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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下所为,是因为尹清绮毁了容,才看上了诗雨?”没想到戚渊竟会顺着他说下去,李丘洛心中暗喜,却也隐隐有些相信戚渊所说的话。
门外的尹清绮攥紧了手,指间刺入手心的疼痛,让她强忍住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和李丘洛一同质问戚渊的想法。
戚渊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徒然握紧,咔咔声传进了他的耳中。尹清绮的脸是他不愿意提起的痛,强忍着撕烂眼前人的嘴,他阴冷地笑了笑:“自古英雄爱美人,更何况因为她,我还丢了江山。”
这句话就好似炸在了尹清绮的脑海里,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地扶上了门框。
察觉到这一声响,戚渊想要起身去看看,却是被李丘洛给拦住了。
“那倘若诗雨也毁了容,你可会如对待尹
清绮一般,弃如蔽履?“李丘洛继续问道。
戚渊心中不安,更是不耐李丘洛,将李诗雨和尹清绮相提并论。他眯眼看了看李丘洛,没有说话,眼中杀意涌动。
被这般目光盯着,让李丘洛莫名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却更是让他兴奋了起来,心中诡异地畅快。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可别忘了,诗雨腹中,已经有了你们的孩子。”像是怕门外的人听不见一般,李丘洛加大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
尹清绮缓缓眨眼,眼泪再次汹涌而至,面上却是笑着的,难怪方才他那般紧张。手心传来黏ni的触感,指间已经深深地插进了肉里,她却是没有丝毫感觉,除了胸腔里隐隐有些窒息。
终于再也听不下去,尹清绮带着两个小丫头悄然地离开了。
等到戚渊追到门边,就只能看到脚边落下的一些碎石子。他略略皱眉,又转身回了厅中。
见今日毫无收获,李丘洛心中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门外已经没了听众,他也没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心情,草草让下人准备膳食。
前后的差异让戚渊更加好奇着,想到之前他口中的故人,戚渊皱起了眉头:“不等你那位故人了?”
李丘洛被问得一愣,面上却是笑了笑:“等了这般久都没有回来,她大抵是觉得无趣,已经离开了府中。”
唤来下人去叫李诗雨用膳,三人用过饭后,李丘洛也没有出言挽留,派人将两人又送回了幽州。
尹清绮满面伤心地回了房中,坐在梳妆台前,缓缓地揭开脸上的面纱,布满沟壑的左半边脸丑陋至极。她清浅地勾唇笑了笑,也难怪戚渊会喜欢上别人。
青红和林菀沉自从回来后,便被赶到了门外,想到方才尹清绮面上的表情,心中怎么也放心不下。
“将军方才见到那个男子,为何那般惊讶悲痛?”这是自林菀沉认识尹清绮来,第一次看到她流泪。以往即便是再大的事,就如之前距离死都已经只差上了一步,她也是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今天却是哭了个没完。
青红摇了摇头,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个男子便是天朝的废太子爷,戚渊。之前为了救小姐,丧命于低落手中,不知为何竟是活了过来。”
林菀沉咂舌,那说起来便是尹清绮的夫君,而今竟是要和别的女子成亲,还改了姓名叫做李慕白。她将目光看了门内,目光隐隐有些担忧。最后还是青红放心不下,让林菀沉去唤来了薛坛。
薛坛听了林菀沉说的话,直气得想要去痛揍戚渊。来到尹清绮的房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清绮是我,开门。”
等了许久依旧是没有动静,就在薛坛考虑是不是要将门踹开的时候,尹清绮将门打开了来。她脸上的面纱被取下,左边脸的伤痕依旧狰狞。
“清绮……”薛坛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怔愣着叫了她一声。
尹清绮脸上勉强扬起笑容看向了他,却是让薛坛皱紧了眉头:“不想笑便不要笑,在我面前不必强装。”
好似心中的柔软被触及,尹清绮的鼻端又开始泛酸,眼眶也红了。
“薛坛,他说是因为这容貌,才将我从敌军手下换出。只是一时失算,才会丢了性命。”话音里有着重重地鼻音,让薛坛险些都听不清她在说的什么。
在眼泪快要掉下的时候,薛坛上前一步将人扣到了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小心,好似怀中的人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尹清绮本来已经强自按下的情绪再次决堤,隐隐发出了一些呜咽声。
与此同时,另一处。
坐在马车上的李诗雨,感觉还是胸闷难忍,皱着眉头开了口:“慕白,我觉得很不舒服?”
此时戚渊满脑子想着的,都在那个站在门外的人是谁,根本也没听清李诗雨说的话。他这般模样,让李诗雨更是生气。
“慕白,你可听到了我说话?”伸出小巧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戚渊才回过了神。
他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只可惜李诗雨依旧执拗地问着:“慕白,方才你和丘洛说了什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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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暗中较量
() 等到李丘洛赶到厢房时,尹清绮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面上是雷打不动的清浅笑意。薛坛正坐在一旁,手上拿着的青花瓷的茶盏,面上神情极为不悦。
“将军原是在此处,怎的不去厅中用饭?”李丘洛面上依然是客套的笑容,不过眼前两人却是不吃这套。
尹清绮面上扬起笑,抬眼看向了李丘洛:“这话该我来问李公子才对,已死的废太子爷,怎么会死而复生地出现在府上做客?”
她双眼微眯,也不和李丘洛玩什么面上客气那一套。既然李丘洛想要拉拢薛坛,那就得让她知道戚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丘洛愣住,没想到尹清绮竟然是这般反应,没有丝毫的怨毒,而是冷静地在质问他。目光缓缓落下,看着桌上的纸笔,原以为今日所闻已经足以,让尹清绮恨上戚渊,没想到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他不言不语,薛坛耐心用尽,冷哼了一声道:“当今新帝根基未稳,倘若知道李公子私藏了废太子爷,只怕……”
话音戛然而止,李丘洛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们便要禀明七阿哥。新皇登基不久,最是忌讳这般事情。
他们明显知道,自己是因着手上兵力不足,才费尽苦心拉拢薛坛。若是被揭发私藏废太子,只怕顷刻之间这府中就会被薛家军的铁骑踏破。
“小人只不过是本着医者仁心,在悬崖底救下了废太子爷,一开始并不知其身份。”李丘洛面上装出惶恐神色,急切地解释道。
薛坛重重地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欲要说着什么,却是被尹清绮伸手拦住。相较于暴怒的薛坛,面上风云不惊的尹清绮,更是让李丘洛心惊。
与传闻中的祸水形象不符,眼前人身上倾xie出的威压,竟是和薛坛不相上下。
“李公子不必这般害怕,本将军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并无要与阁下为敌的打算,毕竟我身上余毒未清,脸也尚未治好。”尹清绮面上的笑容不曾变过,只不过说到‘余毒’和‘脸
’时,徒添了不少憎恶。
原以为是因为将才苏醒,所以无法调动内力,可她方才调休已久,丹田中还是隐隐受阻。李丘洛敢有恃无恐地,把戚渊放到她眼前,不可能毫无准备,想来这便是眼前人留下的后手。
现下不宜和他撕破脸,正好她也想看看戚渊在玩什么把戏,之前隐而不发跑到尹侯府要拿璞玉,给了他却是又不要。
看见尹清绮面露憎恶,李丘洛心下稍安,只要她不是真的平静无波,那就一定有破绽。
他微垂下头,躬身说道:“将军的余毒需得继续以针灸之法排出,约莫是需要五六日的时间。至于将军的脸……”
尹清绮身体微微前倾,眯上了眼:“阁下可是跟薛将军保证了,莫不是要食言?”
话音里已经不复之前的清浅,威压也更重。
感受到她的紧张,李丘洛低垂的头,唇角小弧度地上翘了些许:“将军莫急,这脸在余毒清出后,再敷以小人特制的药贴,定是月余内便能恢复。”
薛坛冷哼一声,神情不屑:“希望李公子能说到做到,不然就莫要苛责于本将军不遵承诺。”
原本李丘洛想要将主动权拿捏在手中,薛坛这番话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尹清绮一日不好,他的大军就一日不可能过了这蜀州。
“自然,如此小人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