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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出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问题,“请问你们,额不对,请问你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皇上要求的还是只是单纯因为喜欢这里?”
即使在心里已经想过了应该怎么问出口,可是真的话到了嘴边的时候他还是卡顿了一下。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这真是他的为数不多的的希望了。
虚无缥缈。
“你们京城的人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妇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还能干什么?
薛坛一头雾水。
也不是说所有的京城人就是一样的啊,更何况,就算是都在皇宫里为皇上卖命,那等级也不一样呢。
他要是知道,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吗?
“我们……”
“罢了罢了,说就说了吧。”薛坛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才刚刚开口,就让那人把话抢了去。
自己应该都意识到自己想的不对了吧?
“所有的人都说如今的皇帝英明干练,做事情不留尾巴,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可是偏偏在当年他处理那件事的时候,没有弄清楚青红皂白,就直接把我丈夫给杀死了。”
那女人的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她的眼神也变得尖锐犀利起来,她的心中也装了不少的怨恨。
这些薛坛也都是知道的。
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只有此刻保持适当的沉默才能让眼前的人进一步开口,不过他同时也知道方面的事皇帝在判时的确有失公道。
所以薛坛的理由太充分。
眼下这个女人也只是说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结局,薛坛如果想再知道什么,还是要等到她心中的怒火平息一些了再听。
意难平。
薛坛能理解她此刻心中意难平。
“对了,这里平时就是你一个人住吗?”
或许薛坛后来会痛恨自己的转移话题,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就是很合适的选择了。
“是啊。”妇人很简单地回答一句,如同搪塞。“他妹妹也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离开是指?”薛坛没再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离开我们,我们在很早的时候还是住在一起的,不过到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就走了。去别的地方了。”
“估计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够了吧,有时候想想,连我自己都要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又好意思要求她一直留下。”
“反正她以后都是要嫁人离开的,还不如现在早一些出去,见见世面,出去多享一点福。”
妇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话。
薛坛也不好打断她,就听她絮絮叨叨地一直说。
因为薛坛本来在查那男子的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这些消息,所以他也根本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妹妹。
“额,请问舍妹最近有回来过吗?自从走了以后开始算起吧。”
薛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那些什么享福的话好像不太适合让他来接。
那就含含糊糊这么糊弄过去吧。
薛坛听见自己语气平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其实他原本对问题的答案并不感兴趣,可是在他问了以后,就发现他想错了。
世界也未免有些太小了吧。
“他妹妹叫丁语芙……”那妇人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只说了一个名字就被薛坛打断了。
丁语芙!?
就是那个被他赎下来又送走的那个丁语芙?
薛坛心中一阵异样闪过。
………………………………
第九十七章 当年
薛坛脑海中闪现着丁语芙那张精致的脸,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薛坛自诩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过此时他还是考虑了很多。
他去惊鸿馆从来不会在意那些胭脂俗粉究竟是什么来路,反正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那些人都是有些故事的。
当初他告诉四娘,把丁语芙赎出来去京城以外的地方。现在看来,丁语芙也并没有回家啊。
有时候薛坛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实在是太巧了。
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怎么了?你认识她?”妇人疑惑地看着薛坛,他刚刚的反应的确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一旁的小王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难道大将军除了对前一阵子那位姑娘有好感以外,还在外面对别人留了情?
“大概是名字相同吧。我认识的那位姑娘是有爹娘的,就在京城里住。”
薛坛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瞎诌了谎言。
还是不要给眼前的人希望了。倘若她知道了丁语芙就在京城还不回来,那就又是白高兴一场。
因为她的离开已经让人心痛。
那人好像知道薛坛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遇到了就遇到了吧,当初也是她想要出去的,出去闯闯也好。”
薛坛没有说话。
既然他已经说了可能不是同一个人,那也不能再接下去了。
更何况对面坐着的这个人,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的……夫君犯的错误,对你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吧。”薛坛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启这个话题,不过他又必须说。
否则这一趟就白来了。
薛坛甚至一下子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那位姓丁的士兵。
“说到这儿,这件事情还真是冤枉。”那妇人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
她的眼睛随着回忆的倾泻忽明忽暗。
“我们两个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各自的父母定了亲……”
这个妇人姓张,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中的小丫头,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特殊的宠爱。她的父母也都是极为老实的农民,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为了给那个家挣一口吃的。
张氏是家中的老二,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可是因为家里穷,也一直没有找上媳妇儿。
她的父母趁着张氏还小就给她定了娃娃亲。就是丁祖立家,也就是那个犯了事的将军。
可以说张氏的婚姻是为了她的哥哥,不过她也没什么怨言。
整个过程她都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说过。
丁祖立当初应了朝廷响应去参军,在军队一待就是好多年。
他们定亲的时候两个人也不过七八岁,几年下去,根本就记不得对方长什么样。
丁家早早的就把聘礼送到张家,事情已经定的差不多了。
后来有一天,丁祖立在军营里收到家里的来信说自己当时娃娃亲的媳妇儿要来军营里看他。
可是一般的士兵家属还有闲杂人等根本就进不来军营。
丁祖立想既然他爹都这么说了,肯定也会想办法。
他平时喜欢喝酒晕晕乎乎地,那个时候就格外转不过脑子来了。
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酒,迷迷糊糊地听见别人说什么军营中的女人。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也不知道怎么着,还觉得自己灵光一闪,赶紧跑到军妓营里去了。
军妓的更替的确是较为频繁和放松的小组织了。
他这么想倒是也无可厚非。
“那你本来要怎么进去军营?”薛坛问了一句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丁家,不是,我公公给我找人,让我扮成一个男人进去看看。”
薛坛却觉得这个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他颦眉。
“我生的粗大,手也整天下地干活练得很糙,加上皮肤乌黑,随便再一捯饬也没有人能认出我来。”
张氏好像看出了薛坛的疑惑,接着说下去。
“那天正好也是有一个士兵想要偷着跑回家,本来想让我去顶替他。他就是普普通通做饭的,我觉得我也能行。”
军营里做饭的人的确是专门招的,薛坛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件事情搞得薛坛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他没想到这些小老百姓们居然也有这么多心思。
果然为了爱情,什么样的人都一样。
愿意付出一切,愿意冒险。
“他这人平时也不会那么迷糊,就算是喝了酒,也应该有理智的。他真的不是那种人。”张氏到现在还在为丁祖立说话。
“你们没有见过,你也不了解他,是吧?”薛坛一直努力地听张氏讲话,他也不是完全相信。
就算是她撒了谎他也不知道。
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好好听着。
“我偷偷去打听过他,虽然我们的确没见过,不过我们也是有信物的。有一根红绳,当初定亲的时候,两家交换了两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