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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主持愿意见你。”
“当真!” 刘薇琳听后,大喜过望,留下紫华自己一人跟着引路的弟子往里走去。
“请吧。”
那人把她带到一间普通的香房前,房门大开,里面的摆设一览无遗,有一位眉发斑白地老和尚盘腿而坐,嘴里还念念有词,想必便是寺里的主持了。
“主持我……”
“老衲知道。”老和尚闭着眼,没等她说完便开口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刘薇琳赶紧跪下追问。
“逆天而行,以命改命。”
“主持这是何意?”她大惊!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又看出了什么?逆天而行?难道是说自己?
“答案就在这里,施主自己看吧。”老和尚拿出一桶最简单的签让她抽。
刘薇琳颤抖地伸手将签都摸了一遍,最后却如触电般猛地收回了手,同时觉得心胸发麻气息紊乱。
“施主可是不敢?”老和尚张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将竹桶放下后叹了口气,“可惜了,她愿用自己的气运为你改命,可你却连一签都不敢抽。”
“我抽!”他一定知道什么,刘薇琳不知为何想起那场朦朦胧胧的梦,心里越发不安,可又强逼自己不去相信。
一定不是的,一定不会的!
可这如同命中注定般,注定要给予她惊天动地地一击。
“砰――”竹签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地声响在屋内轻轻回荡,上头的字却如催命幅般――极凶下下签!
“啪嗒,啪嗒。”泪珠如雨,点点滴滴地落在签上,她半天都做其他不出表情,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妹妹还没风光嫁人,还没遇到那个宠爱她的夫君,还没生儿育女,怎么可能会死去!
“不可能的,你的签一定有问题!”刘薇琳嘶吼出声,将一桶竹签打翻在地,只为证实这一荒唐的想法。她趴在地上不断翻找,却失望地发现每支竹签上的字都不相同,她错了?错了?
刘薇琳怔怔地抬头,老和尚见她冷静后,才弯腰整理地上的竹签,将它们重新收回桶中,“施主既然不信,又何必来求?”
“我……我。”刘薇琳颤抖着,说不出话。
老和尚再次把竹筒放她面前,“不管再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刘薇琳迅速出手,从中再次抽出一支签。
“哈哈哈。”她哭着狂笑,宛如疯癫,只见她手里抽到的依旧是那张极凶的下下签。
“这是施主第二次不信了。”
“主持,求你救救她,我信我信的!”她抓住老和尚的衣袖,唯恐他走掉,“我给你银两,求您,求您救她。”
“施主请回吧,老衲帮不了你。”
“不!主持,您一定有办法的,救救她,我爹娘,不!是整个刘府都会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只管开口!”
“当今圣上都不能说这样的大话。”老和尚摇摇头,起身想走。
“你装模作样这么久,就想一句话打发我!”刘薇琳说死不肯放人。
“那行。”老和尚重新坐了下来,摇了一遍签再次递出道:“那你就把她的运势还回去,先别着急,这可是要你一命抵一命。”
“!”刘薇琳震惊地看着老和尚。
“这本来就是你借来的,只不过,还与不还凭你一人之念。”说罢老和尚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内厢走。
“等一下!我该怎么还?”她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浑身的力气。
“在太阳落山前再抽一次,若是不还,她便没命。”
得到答案后,刘薇琳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软倒在地,原来如此,到最终,这一生也是借来的,刘晓雯!为何这么傻!为何要救她!如果是这样,这一生她情愿不要!
刘薇琳,是你连累了她,连老天都该折磨你!
她紧紧地盯着那桶签,缓缓地抬起手伸去……
片刻后
“她可抽了?”
“并无,女施主已经下山了。”
“哎――”老和尚悠悠地叹了口气。
此刻正是午时,外头阳光正猛,屋内过了许久,才传出苍老一声,“人欲无穷。”
………………………………
55。紫薇帝星(一)
墨滴落在宣纸上; 晕出一团团难看的痕迹; 刘薇琳身子一震; 最终艰难地下了第一笔。
‘琳儿不孝; 爹娘勿念。’
短短一句话; 却倾尽她全身精力,刘薇琳慌张地抛下笔墨; 迅速将纸叠起封好,抬手抚上自己的发顶,从发髻中取下一支簪子。
‘哐当’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 刘薇琳从屋里走了出来; “紫华,待我妹妹醒后; 定要把这簪子交到她手上……至于这封信; 入夜后再拿去给我母亲,万万不可被第三人看了。”
“小姐?”紫华将东西收下,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小姐要去哪?奴婢也跟小姐去。”
“你留下!”这话说得不容置疑; 刘薇琳搂紧披风; 独自一人离开了。
云山寺
“诶?”老和尚拿起地上的竹筒; 入手后身子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 “有第三个人来过!”
“师傅; 刚刚有位公子让我把这交给你。”一位小沙弥小跑着进堂; 递上一张竹签。
只见上头刻着,半吉中下签。
紫薇气运!老和尚深吸了口气,唯有帝星者能有这样的运势,他愁苦地将竹签收回,摇着头,“荒谬,荒谬……”
“咳。”男子捂着胸口,强行将口中的甜腥忍下,肩上的剑伤还未好透,此刻竟再次裂开,好在他今日穿着玄衣,轻易不被人看不出。
“主子!”黑衣人见他从寺里走来,连忙上前搀扶。
“无碍,走吧。”男子此刻面容苍白,可绝色俊美丝毫不减,他眼眸里尽是冷漠肃杀,凶煞之气让旁人不敢接近,这几月的边关生活让他受了不少苦,却为他增添了几分男儿气。
主从两人翻身上马,抽鞭往山下赶去。
十日前,宇文珩奉祖父之命,回中原调查,可从前日起便心神不律,刚开始只是胸闷,到如今却成了心绞痛,让他不巧在任务中遭了暗算,伤到右臂,为此他带着影卫几人一路逃到山里躲进了云山寺。刚巧今日离去时,听到那两人的谈话,在得知刘晓雯命在旦夕那刻,他的心如同被只无形的手握住般猛地一痛,又仿佛有刀子在剐他。
为何会这般难过?他不懂,而且刘晓雯那家伙,不是该快乐、嚣张、好好的活着吗?怎么就要死了,什么以运换命?她的胞姐到底借走了什么?
宇文珩见那女子最终什么也没做,反而悄悄走了,心中大怒。
因为是她,一向薄凉的他心生了怒意,因为是她,他不能坐视不管。
罢了,五年前在扬州他就欠了她,他从小就如同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有人在意过他的死活,他想让那个唯一在意过他的姑娘好好活下去。
至于要付出什么,宇文珩从始至终没去在意,不管是他的运势还是他的性命,此刻他眼里竟都无那人重要。
他潜入房内从中抽出一支签,看完便交给他人,转身离开了。
“我们算好友?”
“当然。”女孩趴在墙头,拿着话本里刚学的词语,很是自豪地道:“兄弟,咱俩可是生死之交,你风寒好的快还是多亏我,你得做我小弟。”
“好。”他君子一诺,却不知她曾记否。
“再快点!”刘薇琳望向车外,这一来一回浪费了几个时辰,她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回去。
“小姐,这已经是最快了。”马夫扯着缰绳。
后悔,难过统统掺杂一团,万一来不及怎么办?刘薇琳坐在马车里怔怔出神。
待车停下时,落日的余霞都红透了半边天,也刺痛了她的眼。
“主持!主持!”刘薇琳不理其他和尚地阻拦,一路跑入香房,她的发鬓妆容都因此乱了,鞋裤沾上了难看的泥印,一向端庄文雅的她,却在此刻毫不在意。
“施主怎又来了。”老和尚见是她,看看外头的天,“不必了,请回吧。”
“不!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我这就还回去!”刘薇琳哭着来拿桌上的竹签。
然而还未碰到,就被老和尚夺走了。
“主持这是何意?”她带着泪想笑,可挤了半天也没笑成,“难不成来不及了?不可能!还来得及,求你快给我!”
刘薇琳变得狰狞,上了就是一顿抢。
“施主这是何必呢,早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