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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股价却已经轻松攻上了8元的整数位。
而就在大家对外资入驻成为泡影而深感失望之际,另一条消息又被及时地抛出。
该消息声称,据了解,此前有媒体所报道的有关宏泰矿业资源行将枯竭一说,严重与事实不符,公司表示,将保留进一步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力。真实的情况是,宏泰矿业在其采区内早就又找到了一条很大的矿脉,按现在的产能,足够它再开采个几十年。消息一出,宏泰矿业股价应声再起,直奔10元整数关。
每天看着股票帐户上快速增长的市值数字,不知为什么,范毅心里却老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是嫌赚钱太轻松?速度太快?当然不是。那又会是些什么呢?范毅一边在享受着财富增长所带来的快乐和憧憬,一边却又在苦苦地思索。
当宏泰矿业股价重新上攻到10块钱左右时,范毅忽然想到,既然自己和张慕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跟庄获利、仅仅是为了在贼头上抢顶帽子戴。那么,是不是一起伸手的人越多,庄家的损失就会越大?效果就会越好呢?最起码,也能多抢他几顶帽子吧。
嘿嘿嘿,这样想着,范毅禁不住得意地暗暗好笑。
想到这一层,范毅扪心自问,难道说,这就是自己一段时期来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所在吗?
于是,他拿起电话,想了想,首先就打给了老邢,也不废话,直接就劝他最近多少买上一点宏泰矿业。
老邢很是意外,当即问:“怎么又是这只股票?”
范毅不好明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最后,老邢勉强同意,就买五百万元的货试试。当然,范毅也将此票顺便推荐给了旷姨,让她择机买入这只股票,她倒是爽快,连问也没问就答应了。
一通电话打完,仔细品了品,范毅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却依然没有化解,这就让他仍就无法全心身地兴奋起来。
……
几乎就在同样的时间段里,与范毅的心思不同,在老邢那边,也自有他自己的烦心事。
他老婆越洋打来了很多次电话,主旨都是劝他赶快移民,一家人好在美国团聚。
每一次回国,她也都要与他谈这件事,有几次,争到后面,两人还大吵了起来。当然,他老婆一方面是真的觉着外面挺好的,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老邢一个人在国内,怕他沾花惹草。
这当然也是老邢为数不多的爱好和死穴之一。
老邢有一次曾对范毅说:“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吗?说男人啊,一生中只有一个女人,那是肯定不行的,那是蠢物!说是必须有两个女人,才算得上是个人物,当然,拥有的女人太多,就只能是动物了。”
“看起来,我是很难做人物了。在我的生命里,我是发自内心地的的确确只想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老婆;但是我又不想真的彻底放弃身边那些像花蝴蝶一样逢场作戏的女人,当然,我也不想再与除了我老婆外的任何女人产生感情,这样算来,我是不是很动物。”
范毅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好埋汰自己说:“我一个女人还没有呢,简直连动物都不如。”
两人大笑。
老邢又说:“我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可即便这样,现在我也觉着吧,单有女人还是不够的,很多时候吧,心里都觉得特空,甚至都觉着这样活着没什么意思。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得做一点点的自我救赎,目前看来,也只有做做公益这一桩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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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节 宏泰矿业(2)
宏泰矿业(2)
老邢叹气说道:“可就连这一点儿我想做的事,我老婆还说,到了国外也一样能做。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一祖祖辈辈的中国人,放着自己国内那么多需要关心、需要救助的兄弟姐妹、老人小孩不去做,还要不远千里跑到发达国家去搞锦上添花?就为这,你嫂子没少和我吵,骂我狭隘、小家子器,不懂国际主义。国际主义,你知道吧,白求恩大夫呀。”
按老邢的财产计,他这一辈子,再加上他女儿和将来可能预见到的几代人,那都是花不完的。可他现在却很迷茫,甚至很痛苦,这样的迷茫和痛苦,范毅多少能理解一些,却很难完全了然。
……
放下老邢那边的痛苦,范毅眼前却必须专心于自己的股票。
在对钱的看法上,他与老邢有着本质的不同,在老邢,钱是什么?是生活之源,是助人之本;在他,钱就是复仇的利器,钱就是愤怒的天火,钱就是将来一枚枚蓄势待发的炮弹。所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中午吃过饭后,范毅懒得跑路,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证券公司,就捧一本书躺在办公室一只长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反正手里的资金已然基本用尽,张慕出货的消息还没传来,自己就懒得再去看盘。读一读书,小憩一会儿,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看着书,张慕的电话来了。
“范毅,这两天你没动宏泰矿业吧?你没抛吧?”张慕没头没脑地问。
之前,也是在范毅的一再坚持下,他不再称呼前者为范先生了。
“没有呀,怎么了?”范毅莫名其妙。
“没抛就好、没抛就好。我说嘛,凭我对你的了解,就现在这点儿涨幅,连一倍都还没到呢,你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的。”张慕长舒了口气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走势不好了吗?”范毅连声问道。
“那倒不是。这两天你没看盘吧?是这样的,最近我们这边发现,宏泰矿业这只股票,总有人在盘中大单大单地出货。起初,我还疑心是不是你?现在看来,多半就是那位姓彭的了。”
张慕接着说:“其实,段老师也在怀疑他,为此还专门找过他几次。每一次,他都对天赌咒说根本一股也还没抛。段老师当然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眼下这档口,可还真没到抛的时候,我们还准备了很多利好消息没放出来呢!要是真叫这姓彭的这么一搅和,搞不好不但赚不到钱,反会被套进去。”
“好了,不多说了。反正最近你都不要动,等我这边的消息啊。”
张慕是利用中午吃饭的时机,找机会悄悄给范毅打的电话。这段时期,公司里对所有操盘人员都实行了统一管理,每天一上班后,手机一律上交,直到下班后才返还,盯得很严。
为了方便与范毅联系,他特意新买了一部手机又开了一个新号,平时总关机,用时才开一下。并且与范毅约好,每天只有午休用餐时,他才会将这部手机放在振动上、保持开机状态的,也是为了方便范毅和小娅万一有急事要与他联系。
放下电话,范毅打消了继续午睡的念头,睡前书也没心思再看,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
走了一阵,看看离下午开盘还有一段时间,范毅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准备抽空看一看最近几天宏泰矿业的走势和今天的盘面。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间隙,范毅又转过身去收拾收拾稍显零乱的沙发。拿起先前丢在沙发上的书时,没来由地,他忽然想起很早以前读过的一个故事。
这故事大概是说,有一位旅行者到了欧洲一个国家的码头。具体是哪个国家,时间太长范毅不记得了,反正这位旅行者,偶然看到了一位看起来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的渔夫,在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却并没有出海去捕鱼,而是穿着寒酸、却又悠闲自在地坐在船头钓鱼。
于是,诲人不倦的旅行者就去好心好意地劝说他出海捕鱼。结果,渔夫反问他,捕了鱼做什么?他说可以买大船。渔夫再问买大船做什么?他说可以捕更多的鱼。又问捕更多的鱼做什么?旅行者向往地说,可以静下心来悠闲地钓鱼。这时渔夫悠闲地弹弹烟灰说,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范毅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禁不住想跳起来大叫几声。
他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为何一直在苦苦纠结的原因所在了。是呀,很多时候,我们走得太远,以至于都忘记了当初我们因何而出发。
范毅想,一直以来,我一次次选择苦苦等待为的是什么?我一门心思赚钱为的是什么?我下决心与张慕合作为的是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最终能打垮庞大嘛。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眼里怎么反而就只剩下赚钱了呢?
他激动地重新在办公室里一圈一圈地来回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