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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坐了片刻,虚空道长侧身取过来一张黄纸,飞快地在上面画了一道符递给方杰说:“方居士,你把这个装在胸前的口袋里,省得他们老想靠近你的身。不过,记住了,此符只能管你十日内无事而已。”
方杰很迅速地装好这道符,重新坐好,这一下,他感觉身上确实是舒服了不少,方才那透骨的寒意似乎也退了不少。
重新坐好后,虚空道长又开始念动口诀。
这一次,有几句华仔算是听清楚了,虚空道长在念:“……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哪里来、哪里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后,虚空口齿又重归含糊,华仔只好老实坐着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阵,虚空道长停止了梦呓一般的口决,叹口气说:“哎,这对男女都很年轻嘛,死时应该不过三十岁吧。哎呀,我闻到一股好重的酒气。”
说着,虚空道长耸着鼻子向前嗅了嗅,说:“是从这男的身上发出来的。这是何故?”
说毕,虚空道长将一只手拢在耳后,身体向前倾,似乎要想去听上一听。
此时的华仔,神经已经濒于崩溃了,他平身第一次,有了大小便眼看就要失禁的感觉。
这时,三柱香先后堪堪烧完,虚空道长浑身一阵激烈地抖动,然后是猛烈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为一般,等这一切平静下来,香火已经灭了。
虚空道长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勉强坐直了身体说:“好了,方居士,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闻听此言,华仔如获大赦,赶紧站起来在屋里活动活动了手脚,问说:“道长,刚才发生了什么?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虚空道长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当下却并不着急,摁了摁召唤铃,很快就有人进来重新为两人换过了热茶。
虚空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趁热赶紧地喝了一口,这才说:“方居士,最近这一两年,是一个关节点。阴气在上升、阳气在下沉。你们是做大生意的,应该也是知道的,你看看,整个市场,股市股市不好,楼市楼市也上不去。再看看外国,更是不消说,世界经济,统统的不行。”
“这说明什么?从我们道家的观点来解释,这就说明阳气不旺嘛。对了,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说是2012年将是世界末日。当然喽,这是外国人的说法,我们不可全信。不过,这不也正好说明,人家也是看到了最近这一两年阴气在上升的吗?你说是不是?”
方杰历来迷信,对此类传言多少听过一些,现在其身在庞大,是专职负责房地产项目的,自从公司上了时代广场这个工程后,就老觉着诸事不顺,特别是资金一直持续吃紧,颇让他头疼。
记忆里,从他入行以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尤其是今年,虽然说庞总刚刚将那五个亿划了过来,可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最终又能坚持多久呢?他心里同样没底。
而且,他还听庞勇钢说起过,今年的煤价有点不好,各大用煤单位只知道要货,就是故意拖着不付款。这也是在以前很少出现过的情况。
这些用煤大户,当初均是庞总动用了许多关系、花了很多心思才固定下来的,一个个都很有背景。现在他们故意拖款,庞大方面当然不能像对付那些小企业一般乱来,又不好撕破脸皮,庞勇钢经常在叫苦。
林林总总的这些事情,本来都是生意上、经营上、市场上的事儿,今天听虚空道长从阴气上升的角度这么一分析,华仔觉着,还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当下是点头不止。
虚空道长话峰一转说:“阴气上升,一些孤魂野鬼就有了可乘之机,他们就要跑出来生事。尤其是一些冤死的,更会想着法儿出来报仇。方居士,在庞居士、庞先生和你自己身边,就有的是这些猛鬼啊!”
华仔身上立刻又有了凉意,他谦卑地说:“道长,那应该如何化解呢?”
虚空道长微微一笑说:“世上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就有因。木、火、土、金、水,金克木、火克金,水生木、金生水,相生相克,何其圆满!有劫数,也就终有生机,此是个中道理。居士不必心焦,贫道自有办法。”
闻言,华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顿下来,问:“能不能做法收了他们?来个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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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节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4)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4)
虚空道长摆摆手说:“哎,居士此法,就未免过于强拗了。世之常理,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太过刚强,有违天意。况且,倘有失手,后患无穷啊。”
“是是是,全凭道长吩咐,我一定照办。”华仔这时是心服口服。
虚空道长继续说:“方居士哪,方才贫道所言,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要知道,现在的修道之人,又有几人能懂得法术?想要收妖除怪,万一找不对人,最终定然反受其害。这可不是上策!方居士,世间之事,宜疏不宜堵啊,还是贫道来给你出个主意吧。”
“是是是,道长请说。”华仔认真地听着。
“这些野鬼,之所以缠住你等不放,究其原因,或者是有仇恨未消、或者是无法超度,除此无他。一般而言,厉鬼虽凶,却也有办法抵御,要想平安化解,我倒有两个办法:一个呢,要选一吉日,居士亲自过来做一个水陆道场,好助其超度,自然就会没事;另一个呢,就要动一点儿脑筋,要找一个替身,一切冤仇和不满,就由这替身来担当吧。”
……
过了七天,算着日子,黄昏时分,华仔早早吃过素餐,洗了澡,自己开车来到了虚空道长的道场。
此时,下午的客人还没全部散走,一位工作人员将华仔带到了一间静室休息喝茶。
一壶茶将将喝完,虚空道长推门走了进来说:“方居士,让你久等了。”
打过招呼,虚空道长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华仔忙取出一个用黄纸叠成的小包说:“带来了,都在这儿。”
虚空道长微微颔首,说:“过一会儿,恐怕还得取方居士指尖上的几滴鲜血。方居士不会介意吧?”
华仔赶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应该的,应该的。”
虚空道长接着就把待会儿所要注意的事项简单交待了几句,然后说:“那,就请方居士自己先进去吧,贫道还得再去准备准备。”说着话,道长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随即,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过来将华仔请出了静室。
此时,外面的来客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工作人员重新打开了另一间房门,屋里燃着一支檀香,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早放好了一叠此处专用的大方格稿纸和一只钢笔,旁边还有一壶热茶和一只杯子。
桌子的正上方,一只明晃晃的大灯直吊下来,将桌面照得一片雪亮。
华仔朝屋子四周望了望,隐约可见四个角落应该俱都塑有神像,算是在压阵吧。只是四边无灯,隐隐绰绰地也看不太清楚。
工作人员客气地交待说:“方居士待会儿写字时,请一定请写大一点,写工整一点,千万不要用草体。”
华仔点了点头,那人说完话带上门出去了。
华仔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拿起笔看了看稿纸,整页稿纸上隐隐地印有一个颜色很浅的“道”字,整体上却并不影响书写效果。
他静了静心,认真回忆回忆了方才虚空道长的交待。实际上,这几天,他已经是搜肠刮肚想得差不多了。按虚空道长的要求,他这就要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最黑暗、最不能示之与人的一些事情全部写出来,而且必须是足足写满一十八项,不能多也不能少。
因为,这是要写给天师过目、求得天师谅解的。天师无所不知,自己万万不能说一句谎言,否则,按道长的说法是,神仙难救!
……
这一写,大约就是三个来小时。这期间,除了喝茶、思考,华仔基本没停过笔。
一气呵成后,华仔感到浑身无比的轻松,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叠稿纸,他真不敢相信这真会是自己方才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成果。
在记忆里,算上在校读到高中毕业的那几年学校岁月,他也从来没有一次性写过这么多的汉字。
简单理了理厚厚的稿纸,华仔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着一叠大的黄皮信封和一瓶胶水。
他将写成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