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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党项军又来到了高书林家的楼下,看看时间还早,心想,干脆再上去隔壁几家问问情况,正好自己还从没走访过这些住户呢。
于是存了车,党项军缓缓地走了上去。
年轻的小两口上班不在家,老教授夫妇俩也没能再谈出什么新的情况,苗兆旭老师不知此时会不会在上课?党项军决定试一试运气。
一敲门,门竟然从里面开了,党项军出示了自己的jing官证,苗兆旭老师愣了一愣后,还是热情地将他让进了屋内,屋里显得有些乱。
“随便坐,正乱着呢,过几天我要去美国学习,这不,正在收拾东西呢。”
党项军闻言,连忙也祝贺了两句,坐下,苗老师问:“喝点儿什么?”
“不喝了,刚刚才在方教授家喝过茶,就不麻烦了。”
“那就来罐可乐吧,我平常老喝这个。”说着话,苗老师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取了一罐可乐。
党项军第一次几到这么豪华、这么气派的冰箱,不由得赞了一句:“你家的冰箱好高级啊!”
“哦,ri本产的,现在国内还不多见,是托人买的。”
“能让我参观参观吗?”党项军心里一动,说。
“随便看。”苗老师将可乐擦拭干净、打开来递给党项军。
党项军道了谢,站起身接过可乐,拉开冰箱门仔细地欣赏。
啧啧称赞一番后,党项军重新坐下,又与苗老师谈了谈高书林的案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党项军喝完了可乐,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主动要了一杯白开水,不紧不慢地喝着、聊着。
不期然间,党项军说:“苗老师,你知道吗?高书林死前喝的也是可乐,而且是用玻璃杯喝的。只是,那只杯子摔碎了,奇怪的是,我们在他家里,却根本找不到与摔碎了的那只一个类型的玻璃杯,你说怪不怪?一般来讲,这人买杯子,不可能只买一只吧,是吧?苗老师。”
苗老师一愣,说:“是吗?”
“我怎么看着那个摔碎的玻璃杯倒与你这个倒有点像。”党项军用两根手指捏住杯底,将杯子托起来,眯着眼专心地看着玻璃杯。
“哦,嘿嘿嘿,那肯定就是我的杯子了。有一次,他说家里来了个朋友,从我这里借了一只过去,至今没还呢。你不提起,我倒忘了,现在看来,也不用还了。”
“是吗?他老朝隔壁邻居家借东西吗?”
“那可不!隔三差五,老借,借了还不带还。”
“哦,这习惯可不好。”党项军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苗老师聊着。
苗老师很快要出国,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收拾,不免有点不耐烦起来,眼见到了吃午饭的点了,他趁机下逐客令说:“党jing官中午就在这儿随便吃点吧,学校有食堂,很方便的。”
“不了,谢谢,下次吧。”党项军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告辞,然后似乎是很随意地说:“苗老师,能不能把这支杯子借我用一用,毕竟它与高书林家摔碎的那支可是同一个型号的嘛,我拿回去拍个照片就给您送回来。”
苗老师又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说:“好吧。既然你们有用,就拿去好了。嘿嘿嘿,送回来就不必了,反正我要出国了嘛,回来后再买新的,你们留着慢慢用吧。”
……
一回到单位,党项军忙去找梅海洋,报告说:“苗兆旭家疑点太多。特别是那个特大号的冰箱,我仔细观察了,如果将中间的隔板全部抽掉,像高书林那么个小个子,完全可以竖着放进去。这就能解释他死后尸体遭受冷冻的原因。而且,苗、高两家就住隔壁,要搬动尸体,一个人也就足够了,被人发现的机率还特别的小。”
梅海洋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所见过苗兆旭家的大冰箱,仔细品味着党项军的话,还确实是那么回事。
党项军又从挂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只玻璃杯,他说:“这只支玻璃杯上有苗兆旭左手的指纹,我想,一个人开锁时,一般是都会用左手拿锁,右手拿钥匙。梅队,是不是也请技术科的同志帮忙验验指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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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节 大案连发(7)
大案连发(7)
很多时候,看着是一团乱麻的东西,只要找准了线头,拎起来一抖,很快就顺了。
“1。14”大案的侦破也正是如此。
指纹比对的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竟然吻合!
这同时也让全体人倍受鼓舞。再围绕苗兆旭重点一调查,发现,苗兆旭的银行帐户,更是让人大跌眼镜,600多万存款竟然就大模大样地摆在那儿,只不过是最近才从近十个苗兆旭在不同银行开立的帐户中汇聚起来的。
当天吃晚餐前,苗兆旭就在学校食堂门口被正式逮捕了。
……
在审讯室里,苗兆旭一言不发,任凭审讯人员在其面前展示了大量的证据,做了大量的说服攻心工作,就这么默默地抗了两天。
第三天,他忽然提出来要喝一罐冰镇可乐,梅海洋一看有戏,也不驳他,马上安排人去买。
喝完饮料,苗兆旭平静地问:“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
梅海洋以同样平静的目光看着他说:“怎么查到你的,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只告诉你,你一直自以为聪明,其实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证据,这才让我们最终锁定了你。举个例子说,党jing官就能在你眼皮底下将你的指印取走,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吧。”
“证据?取证?哦!小党!”苗兆旭自言自语,似乎是不大相信,然后才说:“还是后生可畏啊!”
……
苗兆旭终于开口了。
其实主要还是在他思来想去后,认为自己即便真能活着从jing局出去,钱没了,估计那些人也不会让自己活下来,左右都是一死,他反而放开了。
他与高书林是邻居,由于生活习惯上的巨大差距,两人关系的确一直不好。
去年临近年底的一天,苗兆旭上完课返回寝室、路过高书林家时,高书林正与一拨朋友开着房门在侃大山。
高书林大声地吹嘘说:“我们公司每年chun节前都要补发全年农民工的工资,你们想想,二、三千人呢,每人补万把块钱吧,起码也有一、两千万,你们要有本事,只消去抢那么一次,这辈子……啊?”
估计是做了一个什么古怪的动作,众人一齐哄笑,显然在座的谁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当真。
可苗兆旭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却是听进去了,因为他太需要钱了。
……
苗兆旭是康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的副教授,理论功底扎实,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2005年底,为了学以至用,更为了积累一些实战cāo作方面的经验,准备在校内开一门股票方面的选修课,他在股市上开立了户头。一开始,在丰富的理论知识的指导下,一度也曾做得顺风顺水,自信心倍增。
后来越做越大,“苗股神”的名声也就不胫而走了。
可惜的是,到了2007年下半年,股市向下破位时,本来他基本已经是空仓了,由于当时他判断最多只是一个中级调整,随即加仓买入。结果是越买越套、越套越买,最终全线套牢。
为了解套,也为了挽回自己的声誉,他不断找人借钱补仓,就这么一路补下来,一路套进去,最终竟然背了将近三百万元的高利贷。
正在他为如何还债而发愁之际,另一条好消息却不期而来。学院正式通知他,让他做好来年去美国进修学习一年的准备。这样的消息,一方面令他倍感自豪且愉悦,另一方面又加剧了他的担心,他担心,万一自己借高利贷的事情最终被闹到学校,将一定会影响到自己的美国之行。
为此,他迫切地需要找到一笔钱来还上高利贷,好让自己彻底地得到解脱。
自从听到高书林在朋友们面前卖弄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有意识地主动去改善与高书林的关系。
高书林毕竟只是个粗人,三番两次、三下两下,架不住苗兆旭的嘘寒问暖、殷勤关怀,就把苗兆旭引为了知己。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同样在高家,乘着一起喝酒的机会,苗兆旭试探xing地讲了自己很想弄他们公司那笔钱的想法。
高书林一开始根本不信,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还和他玩笑了几句。后来见越说越真了,高书林就逐渐开始相信这应该不是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