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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他没有十足的证据!
他不能胡乱猜测!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王妃!
但是想想自从他回来之后,她那浑身带刺的性子!不让他碰,吵着闹着要和离!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以前对她的忽略让她这么反弹,这么排斥,亦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比如,别的男人?
最后四个字让他血管几乎要暴起!不,一定不会的!
那个女人没有这么的大的胆子!
可是,可是,她整日的对他那个态度,那么的大无畏,她胆子,怎么不大?
李容熙这会儿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焦躁之中,一会儿疑神疑鬼,一会儿又全部否决。却见他整齐的发丝有些凌乱,却还是想要从那些文案中找到些什么。
而他的眼睛更是不复先前的深邃锐利,嘴里喃喃道:“本王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明前,不应该怀疑她。你委屈忽视了她这么长时间,应该要相信她。”
可是,可是!他娘的!
忽然的他又发疯一般,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本王都怀疑的要找到实证了,这还让他如何相信!该怎么相信!这个该死的女人!
周文已经调了回来,继续在他跟前服侍打点。
听到里面的动静摇头:王爷这是怎么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和王妃有关吧!
为何每次遇上王妃的事情,王爷的心性脾气就这么控制不住呢?
邵洵美再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
于是听到了佩兰那大嘴巴在那八卦昨天的事情。
而这妮子竟然还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和邵洵美说起了关于“陛下和贵客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件事”,还有今天的后续以及真相等等。
最后终于八卦完了之后,佩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邵洵美:“主子,这下子你开心了吧!不头疼了吧!陛下是被人算计的!”
陛下心里终究还是有你的!你就不要和陛下再拧着了!
最后这两句话,看到邵洵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佩兰缩了缩脖子根:“奴婢,您渴了吧,奴婢去给您倒杯水!”
而邵洵美悠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灌点水吧,说了这么会儿,应该很渴了吧!”
佩兰:嘤嘤嘤,主子您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呢?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操心操肺的还不得好。
而香薷在一边看着佩兰就差点没说:该!让你这个大嘴巴在这说起来没完。
吃了晚饭过后,邵洵美绕着院子散了会步,看着漫天的繁星,精神却是出奇的好。
她睡了一天,估计今晚是难眠了。
正在怔怔的看着那无垠而神秘的星空,院子的墙上却是直接跃下来一人。
邵洵美看着那个暗色中的熟悉的人影:还真是爬她家的墙头,窗户习惯了啊!
香薷正拿着一件披风要出来给邵洵美披在身上。
可是看到一个人影往主子身边而去,而那身影又是她不陌生的。
她很快的缩了回去,并且拉着佩兰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唇角露出一个欣然似的笑容:陛下和主子之间,闹了这么长时间的别扭,应该够了吧!
而陛下这次来,应该是就是先低头的吧。
唉,赶紧和好吧,她们也轻松一点。
而院中,邵洵美看着那依稀挺拔的身影往她而来。
邵洵美似乎就这么的僵硬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而她的目光更是一直这么盯着李容煦。
似乎,一眼万年。
李容煦感到了她的目光,心中浮现出不明言状的雀跃。
步子不禁快了几分,向前一把攥过邵洵美的手,表情自然平常,似乎两人从未闹过生分别扭,前一次吵的那么激烈,掰了的局面都是幻想。
而他声音更是伴随着轻松的语调:“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小心着凉,屋里去吧!”
说罢,反客为主般把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的邵洵美,牵着手走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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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二章
两人进了屋子之后,李容煦头一件事竟然是来摸她的脸,语含怜惜:“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乱走,也不多穿点衣服,看看冻得!”
邵洵美却是低下了头,恰恰的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李容煦看着她一副抗拒的样子,忽然的靠近她,用手把她的脸给扮起来,让她的一双眸子对着他。
他不喜欢看她老是低着个头,不看他。
邵洵美被迫与他视线交汇。
尽管,她此前有多不平静,此刻内心有多么的激烈,但是整个脸上却是平静一片,而她的声音更是平静到了极致,有种冰雪的脆冷:“陛下,您来干什么?”
她那眼眸在透出冷意的时候,还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愤慨。
李容煦却是干净修长的手执着她的下巴,不说话。
邵洵美冷笑:“陛下,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而且,你不是已经有新人了?”
最后那句话,真是控制不住,还带着莫名其妙的讥讽。
说出这话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多大年纪的人了?
竟然还有情爱的这一套,不嫌酸掉自己的门牙?
而李容煦眼中却透出一抹狂喜,甚至那么热烈的毫不掩饰。
更是一把就把邵洵美搂了过来,双手把人箍在怀里,让她有喘不过气来。
李容煦听到头顶那人的声音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呵,朕就知道你心里有朕,也喜欢朕,也是在意朕的是不是!”最后一口气说出来,他甚至没有说那个爱字。
邵洵美听了这话,心头没来由的为他如此强烈的感情,有些内疚的回过了头。
她何德何能呢?能得到一个皇帝如此强烈的感情?
她真是负荷不起。
李容煦却是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双眸狂热如两团火般盯着她:“事实如何,外面不都传开了?告诉我,你很在意么?”
邵洵美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我记得,当时宁国公府那么厉害的熏香,你都没事。”没道理,这次你就中了催情熏香,把人临幸了。
说不定,你是见色起意而已。
你又来这里说这番话,如此模样干什么?
李容煦忽然就笑开了:“看,你对朕的一切记得很清楚。那熏香的确对朕没事,所以你以为朕会去临幸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李容煦重新抱过她要亲她:“朕之所以如此顺水推舟,也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
邵洵美有些沉默:难道如此大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已?
这真是太荒谬了!让她简直不能接受。
李容煦以为邵洵美心里不舒服,嫉妒了,那么心里也是有他的。
只要两人心里互相有彼此,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两人总会和好的。
然而,邵洵美那望过来的眼神为何带着一抹轻蔑呢?
他没看错吧?
他也没有听错吧?:“陛下,真是难为您竟然想出如此手段来试探臣妇,只不过您这行为在我看来有些幼稚,真是不符合您一国之君的身份。”
听到如此干脆,如此冷静,如此讥讽的话,李容煦只觉得那轻飘飘出走的理智,被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刹那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这是被毫不客气,被**裸的嘲讽了?
对面那个女人的话,就这么的如同巴掌般甩到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甚至连脑袋都嗡嗡作响。
这话,恶毒的像刀子,能刺入他的皮肉,甚至心脏,给他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一击:你算什么呢?你做的一切,人家看不到眼里,只是笑料罢了!
最终,也只不过得到了幼稚两个字而已!
这个女人岂止是无情?简直是带着毒!
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就是被这个女人来践踏的么?
就是被奚落的?
也许是浑身无力,他如此平静的看着那双冷清的眸子:“这就是你想要说的么?”
为何他又要说这话?自尊高傲还被她踩踏的不够!这话,不是变相的又给她嘲笑的机会么!
邵洵美自然明白他这话得意思:他如此来,好心好意的和她解释,已经低下了头,这就是她想说的么?这就是她的答案么?
邵洵美点了点头,只觉得此时理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嗯。”
“没了?”那人问道。
“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