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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村长则带着人去了县里,去联系水泥的事情。
上水岭村的张村长倒很热情,满口答应一定支持,甚至主动提出来,靠近上水岭村的一段沟,可以由上水岭村组织人来完成。
康主任不等范毅表态,第一个就抢着婉言谢绝了,满口说着“不敢劳动大家伙,这点小事情,中水岭村加把劲儿就能弄成,以后等有了克服不了的难事儿,再请张村长帮忙”云云。
范毅估摸着康主任这是话中有话,就不好再说什么,张村长也没太坚持,又提出,如果中水岭村修沟时需要使用库房堆放工具、料件,甚至人员住宿,到时候,村里可以大力协调帮忙安排。
这一点令三人十分地感动,均表示了真心的感谢。
在张村长家吃过晚饭,在回来的路上,康主任说:“我们主要是不想让他们插手,就是怕等沟修成后,到用水时,他们又来找话说。他们上水岭之所以比我们富裕,就是因为他们水田多嘛。”
范毅说:“我看张村长是挺好的一个人,不像是爱占别人便宜的主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看看,人家主动为我们提供了方便,这一下,至少库房的事情是有了眉目了,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
“别的不说,最起码,工期上就能节省不少。再说,沟修好了,这么大的来水量,他们一个村能用多少?我看,这么大一股水,不要说上水岭、中水岭,连下水岭也够用了。而且,他们村还有另外的水源嘛,用不了咱们多少水的。”
康主任挠着头说:“这倒也是,这倒也是。”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见面,打消了范毅许多的顾虑,三个人有说有笑心里均很惬意。
……
在快接近村子边时,范毅等人远远地望见,前面山岗上一片开阔的农地里,有三个人正在拉拉扯扯,继而就见其中两人一起动手在打另一个人,被打者很快就停止了反抗,只是一味地抱着头蜷伏在地上。
范毅等人互相望了一眼,发一声喊,一起向远处三人狂奔而去。
康主任干的就是维持治安这一行,今天可算是对上号了,显得尤其的兴奋,边跑边叫:“站住!住手!给我住手!”
这一喊,倒惊了那两个打人者,扭头一看有人来了,忙丢下倒在地上的那人,飞也似地跑了。
等范毅等人喘着粗气跑到出事地点时,肇事者已经跑远,只剩下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躺着的一位中年男子。
康主任边喘气边弯着腰问他:“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从哪儿来?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哼哼着说:“我、我叫吉运来,哎哟,哎哟,头晕!”范毅在一旁说:“好了,先回村里,找‘包得好’看看再说。”
这“包得好”是一人儿,可不姓包,本姓康,家里世代懂点医术,在他父亲这一辈,还当过村里的赤脚医生,到了他手里,平常就以务农为主,兼顾帮村里看看病,既看人,也看牲畜。由于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是“吃我几副药,包好,包好。”故而得名。
吉运来被打得走不动路,就只好由范毅等三人轮番背着送到了包得好家。
包得好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脚筋伤了,内脏也有点小问题。不过没关系,吃我几副药,包好,包好。”
当即,包得好熬了一副药让吉运来喝下,并为他身上几处皮外伤仔细上了点儿药,又配制了一种草药药膏包裹在他受伤的左脚脚踝处。
然后,包得好交待说:“从现在起,每过四小时,换一次药,不能耽搁,否则神仙也难救。”
从包得好家出来,范毅决定,让把吉运来背到自己屋里去。自己一向睡的是高低床,下床腾出来让给他睡,自己搬到上床去,好在上次杨晓妮来时,新买的被褥都在,正好派上用场。
范毅对康、吴两人说:“这包得好说的话,天一句地一句,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看,明天一早,还是组织几个人把吉运来送到镇上卫生所去看看,不要耽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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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恼人的冬雨(2)
() 恼人的冬雨(2)
晚上,就由范毅负责来照看吉运来。
范毅倒也不敢大意,每隔四小时就起来为吉运来换药。吉运来一个劲儿地道谢:“谢谢喽,添麻烦喽。”其它话则不多说,时不时哼哼几句。
夜里,当范毅第二次起来帮他换药时,屋外哗哗地又下起了大雨。
天一亮,雨停了。
吴会计一早赶过来说,早饭就别整了,康主任在家里弄好会送过来,村里已经找好人了,吃完饭就把老吉送出去。
吉运来躺在床上听见,脸上微微有了点喜sè,一叠声地又是感谢。
老康来时,手里提着一个木制的大食盒。一进门就说:“坏了,坏了!出不去了,出不去了!路断了。”
原来。今天一早村里有人去镇上赶墟,刚过了华源村不远,就发现有一面山坡,由于暴雨的冲刷而整体崩塌,山路就此断绝。
吉运来焦急地问:“要多长时间能修得好?”
康主任沉吟着说:“修路嘛,起码也得等到天晴,从现在我掌握的情况看,最快也要一个礼拜。范同志,这一下,吴村长他们可能也要被隔在村外了。”
后面一句话,康主任是冲范毅说的。范毅点点头,望着吉运来说:“隔在外面问题倒不大,像老吉,被隔在这里,身体上可不要有什么大的内伤才好。”
……
接下来几天,雨水仍然下下停停,就是不利落。
吉运来的伤势,包得好过来看过几次,说是内伤已好,不必再喝药,只需要继续敷他的草药膏,再过个十来天,一定能下地走。
可范毅再细一看吉运来的身体情况,似乎又不是那么乐观。他左脚根本无法落地,一碰就直叫痛,还直说头晕。
这个包得好,有准没准呀?范毅心里嘀咕。
又一天,闲聊时,康主任问:“老吉,今天头不晕,跟我们说说,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干嘛打你?”
吉运来咧嘴笑笑说:“见笑喽,见笑喽。我们,一行三人,本是生意上的伙伴,他们俩是外省来的。这一次,我带他们一起来拉法镇办货,可惜不理想,没办成,他们俩人就非要让我赔偿损失,说,全是我出的注意,就要让我负责……”
康主任抢过话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喔,亏了,让你赔,赚了呢?算谁的?老吉,你这是交友不慎啊!”
吉运来点着头说:“是是是,朋友没交好,所以才遭此一劫哪!”
康主任问说:“老吉,他们除了打你,是不是还抢了你的东西?你的财物?”
吉运来惊奇地瞪眼看着康主任说:“你怎么知道,简直神了!”
康主任得意地说:“嘿嘿嘿,我干的就是这一行的嘛。你想想,谁人外出时,身边不都得有点儿随身物品这些小零碎?你自己看看,你身上有吗?”
“你身边,连一个随身的包包都没有,身子倒拎起来抖,也抖不出半分钱,这还不说明问题?再说,你们这些从外面进来的人,又是做生意的,谁身上还没有一个手机?可这你也没有。那还不明摆着?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吉运来对康主任佩服得五体投地,抓着康主任的手说:“康主任,你就是神探啊,你就是福尔摩斯啊。”
康主任倒不知福尔摩斯是谁,但听来肯定是好话,大为受用,不禁哈哈大笑。
范毅方才听吉运来说到,他们几个人是来拉法镇办货,很担心他们也是为来年做野生菌生意前来踩路子,于是问道:“老吉,你们到镇里来办什么货?”
吉运来马上回答说:“喔,是山货,什么名贵药材、动物皮毛什么的。”
范毅松了口气,沉吟着说:“没听说过,我在村里住了快一年了,从没听说过这附近盛产什么名贵药材。至于动物皮毛,那就更扯了,这里最大的动物,除了家畜,不过就是花脸獐、野鸡、野兔之类,哪有皮毛让你们收?”
康主任也说:“是呀,我们当地人的习惯,吃肉都是带皮吃的,哪有皮子好卖嘛?”
吉运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就是因为收不到货,所以他们才打我,还抢了我的手机和钱包当赔偿嘛。哎哟。哎哟,这头怎么又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