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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题人所忽略的一点恰恰是,并不是所有考生都能搞得懂上述一大串官职在现实工作中的实际意义的,这一点如果弄不清,就不要奢谈能准备地答好这道题。
“请问考官,能不能给我讲一讲问题中所涉及到的这些领导间的隶属关系?”3号考生在看了两遍试题后出人意料地发问。
这个问题颇让主考官老邢感到有些为难,之前两位考生,不管什么原因,人家均没问到过这个问题,自己当然也就没做任何解释。按照规定,对于一些直接关乎到考题的问题,考官均是不能给出任何提示的。况且,就这道题本身而言,如果真把这些关系都解释清楚了,答案本身只怕也就自己显露出来了。更何况,万一有个别考生功课做得特别好,准备得特别充分,之前还真就把这些七七八八的关系都理清楚了,对他们而言,这不就是拉开与其他考生分数的一个大好机会?如果教官一解释,岂不是把人家课外下的功夫给白白糟蹋了?思前想后,老邢迟疑了一下,这样回答说:“3号考生,我要提醒你注意了,不要在面试时询问与考题本身直接相关的任何问题。清楚了吗?”
3号考生抱歉地一笑,低头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做着答题准备。
不可避免的情况出现了,经过一阵长考,3号考生不得不按照自己的理解做了一个排序,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回答,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几乎就是悲剧xing的。
最后,老邢同情地对3号考生说:“你可以退场了。”
小伙子怅然若失地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
“不用收拾了,工作人员会做。对了,下午你就可以到公示栏看成绩。”老邢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吃过晚饭后,泰明市冶金专科学校恢复了生气。今天是周六,由于康南省国家税务局今、明两天均租用着学校的一幢教学楼进行公务员面试,整个白天,学校里均保持着特意的肃静。现在可不同了,同学们从各个角落里涌出、自在地进行着自己熟悉或喜爱的各项活动。
公务员面试成绩公示栏前,围满了看榜的众多考生和看热闹的学生。
范毅一个人站在远处注视公示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一次一次地走过去,又一次一次地同样退了回来,心中只有忐忑。
公示栏前,偶尔会爆发出“哇”的一声哄响,就有考生兴奋地冲出人群给电话另一头的不知什么人用手机打着报喜电话,一脸的幸福。而更多的,则是默默离开的背影。更有些小女生直接就痛哭失声。
“怕个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了。”范毅终于下了决心。
天光有点暗了,范毅吃力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先看分数,果然不甚理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死心,再看看与他竞争同一个岗位的其他两位考生的得分。嗯?令他吃惊的是,一位是0分,另一位只是象征xing地得了几分。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从范毅心头升起。是考中了吗?应该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考上了。一丝笑意还是渐渐从心底涌起。上午发挥那么差,想不到,这两位哥们,不对,应该是一位哥们儿,一位姐们儿,想不到他们比自己还菜!承让、承让,范毅在心里客气着。
闲下来,范毅就有了也看一看其他岗位考生分数的冲动,看看他们是不是都和自己一样,拿最后一道题目也没辙!因为,整个上午,所有考场用的可是同一套题。
上午走出考场后,他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咨询了大学同学孙涛,孙涛帮着他问了一圈后,回电告诉了他那些个恼人的隶属关系,范毅当时就知道自己好多地方没答到点子上,甚至根本就答错了,一度,搞得他连放榜都不想来看,最终,想不到自己没考好,别人会更差劲。
范毅大略看了一看上午其他考生的分数,算下来,自己只能排在中上水平。同一套题,比自己分数高的,还是大有人在的,可惜他们报的都是省国税系统其它的岗位,不在与自己竞争之列。
范毅不得不又暗道了一声侥幸,冲榜文微微抱了抱拳,搞得旁边一位同样看榜的小女生吃吃地暗笑。
不过,范毅安慰自己说,在残酷的笔试阶段,自己可是真刀真枪拼杀掉数百人后才最终进入面试的,如果现在这些面试成绩优秀的考生中,当初有人也报考了与自己相同的岗位,不见得他们现在还会有机会能与自己站在一起一教高下?这就是选择的魔力,没办法,你面试成绩好,可架不住我笔试成绩也不低啊!
这样想着,范毅微微苦笑,躁动的心情最终平复下来。
他奋力挤出人群,一时倒不知究竟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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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第一天上班
() 第一天上班
7月,流火的7月,从收到省国税局入职正式通知到现在,算来已有三几个月了。这么长时间,其间要发生一点什么变化,机会还是大大的。
范毅按报到证规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省国税局人事处报到。
“哟,小范呀,来了。”人事处的副主任科员夏正雨接过报到证看了看、抬起头来说。
按小夏的指点,填写完一些表格后,夏正雨为范毅倒来一杯茶水,说:“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问问老张。”
老张叫张长午,是人事处的处长。
很快,夏正雨回来了。
“小范,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办公室正式报到、安排工作。”
办公室副主任倪宽,不冷不热地上下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范毅。
“范毅?”
“是,倪主任,我是范毅,今年刚刚从康大毕业。”范毅小心地陪着笑脸,一幅菜鸟的模样。
“你来得不巧啊!要早来两月,多好!”
范毅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话里带讽的味道却是听出来了,不知自己哪里让他看了不爽,又是初来乍到的,更加不敢多话,只好陪着笑老老实实坐着。
“哎呀,也许你早就知道了,最近省局出了点事儿,局面很不稳定。办公室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好说哪。”
“是,是。”口里说着“是”,范毅其实是一头的雾水。
“你的工作呢,之前我们也研究过了。这样,按照规定呢,你们新参加工作的公务员还得进行个岗前培训,从以往经验看,往往这工作的第一年呢,各方面都是很难一下子稳定下来的。”倪副主任说着抬起杯子喝了口水。
范毅一脸茫然地望着倪副主任,尽量保持一幅谦虚谨慎、毕恭毕敬的样子。
“最近一两年呢,我们办公室手里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要做,那可是全局xing的工作,要求很高的。之所以今年特别要招一名中文专业的本科生,也是有针对xing的。这不,我们也研究过了,正准备让你来接手,就当作是正式上岗前的锻炼。”说着又喝了口水。
范毅仍然是一幅很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嗯,对了,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嘛,应该没问题?”
范毅不好再不表示表示,只好说:“谈不上,那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与实际工作应该是会有差距的。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请倪主任多批评指点。”
倪副主任并不想在彼此客套上纠缠,话峰一转说:“是这样的,去年呢,省zhèng fu史志办来过一个文,要求我局最晚要在明年年底以前把整个省国税局,噢,当然了,也包括94年国地税分家以前的税务局的税志拿出来。局领导很重视。此项工作当然就落在了我们办公室头上,可办公室人手少呀,这一两年呢,就全靠施老师一个人在弄,进度上慢了点,塌计划进度很多,局领导也很焦急呀。这一下你来了嘛,就有了新鲜血液。我们研究过了,先让你配合施老师把税志编好。小范哪,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
话还没说完,门外气呼呼地闯进一人。倪副主任忙站了起来,口里叫道:“崔局长。”
范毅也忙跟着站起身。
崔局长并不答话,“啪”地一下把手里的一摞东西狠狠拍在了倪副主任的桌上。
“我问你,这些请柬你看过没有。”崔局长大声质问。
范毅偷眼看了一下桌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各sè请柬。
“看、看过的。”
“那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
“您不是外出学习……”
“我的手机是开着的嘛,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