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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毅微微笑着从挂包里取出报告递上去,说:“我怕忘了,一直带在身边呢。”
窦县长摸摸口袋,似乎在找笔,范毅忙递过去一支,窦县长直接看了看最后一页的金额,说:“小范,你也够老实的,让你报多少你就报多少!”说着刷刷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范毅作势要来抢,说:“我错了,我拿回去重新报。”
窦县长将签好字的报告扔给范毅说:“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你呀,赶下次吧!”
范毅装作万分惋惜的样子收回报告,连连摇头,拉长了声调说:“上天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却搞砸了,如果能让我重新再来一次,我一定写上‘一千万’!”
三人哈哈大笑,王总说:“范局,你们局里的变压器用得时间太久了,出了故障可不好,回头我让他们给你们换个最好的。”
范毅什么话也没说,冲他拱了拱手,端起酒杯与王总一碰,一饮而尽。
范毅感觉,这顿酒是来到宝因后喝得最畅快的一次,不仅仅是因为办成了事、要到了钱,最关键的是感情上似乎与窦县长大大地又拉近了一截。
回宝因时,大家是分头走的。
在车上,范毅又接到了尹主任的一个电话:“范局,报告你一个消息。上次局里出的车祸,现在驾驶员老张已经主动找我交待了,那次车祸的肇事者其实就是刘副局长。”
范毅心里咯噔一下,说:“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是,范局。老张说,当晚,他们喝完了酒回来时,刘副偏要在两位女同志面前表演自己的驾驶技术,愣是要开车。当晚他是喝了酒的,还不少,老张一开始不想答应,后来见刘副有点恼了,只好让他开,这才出的车祸。”
“出事后,刘副怕当责任,就让老张出来顶包,说是一却后果由他来摆平。还与同车的另外两名女同志定了攻守同盟,不许回来后乱说。”
“可是,最近受伤者的家属,三天两头找到老张家里闹,说是单位上的帐了了,和他的帐还没了,要他至少再赔十万元钱,老张找了刘副好几次,最后刘副说已经和对方家属谈好了,不能再节外生枝,他也不愿意另外拿钱,只是让老张继续做对方家属的工作硬顶着。老张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找我交待了。”
范毅感觉自己的脑袋一圈一圈地大了起来。
搞了半天,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为刘活擦屁股了!
难怪他上赶着要代表局里出面与对方交涉,这与他以往遇事就躲的处事作风大相径庭,自己大意了,没往深处想,结果竟然就这么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自知。
更关键的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也成了他造假的帮凶,至少,保险公司的赔偿已经是用掉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范毅挂断了电话,一路上默默地在思考着此事的来龙去脉。
查小伟很懂事,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最后,范毅还是决定,不论是从稳定大局出发,还是从既得利益出发,最好的处理办法,只能是将错就错,只装不知罢了。
很多时候,利益比公正更加重要。
受害者一方何尝又不是这么想的呢!真上了法庭,是得到了公正,可索赔金额决不可能会是目前这么多了。
他重新拨通了尹主任的电话说:“这样,老张说的这件事情,让他写一份书面的材料备案。回头,你再分别找一找另外两位女同志,务必让她们也各自出具一份书面材料,要把当晚发生的经过如实写清楚,写好后把材料交我保管。”
“而且,你要告诉他们,对这件事情,不许扩散。同时,你告诉老张,局里会为他出面找受害人再谈一谈的,在有结果之前,尤其要让他稳住,不要着急。今天之内,你亲自出面,代表局里找对方家属谈谈,态度可以强硬一点。”
“就说,我们的态度是,如果对方不接受之前谈好的条件,那么我们也不愿意再和他们谈了,请他们直接向法院起诉我们好了;如果接受,那么就不准许再私下sāo扰我们局里的任何一位涉及此事的干部,否则我们将不再履行协议,这一点最好再和他们签订一份补充协议,如果不愿意签,就全部拉倒,法**见。”
“对了,如果对方全部接受,有一点也要和他们说清楚,在给付金额时,也必须扣下三万元,三年后如果对方不闹事,这三万元才能付给他们。听明白了吗?”
范毅这番考虑,暗含了两层意思,一方面,如果此事就此画上句号,那么他也愿意放刘活一马,毕竟只消一曝光,刘活的副局长肯定就当到头了,公职能不能保得住那还两说。这一底线,范毅也不愿意轻易去触碰,毁了一个人往往就意味着毁了一个家呀。
另一方面,如果对方逼人太甚,要价太高,那么为了职工的利益,他也只能选择让法律来说话了。
虽然后一种情况下,局里承受的负担还是一个未知数,可即便摊上保险公司已报销了的医疗费,修车费,最终结果也不会比三十万多多少,再多花一点钱买个安心、买个公平,范毅也是愿意的。
况且,真要掂量一下究竟是考虑顾刘活还是顾老张,他更愿意拯救的人是老张。之所以让尹主任准备材料,就是准备万一真到了这个时候,刘活要是不承认,就必须是靠证据说话了。
范毅捏着自己的额头,想着包里窦县长已经签了字的批件,却丝毫没有解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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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010年第一百二十八节上位?
各位大大:
1。十有二ri至七ri,外出旅行,也许正常更新或受影响,回来后会补上:
2。这几天,一天两更,以答谢各位大大。
3。提前祝各位国庆快乐!
……
上位?(上)
这天,庞勇强忽然接到了郑世伦的一个电话,让他今天晚上务必到他家里去吃顿饭,说是有事要谈,电话里不方便讲。
六点来钟的时候,庞勇强手拎两瓶jing装法国红酒进了郑世伦的家门。这是一幢三层半的小洋楼,房间内经过jing心改造,甚至还加装了一部小小的电梯,可以从客厅直达楼顶的天台。
一起吃饭的人却只有郑世伦老两口和庞勇强一共三人,郑的儿女均不在家。
席间,郑世伦却并没有谈及什么敏感的话题,只是与庞勇强很随意地聊了聊公司的经营状况和省内的经济形势,庞勇强耐着xing子敷衍着,心想,这些话题似乎不应该是今晚郑领导专程请自己过来的主题吧。
新闻联播刚一结束,郑世伦取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小庞,吃好了吧!咱们上楼喝茶去吧,省得过一阵有人来打扰。”
又扭头对老伴交待说:“要是有人来,就说我不在家,要很晚才回来,让他们不必等。”
老伴默契地点了点头,招呼阿姨过来收拾餐桌,自己端起茶杯到客厅自顾自看电视去了。
……
郑世伦与庞勇强两人进了客厅一角的电梯,很快到了三楼的书房。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泡茶的一应器具,郑世伦摁了摁一个遥控器,厚重的电动窗帘缓缓合上,从房子外面丝毫不能看到此屋内的一点儿灯光。
庞勇强做势要抢着泡茶,郑世伦摆了摆手说:“你就别沾手了,摆弄茶艺是一种享受,在外面受身份所累,不方便自己动手,只能是在家里自己弄一弄、自娱自乐了。”
郑主席熟练地cāo作起来,庞勇强乐得清闲,于是借机说了一些客套话,着实吹捧了一番郑领导的茶艺。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郑世伦似乎是很随意地问道:“小郑哪,你的委员资格有几年了吧?”
庞勇强当然知道他问的是省政协委员的资格,于是恭恭敬敬地答道:“都是在首长您的关怀下,从04年算起,到今年刚刚好有六年了。”
“呵呵呵,已经是老队员了嘛。”
庞勇强又谦恭地连连点头称是。
“小庞哪,这些年据我观察,你很努力,很识大体,肯做事,也能做成事。这很好嘛!你这个年纪,人还年轻,年富力强,正是干事业的年纪嘛。对了,我可听说,你还是很有兴趣准备在政治上多挑一些担子的哟,有这事吧?”
郑世伦此话一出,庞勇强心里立马通通通地狂跳起来。这应该才是郑世伦今晚找他来吃饭的真正原因所在吧。
……
去年的早些时候,庞勇强曾专门找人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