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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不习惯带钱包的,因为基本上是用不着的,更不用说身份证之类的了。这次外出,本来还是特意带了身份证与钱包的,可惜,现在都落在了宾馆里了。
他提着被抽走了皮带的裤子,汲着一双被抽走了鞋带的皮鞋,对着民警反复申明着:“我是徐为民,我就是徐为民,我是康南省武警总队的副大队长,你们快打电话去落实呀。”
一位民警制止他道:“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啊,你是谁?我们很快就能搞清楚的。”又扭头问其他人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病?要不要通知精神病院来人给看看?”
“咣当”一阵锁响,徐为民被推进了一间足有十来个人的大房间。
……
长假过后,康南省省委欧阳书记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秘书小黄轻轻敲了敲门进来报告说:“欧阳书记,政法委刘书记和纪委尤书记正在往这边过来的路上,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当面汇报。”
欧阳书记轻轻“噢”了一声,继续处理文件,黄秘书为他续了水,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欧阳书记是去年底刚刚来到康南省上任的,前任包书记毫无预兆地突然被调往中央,说是另有任用。有一种比较靠谱的消息称,包书记将被改派到中央一个部委任闲职,享受正部级待遇。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刘、王两位书记一前一后走到了黄秘书门前,小黄听到脚步声,早提前离了座位走过来迎接,嘴里说:“刘书记、王书记,欧阳书记在等你们。”
招呼刘、王两人坐下,欧阳书记递过来两只烟,热情地与两人互相询问着前几天在哪里过的年?家里人身体怎么样?小黄抓紧时间为客人泡好两杯上好的毛尖,再次为欧阳书记续上水后,就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漫无边际地聊了一阵,刘、尤两人互视了一眼,尤书记微微点了点头,刘书记就正了正色、冲着欧阳书记说:“有一件很棘手的事儿,我与松涛同志刚才商量过了,还是决定应该赶快过来向你汇报汇报。”
微微顿了一顿,刘书记继续说:“事情是这样,今天早上,武警总队报告说,他们的副总队长徐为民同志,过了节后,却并没有来上班,家里人说是出差了,还说是初四下午就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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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节 大过年的(5)
大过年的(5)
刘书记汇报说:“可队里却并不知道有出差这么回事。后来找到了徐为民同志的驾驶员一问,才知道徐为民是初四当天在城里就一个人下的车,并在泰悦酒店住了一晚,之后就没了消息。”
“在酒店里,他们找到了徐为民同志的一些私人用品,包括手机、钱包、身份证件等等。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究竟是失踪,还是潜逃?还不好下判断。”说着,刘书记又把一些目前了解到的具体细节详细地讲了一讲。
最后,刘书记补充说:“说起来,我们康南省省委主要领导是去年底才调换的,这段时间以来,干部队伍中有些人思想上是有些不稳定,特别是一些屁股底下不干不净的同志,这也是很好理解的。我与松涛书记商量,准备在必要时,派一个工作组下去,针对当前反映比较突出的一些问题,认真做点调查,还事实本来面目一个真相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向北京通报此事?”
刘书记后面这段话说得比较隐讳。真实的情况是,在包书记时代,省里许多大员借着省委号召创建文化大省、资源大省、旅游大省等等的噱头,或者狠狠发了一笔大财,或者在政治上捞到了好处。
现在包书记突然被调走,这些人倍感其前途很是不妙,包的离开,明显表明了是中央对康南省这几年的一些做法的不认可。
政治气候有了变化,加之此前自己又作孽太多的,现在心里就难免打起了小九九,当心被秋后算帐。甚至已经有人在听到风声后,已经携家逃到了国外。至于徐为民是不是也属于此类人等,其实倒并不在刘、王二人所特别关心的范畴之列。
他们想的是,如何利用此种气氛,更好地把干部调整这盘棋下好,同时,也颇想与新来的欧阳书记借此拉近拉近关系。
听完了高书记的简要汇报,欧阳书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虽然自己才来康南省几个月,可对刘书记后面这段话,他还是听懂了,也就对两位书记今天此番来意算是基本搞清楚了。
汇报徐为民的情况固然不错,可这应该不过是个由头,这种事情,还远没到非得等他拿主意的地步。最主要的意图,恐怕还是刘、王两位在借机向自己发出一个积极靠拢的信号吧。
长期以来,在康南省,包书记和李省长两人配合默契,可以说现在康南省的干部架构已然定型,想要再动,短期看,是有着不小的阻力。刘书记说此番话的主题,尤其是所谓某些干部思想不稳云云,只怕是在暗示自己,他们两人有能力、有信心、有办法,也早已准备好了帮助自己一起来盘活康南省干部队伍这盘棋吧。
对此,欧阳书记当然是欢迎的。团结大多数,这是他到康南工作后给出的新定位。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隐隐当心的一个人,就是政府那边的李长功。表面上,李长功对自己是尊敬的,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自己对他就不得不时时存着一份担心。
……
在泰明市拘留所一间办公室里,一位干警正在神色凝重地向副所长反映一个情况。
“……我以前在武警干过,虽然他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可这几天,他脸上的肿消下去了,我不论怎么看,反正就是越看越觉着像!所长,我们要不要主动与武警总队那边联系一下?哪怕仅仅是打一个电话问问也好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两人对话结束一小时后,两辆悬挂武警牌照的越野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进了泰明市拘留所,车上麻利地跳下来了四、五个人,与所里早就等候在此的民警简单握手后,一行人就直奔里面而去。
打开了一个大开间的铁门后,领头走过来的武警,马上对着屋里的人标标准准打了一个敬礼,口中称呼道:“首长”。
徐为民缓缓地从大通铺上坐起身。
就在几十分钟前,几位干警尴尬地过来请他换到前面办公室里去坐,说是总队马上就会有车过来接他出去。
当时听了那些话,徐为民当场愣了足有好几分钟,然后冷冷地说:“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们以为我是谁!”
随即,徐为民坚定地表示,自己哪儿也不去,这辈子就指着住在这里,准备要把这儿的牢底坐穿了。
其后,任凭这般人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动窝,他知道,解放的日子终于来了。
没有办法,干警只得把同号里的其他人员全部清走,分批塞到了其它几个已经是人满为患的号里。现在,诺大的一间房里,就只剩了他一人。
这几天住在这里,徐为民受够了同屋里其他人的窝囊气。虽然说因为自己上了点儿年纪,没人打他,可在同一个号里,他吃得最差,睡得最靠近厕所,每天被迫还要早早起来打扫卫生……现在,是该到了自己讨还“血债”的时候了,他想。
徐为民仍然坚持不动窝,这一下就搞得前来接他的几位武警同志走也不是,待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十分的狼狈。
又是好一通忙活儿,通过打电话汇报、请示,陆陆续续,前后再次过来了几拨人,最后甚至连武警总队总队长也亲自屈尊来到了这里,徐为民还是坚持不肯动窝。
只是,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拘留所里欺负过自己的那几个人,要统统逮捕,并点了几个人的姓名;第二,站前警务室里参与虐待、殴打自己的几名人员一律要开除;第三,他要亲手打断小个子警察张武长的一条腿。
第一条很好满足,被点名的那几个人,原本就是因为涉嫌抢劫、偷盗才进来的,下一步改为批捕问题不大;第二条,如果一经查实,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第三条,这就有点儿不好办了。哪怕是犯了罪,也有法律在嘛,这又不是混黑社会,平白无故要打断人家一条腿,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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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节 大过年的(6)
大过年的(6)
“谈判”就此陷入了僵局,不过,徐为民还是给了总队长一个面子,总算是同意换了个房间,搬到了二楼的小间。
这屋里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