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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身边的几名医生和工作人员却吓得要死,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就想往外跑,结果很快又退了回来。然后,他就听到了砸门的声音和有人往这里跑过来的声音。
接着,他就看到了警察。
当他被警察领着重新走出这间大库房时,他惊奇地发现,场地内早就蹲了有七、八个抱着头的人,其中就有方才为他看过病的两名医生,只是现在他们没戴口罩,看得出是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年轻人。
院子的大门早已打开,院内停了七、八辆警车,均一闪一闪地亮着警灯。
这时,又一辆警车开了进来,这是一辆高档车,他知道,虽然没亮警灯,从牌照上看得出,这是公安的牌照。
这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两车一前一后停稳后,警车上先后下来两人,其中一人当然是领导,趾高气扬的样子,另一人为他拿着皮包。
电视台的记者们忙不迭地追踪着这位领导在摄像。
从警察堆里走出一个人,冲车上下来的那位领导说:“报告肖局,全部拿获!”
肖副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干得漂亮,回头我亲自为你们请功。”
那人一个敬礼说:“这是肖局亲自坐阵指挥的好,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肖副局长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李支队,你我就不要客气了。”
这时,一位稍年轻一点儿的高个子警察小跑过来报告说:“肖局、李支队,先前的情报有误,赵天有并没在这里。”李支队长微微一囧,请示说:“肖局,我们是不是马上采取第二套方案。”
年轻警察的报告,肖副局长也听到了,这时他命令说:“马上执行。”
李支队长转头冲年轻警察说:“小党,立刻通知下去。”
“是。”党项军一个敬礼转身前去布置。
肖副局长冲记者们说:“你们不要老拍我,要多拍一拍我们战斗在一线的这些干警,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嘛。”
听领导终于发了话,记者们早已按捺不住,一窝蜂地直奔院内正中央蹲着的那一拨人。
肖副局长发了只烟给李支队,两人点上,李支队用一根手指点着刚刚被带出来的那位流浪汉说:“肖局,这人命好,我们要再晚动手几分钟,他的两只眼角膜就将被摘除,就会和他们一个样了。”
说着,他指了指正被警察搀扶着走出来的三位“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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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节 春节前(下)
春节前(下)
李支队又说:“今晚上,他们所有的行动,我早已派人一路跟着,全程都有摄像,这一次,一定要将赵天有一伙一网打尽。”
肖副局长弹了弹烟灰说:“他们作案的整个流程都搞清楚了没有?”
李支队说:“搞清楚了,跟我们获得的情报是一样的。”说着用手一指说:“这里是手术区,所有新被骗进来的流浪汉,一律先在这里被摘除掉眼角膜,然后关在后边养着。每天好吃好喝,反正成了盲人,只要进来,保准跑不了。”
“之后就是等了,只要等到配型一成功,这些人就会在第一时间被送上手术台,客户需要什么器官,他们立马就取什么器官,极端的残忍!完事后,尸体就在那里处理。”
说着,李支队又指了指饲料厂的厂房,说:“哎,整个身体直接打成沫,掺和到饲料里,不留一点痕迹。”
肖副局长恨恨地说:“这些人渣,都不知害了多少人!李支队,回去后抓紧审讯,一定要一锅烩!办成铁案。”
李支队点着头说:“这一点请肖局放心,在你老人家亲自指导下的案子,还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肖副局长满意地笑笑说:“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完了让兄弟们早点回家休息,这一段时期,也够他们辛苦的了。这就快过年了,不抓到赵天有,回头你们还有得忙!对了……”
肖副局长用手一指那位幸运的流浪汉说:“他们几个人,你们也要安排好,这可是活证人啊。”
安排完毕,肖副局长上了车,不再等记者们,径直调头出了厂区。
车上,肖副局长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嗯,是我,办成了,可惜赵天有不在。……跑不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谢谢了,庞总,你为我们泰明市可算是除了一害啊。哈哈哈。”
电话那头,庞勇强得意地放下电话,心想,秦先生这一招还真高,借力打力,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借助警方的力量,一夜之间就算是基本上将赵天有一伙给灭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老鬼了?他踌躇满志。
……
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范毅和邓家辉在等张培勇。
说好了三人提前一起吃个年饭的,可到了饭点,张培勇打电话来说一时还走不了,要晚到一会儿。
晚到就晚到,总比不到好,两人决定死等,尽管服务员进来催了几次,范毅就是不让上菜。
两人左一杯右一杯地喝着茶、无聊地看着电视。
范毅早已养成了看省内新闻兼职辨人的习惯,一到点,就将画面直接切换成了本省新闻。邓家辉除了上网,平常很少看电视,对于看什么节目,反正都无所谓。
电视上正在播报着前不久刚刚闭幕的康南省全省政协会议的消息,之后是长长的一串各种官员的镜头,邓家辉看得想呕吐,范毅却津津有味,认真记着每一位官员的样子。
接着,就是一些分组讨论和个人专访的镜头。
再之后,终于切换成了别的新闻,是省委机关关心离退休老同志,举办迎新春年谊会的镜头。欧阳书记、李省长等一班省里主要领导全部出席,省委机关许多离退休老同志参加。
镜头追随着主要领导一桌一桌扫过,领导们与老同志们一一握手,当轮到一位女同志时,欧阳书记却仅仅是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却直接跳过她,与坐在旁边的另一位老同志亲切握手交谈。
这一个细节却让范毅看得真真切切,心想,这是什么道理?又感觉这女人的背影竟然很是熟悉,可惜看见的只是这位女同志的背影,并没有正面的镜头。
李省长紧跟在欧阳书记身后,这时却在热情地与这位女士握手,两人似乎还在亲切地交谈着些什么,画外音却还是千篇一律地在念着早已写好的稿子。
就在此则新闻即将结束前的一刹那,那位女士不经意地扭了一下头,似乎想同欧阳书记说点儿什么,范毅惊奇地发现,这位女士自己竟然认识,这不就是旷姨吗?
范毅大张了嘴,后面的新闻究竟又都讲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这就难怪了,原来旷姨竟然是省委的一位离退休老干部啊,难怪让人给魏局长打个招呼,魏局长就得买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等下次再见到她,是得好好问问。当然,也得好好谢谢旷姨,如果没有她,自己现在不还是一主任科员?
这时,门开了,张培勇满脸是笑地一进来就说:“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怪我,怪我,来晚了。”
……
席间,邓家辉因为之前喝多了茶水,当他第二次去上厕所时,张培勇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范毅说:“快收起来,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范毅狐疑地拿起桌上的一只U盘看了看,又看向张培勇。
张培勇解释说:“小范,我不知道你与庞大有什么过节?可上次我记得,你还在县局时,你就专门找过我,和我谈了你们宝因县一家煤化工厂的事情。”
“在我印象里,那也是庞大的一家下属企业。而且,你还多次让我帮助你收集有关庞大的材料。当时,我还在局里上班,有些话不好对你说,其实,每年我们稽查局收到举报庞大的举报信可不少,可每一年庞大都没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容范毅回答,他继续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都是上面有人在压着。”说着用手虚虚地指了指上面。
张培勇接着说:“现在,那些话,总算是可以说了,其实,就是倪副局长在压着。老不让查,实在举报得不行了,就让简单查一下,走走过场,就这种查法,当然最后都不会有事。”
“不过,那几年,我还是把有关庞大的一些线索全部都收集起来了。因为仅仅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一直也没跟你说。”
“现在,我们公司与庞大有了业务上的往来。以前是从外面看庞大,现在是从里面看,角度不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