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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家,这里、可没有我的家!”东方芜合上了眼眸,“多谢容公子,衣袍还你,更深露重,容公子早些回去吧!”
将盖在身上的衣袍丢给了容西月,东方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是真的累了,今夜她却不想回去。哪怕露宿荒野,那也比在医馆强,起码这里,没有膈应她的人。
容西月面色发寒,墨眸中燃起了火焰,她竟然让自己回去,只身露宿于此。
暗叹一声,他又将衣袍给她盖上,自己也躺在她身侧。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与她独处,想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东方芜本就累,晚上又被灵秀折腾了一宿,现在吃饱了,躺下就睡着了。
与东方芜躺在一起,容西月却失眠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身凝视着东方芜的背影,看着她挽成丸子头的青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容西月快要睡着时,东方芜突然翻了个身,面向了他这一侧。似乎是冷,乍然感受到容西月这一侧的温暖,她蜷缩着身子往容西月怀里蹭了蹭,纤细的臂膀抱住了容西月的腰身。
容西月一惊,身子顿时紧绷,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她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头便枕在了他的臂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整个身子埋进他怀中,继续做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边的世界,爸爸和神恩正在给她过生日,她拆开了爸爸送的那个非常大的礼盒,里面是一个一人高的熊先生,爸爸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好温暖!
然后她抱紧了熊先生,生怕这温暖不真实,怕自己是在做梦,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见东方芜仍是睡着的,容西月松了口气,长臂缓缓圈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搂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是清清淡淡的幽香,很好闻,他鼻尖凑近了她,贪婪地轻嗅。
天知道这样的情景他梦到了多少次!真的抱着她,他又担心起来,只愿时间过得慢一些,他才能抱她久一点!
东方芜说了梦话,容西月只听到了最后的三个字,心中却顿时无比熨帖,他听到她说“好温暖”,搂紧了东方芜,他身心舒畅。
天刚亮,东方芜就醒了,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被她抱在怀中的熊先生,这不看还好,在看清容西月那张绝色的脸时,顿时大惊失色。
她竟然跟容西月睡在了一起,这什么情况?这厮昨夜竟没有离开,还跟她睡在一起?谁能跟她解释一下,这到底什么情况?
她竟然把容西月当成熊先生,抱着他睡了一夜,看样子容西月还没醒,火堆已经熄灭了,还有些残存的火星,袅袅的升起丝丝青烟。
她惊恐地看了看容西月身上的衣衫,还好还好,自己昨夜没对他做什么。扯下身上的衣袍给容西月盖上,东方芜站起身轻轻地走远了一些,才拔腿而逃。
吃了容西月的豆腐,东方芜简直没脸面对他,自己怎么这么••••••唉,都怪昨夜的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祸!
在她身后,一双美眸却幽幽的睁开来,紧紧地追随着她的身影,目光清明。
望着东方芜逃离的身影,容西月心中不太好受。
他就真的不如秦萧吗,她对他,当真就没有半点儿心思吗?
唇角扯出一抹苦涩,他自嘲一笑。起身穿上外袍,抖落一身尘土,这才缓缓往回走。
之后的几日,容西月都没再去东方芜的医馆。东方芜反倒松了口气,他不来也好,东方芜反倒觉得自在;若是他来,免不了她会想起那尴尬的事儿。
东方芜回到医馆的时候,秦萧他们都还没起床。
这事儿她没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对谁说!
灵秀就在东方芜的医馆住了下来,住在东方芜的房间。
秦萧找人做好了匾,上书“扶伤”两个大字,东方芜在医馆外挂起了幡子,鞭炮都没放一串儿,静悄悄的就算是开了张。
祁不语很快就给东方芜弄到了谷种,东方芜也便很少在医馆住,她不想跟灵秀打照面,也不想偶遇容西月,免得尴尬。
反正竹楼也修好了,索性就宿在了竹楼。
回了土村,她与里正吴广全商议,将她的土地分给村里人一部分。
土地还是她的,只是村里人可以在分得的土地上种粮食,她也不收税,种多少都是各家自己的,只要帮她照看着她的土地就成。
吴广全非常高兴,召集了全村的人到东方芜的院子里,东方芜不会写他们这边的字,便请祁不语代笔,写了字据。必须写明,各家按人头分得几亩田地,在何处,各家有土地使用权,土地还是归东方芜所有,东方芜不限制他们种什么,也不收税。
各家分得的土地,离自家土房都比较近,排除天灾,粗略算算,所出的粮食,大抵也够家里人吃了。村里的人都非常高兴,从前他们种粮食,不过一旦丰收,地主就会来收走粮食,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供村里人生活。所以土村才这般穷,能吃上白面馒头都算奢侈。
这地一分,东方芜在土村人心中的地位也就不同了,就连那几个爱嚼碎嘴子的婶,子也只说东方芜的好话,东方芜俨然成了大善之人。
村里各户都在字据上按了手印,东方芜的手印,也按在了每张字据上面。吴广全作为公证人,手印自然也是要按上去的。
田地分了十多亩出去,东方芜剩下的也不少,这一次祁不语找来的谷种也多,她自己不会耕田,灵秀又缠着秦萧,索性她让秦萧陪灵秀去了。这秦萧一去,舒亦自然也跟着去了,东方芜笑得有些苦涩,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周大明,赶了牛来帮她犁田,周大明做这些活也是一把好手,东方芜又弄了些藕埋在土河边的淤泥里。
祁不语很喜欢与东方芜聊天,总来找她聊聊,偶尔也会在她的竹楼做客。
东方芜总是在田间忙农活,为了与她聊上几句,祁不语自己也豁出去了,帮她埋藕节子,弄得浑身都是淤泥,还喜滋滋的。
村里的张媒婆、孙寡妇、许娘子都来帮她育谷种,张媒婆说她听儿子说东方芜好像在城里开了家医馆,问她是不是真的,东方芜笑着说是。
自从东方芜给村里人分了田地,村里欢声笑语也多了,这事没过几天就传开了,甚至邻村的好几户村里人的亲戚也来找到东方芜,问可否迁来村里住,能否分一些土地种。
这事儿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不过,转念一想,土村这样的村子,在这里不在少数。若这般轻易的就答应了,往后,不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来向她讨地种?
祁不语倒是很希望她收下这些贫民,东方芜却摇摇头:“这不行,我这点儿地,可不够分的;就算要分,也不能让他们白来。否则,往后,若有人分不到地,我反倒会被人诟病!”
………………………………
第四十章:你不要无理取闹
东方芜向祁不语询问,这里的朝廷如何管理土地。
祁不语解释说,“也没有明确的划分,人聚集的多了就会形成县城,在哪个国家,皇帝便派人来管辖。村子里的人随便搬走也是可以的,就算从这个村搬到那个村,也没什么影响。”
但县与县之间这等事会引起当官者的矛盾,主要的问题在于税收,各县是按人头收税,若这个县的人跑别的县城去,那这个县的税收肯定会少,官家肯定会管的。
也就是说,同一个城里的村子搬迁是可以的,东方芜有些明白了。
她告诉想搬来的那户人,搬来是可以的,可以在她的土地上盖房子,但得出钱买地皮。
祁不语有些不认同。贫民想搬到这里,都是为了生活,哪有那许多银钱买地?
可这地,他做不得主。
东方芜见那人面露难色,继续道:“没钱也可以,以工抵债,直到还清银子。”
“工钱按天算,我需要做工时会找里正安排。你若可以接受,便请里正过来做个公证,我们写好字据,画押。”
那人一听,思索了一下,便欣然同意,去找了里正来。
祁不语不明白东方芜为何要这样做,不过他觉得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东方芜请祁不语写了字据,又各自在上面按了手印。
东方芜告诉来人,房子可以接着村里的路修,不能修到田地里,等他修好了房子,她再去核对,核算皮费。
那人听东方芜这么说,心里有些打鼓。
担心等他修好了房子,东方芜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