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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没问题了,可是我爸爸前两天病了,脑溢血,住在医院里,我暂时走不了。”看得出,萧若诗对自己父亲的病情很是牵挂。
“哟!是哪家医院,明天我来看看伯伯。”
“不用了,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正在恢复中。”
最终,架不住范毅的央求,萧若诗还是写下了医院的名称和病床号。
……
第二天早上,范毅早早起来,一直等到商店开门,特意去买了二两虫草,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看看又觉着不够大气,将车停在一家大超市前,临时进去又买了一些口服的营养品和一箱车厘子,这才满意地直奔病房。
病房里,一共两张病床,昨晚上,隔壁一张床上的病友因为病情突然出现反复,医生、护士、家属轮番上阵折腾了整整一晚上,老萧一夜没休息好,这会儿正在补觉。
萧若诗坐在床边,正在看着一本英文版的专业书,看见范毅推门进来,站起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病床对面的一排立柜,让范毅把东西放了进去,然后一招手,轻声说:“跟我来。”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范毅忙紧直两步跟上去,一边走,萧若诗一边说:“昨晚上,我守在病房里,直到与你对完话后才离开。后半夜是我妈妈守的,因为15号病床的叔叔突然呼吸困难,抢救了大半夜,妈妈也没睡成,今天早上回去休息了,爸爸也是刚刚才睡下的。”
“伯伯是什么时候住的院?今天看气色还可以啊。”范毅关心地问。
“别提了,还不是都因为姓庞的那个畜生。”萧若诗恨恨地说。
……
原来,前一阵子,庞勇坚又上萧家去闹,在门外好一通表白,说了许多无耻下流而自己又不会脸红的话,萧父忍无可忍,再一次打了110。
警察很快来了,庞勇坚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正常的谈恋爱,你们管不着。看过爱情电影没有?有的人还跑到人家房子根前弹琴唱歌呢!难道这些你们也要管?对了,下一次,我会记得带支吉他过来,以前,我也是会弹的。”一通胡搅蛮缠,警察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与他打交道了,当然也知道他的背景,只能是在一旁耐心地劝说,直闹到夜里三、四点钟才走。
也许是一夜没休息好,再加上心里堵得慌吧,第二天一大早,老萧出来买早点,提着豆浆油条没走出多远就摔倒在了路旁,亏得周围都是认识的熟人朋友,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送到了医院。
省里最有名的一位专家,恰好又是老萧的发小,闻讯后亲自为他做了手术,又安排了病房,否则,医院里哪有这么好的住宿条件!
……
两个人在医院小花园里一圈一圈地走着,谈了萧父的病,也谈了萧母的身体,更谈了萧若诗的出国。
萧若诗说:“等爸爸病全好了,我得赶紧出去,争取在外面站住脚,把爸爸妈妈也都接出去,有庞勇坚在,国内是没法再呆了。”
谈过自己,萧若诗又问了问范毅在下边工作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回来?范毅也简略地说了说,不知为了什么,他突然冒了一句话说:“你走的时候,一定可要记得通知我。”
萧若诗不解地端详着他,范毅脸一红,找台阶下说:“我就想给你饯饯行。”心里一阵狂跳,原本是想说:“我想再见见你。”可话到嘴边却硬是拐了个弯子。
……
过了几天,范毅意外地又接到了锦江小区物业的电话。
“范先生,不好意思啊,这一段时间老是来打搅您。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业主反映,说你家房子的外墙,前几天不是在搞装修吗?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搞着搞着,现在却停工了,结果……结果整个墙面被敲得斑斑驳驳的,好像……好像鬼剃头一样。范先生,您可别生气啊,这可是业主说的,不是我的话,是原话。这位业主还说,现在你家楼上又有几扇窗户玻璃被敲破了,这已经严重影响了观瞻,希望您的装修能尽快完工,至少也要恢复原来的样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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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节 风水大战(2)
风水大战(2)
“是吗?”范毅夸张地问:“他们这班小工原来没给我搞完啊?哎呀,我都已经提前把工程款全部给预付了的,这班小兔崽子!收了钱不干活!好吧,谢谢你通知我,我知道了,没问题,等我回来,我找他们领导去说,说不通,我上法院去告他们!”
……
真实的情况是,有一次,在从泰明市返回宝因县前,范毅特意在路边找了一支装修队,明确要求他们,把自己房子临湖的一面墙,看看哪里起壳了、有裂纹了,甚至只是有了一个小包,就要坚决地敲掉,其他看着还好的地方,则一律不准动。
这么简单的活计儿,傻子都会做。
当时一共就两名工人,每人收了范毅一百元大钞,在他们看来,做这种活计,赚到了!
在此之前,范毅专门拿着摄像机,将房子整个外墙面录了个遍,全当是留照取证了。
老实说,这屋子里面质量还行,可这外墙处理得却不好,整个小区里,据范毅的观察,起码有五到六成的房子,外墙均存在起泡、脱落、开裂等小毛小病。正是找准了这一点儿破绽,范毅结合在网上学到的风水知识,这才布了这么一个局,存心就是要让庞老头恶心难受。
当然喽,如果物业硬要介入,甚至拉偏架,自己则可以凭借手中的录像带,证明自己如此做,完全是因为房子外墙本身存在着质量问题,自己才不得不进行二次修缮。
布置好这一切,临走时,范毅还特意走上楼去,又敲破了两扇窗户的玻璃。
现在,与物业说什么要去找装修工人的领导云云,那无非不过是缓兵之计,在范毅看来,拖得了一天算一天。实在要是逼急了,他甚至就准备把录像资料往法院一交,告开发商――庞大地产,一个偷工减料的罪名,以此来把时间硬拖下去。
总之一条,就是尽量要给庞家找点儿不痛快。
……
临放下电话前,范毅问:“你说的这位业主,应该不会又是庞老头吧,他视力倒好,别人看着不起眼、不注意的地方,他都能看到。”
物业这边,过年期间收受了范毅许多的好处,现在听范毅这么说,心里其实也在烦庞老头,于是说:“就是他,他不是什么视力好!你不知道,那天他气冲冲跑到我们物业办公室,手里还提着一个军用望远镜哩。”
放下电话,范毅一想到庞老头每天用望远镜偷窥自己的房子,看到的只是一派破墙烂壁,指不定在家要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心里就觉好笑。心说,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原来他的命门在这儿,好嘞,咱们就给他来个“欲将剩勇追穷寇”,狂追猛赶,一路把他追到他姥姥家去!
……
从此,每到周末,范毅都不愿再在宝因县呆着了。
一方面,那是因为县里早就传遍了他即将返回省局高就的消息,许多相识的各方人等已经提前动手在为他饯行,那饯行酒喝起来,哎,可是从不会断顿。
这当中,就有县电力公司的王总。听说国税局在下面乡镇上搞了一个种植项目,他指示下面,以农网改造的名义,特意给该项目装了一台变压器,专门拉了一条线路上山,解决了范毅心里老大的一个难题。
吃饭时,本来说好是由范毅出面请客,答谢王总所给予的支持的,到最后,却成了电力公司买单,王总提前为范局长饯行。
席间,王总似醉非醉地借着敬国税局几位陪同人员酒时说了一句话:“你们范局,值得交。别的不说,就冲他在检察院能熬那么一宿,那就不是常人!”
那一通酒,吃得范毅整整醉了一天。
逃酒,成了回泰明的动力之一。
另一方面,有了庞老头这个有趣的对手,让范毅对锦江小区的房子突然间有了莫大的兴趣,每周,如果不回去看看庞老头还有没有整出什么新的花样?范毅就会从骨子里觉着难受。
……
这一天,范毅登上二楼一看,嘿,对面果然又有了新动静。一尊明、清时期才会有的大铁炮,正昂着炮口,准准地对着范毅。
这该如何应对?范毅有点挠头,忽然想到,这不是古来、老古的强项吗?奶奶的,怎么倒把他给忘了!
晚上八点正,按约定的时间,范毅敲了敲门,来开门的人果然是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