,他总是皱着眉,就像那天在宫门口瞧见一般,虽不见他笑过,但也没生气过,好像一个木头人,无喜无悲。
夜,很快就到了,紫萝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