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皇爷眯着眼望了许久,忽然惊喜道:“是那位姑娘!挽一,就是那位姑娘。”
秦挽一望去,望见画眉舫甲板站着数十人,为首三人最为瞩目:居中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玉冠少年,居左是一位不露真面目的红衫女子,居右则是面容肃然凝重的——肖定卓,高手榜赫赫有名的用剑大师!
这样的三人并肩站在画眉舫之上,那股睥睨而下的气势,当今秒杀四方。
画眉舫靠岸了,铁索哐当当地响,一艘吊梯缓缓垂落。那位玉冠少年望着岸上等候已久的众人,勾唇轻笑了一声,然后拂袖顺梯而走,姿态仿若山涛间端立云颠的天人,万众瞩目的落入尘世,一步是一幕景。
赫连雪皱眉,这个面具少年的气势太强了,强到根本不是寻常人可假扮的地步!
**
直到将近日落,赫连雪才返回国师府。
焚音便撑开眼目醒来,凤金猊正襟危坐纹丝未动,而华锦媗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赫连雪一进门,见此状,眸色颤了下,然后走到焚音面前行礼道:“先生。”
凤金猊便伸手将华锦媗推了推,她不耐烦道:“别动我,还要睡。”然后发出细微的鼾声。
焚音无奈道:“小凤凰算了,就随她。阿雪,如何?”
赫连雪沉声道:“先生,可能都不是。”
焚音禁不禁直起身,皱眉凝望着赫连雪。
赫连雪摇头确认,他眼神顿时晦暗难辨,当即盯住鼾声连连的华锦媗——难道说,她不是孔雀?他算不出华锦媗的卦象,也算不出孔雀的卦象,如果两人是同一个尚能解释的通,但若不是,只能说这世界真是变得让他捉摸不透了。
赫连雪道:“小丫头,若是还困,本座就让阿雪给你备厢房,与阿雪比邻为居可好?”
赫连雪皱了一下眉。
凤金猊忍无可忍地站起身,道:“多谢国师,只是我们还有要事,不便打扰。告辞!”他再度推了华锦媗一下,她睡眼朦胧地呻吟了一声仍是不动,可凤金猊不愿再耗时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去。
焚音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如果华锦媗不是孔雀,那这只孔雀又是谁?”
**
凤金猊抱着华锦媗朝外走去,一踏出国师府,他就哼道:“喂,可以不用装睡了,赶紧把这层米分给我抹掉,好像要扶灵出殡一样难看死了。”
华锦媗没有回应。
有点奇怪,平时被他碰一下手都要大叫流氓,凤金猊都做好防御的准备,但她仍是睡态,他奇怪地将她抱入马车中倚壁坐好,再度晃了晃,孰料华锦媗的身子柔弱无骨地顺着车壁倒下去。
“喂!”
凤金猊及时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却被她肌肤的冰冷刺骨给惊到了。他颤抖地伸手试探她鼻尖的呼吸,万幸还有气,赶紧捧住她的脸按在肩头,急喊马车快朝凤王府而去。
到了凤王府。
“管家,去把阁老请来。”凤金猊抱着华锦媗快速冲入后院中,将她放在暖玉泉包围的石床上。
婢女端来温水擦拭她的手脚,但抹去一层厚厚的白米分后,她的十指依旧白得不像话。凤金猊顿了下,直接抢过婢女手中的布帕,亲自擦拭她的面颊,待她面上的脂米分全被擦掉后,一张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
“少爷,阁老来了。”荀佐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进来。阁老,前届太医院的首席太医,退休三年,在凤王府养老。
见阁老还要劳师动众的行礼,凤金猊急忙走到他另一侧,与荀佐携手将他架了过去。“阁老,你快来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她早上还能活蹦乱跳的跟我吵架,现在昏迷不醒,浑身冰凉的可怕。”
“咿,小凤凰什么时候娶媳妇了?老夫的痴呆症何时犯的……”阁老一边迷糊,一边把脉,但把了大半天,只觉得脉搏跳动连常人一半都没有,而一呼一吸亦是。这脉象过于诡异,他行医将近五十载,以常识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凤金猊在旁见他面色沉重,亦是心急如焚。
荀佐回来,说凤池府派了两人来接华小姐,一个叫甘蓝,一个叫韦青。
“跟他们说她还在昏睡中,不宜迁挪。”
“但他们说小姐约莫这个时候是要犯病,需得回府服药泡药浴。”
“犯病?”凤金猊顿了一下。
阁老才刚抬手捻须,不过片刻又放回去,只是床榻空空……哇哇哇,小凤凰的媳妇呢?
凤金猊抱着华锦媗走到大门候着的甘蓝和韦青面前,断声问道:“她到底犯得的是什么病?”
“只是小病罢了,还请世子放宽心,让我们先送小姐回府再说!”韦青说着就上前接手,凤金猊避开,占有性地抱着华锦媗不放,大跨步地朝马车走去,冷道:“都叫不醒还叫小病?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们一块回去!”
甘蓝急忙推着略是恼怒的韦青跟上。
终于返回凤池府,凤金猊才将华锦媗放到床上,就和韦青一样被请出了房。
两个人随即推开暗室的门走出,快步走到昏睡的华锦媗面前,各执她的一手,然后玄金二色盘旋而起,两点星星白光从他们眉心溢出,飞速钻回华锦媗眉心朱砂中。……两魂归兮,这张毫无血色的面色,重染红晕。片刻后,华锦媗睁着一双锐利四射的眼醒来。
凤金猊在外急得甚燥,他盯着面色无异的韦青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韦青一板一眼道:“不知道。”
“你们跟了她七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凤金猊怒了。
“小姐说女儿家的病,男人不能知道。”韦青依旧面无异色。
凤金猊皱眉。
身后的房门推开了,凤金猊和韦青几乎是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华锦媗伸着懒腰精神抖擞地走出来,看见了凤金猊,反射性又要掉头跑,但这回——她甚是识相地又转过来。
凤金猊疾步上前,伸手戳了戳她的面颊,嗯,是货真价实的白里透红,跟刚刚那副病怏怏的半死模样简直是……他哼了一声,当即将她的耳朵往上一提,“华锦媗,诈尸了?还是你装死装得太成功了。”
“啊啊啊,疼呀,就是葵水来得太突然,痛得昏过去了嘛。”华锦媗打开他的手,揉着红通通的耳朵愤恨不已。
愠怒中的华锦媗一听“葵水”二字,先是避讳的双耳微红,才低声狐疑道:“哪有女人痛成这样?”
“痛经跟生孩子是女人两大痛,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领略得到其中之痛髓!”
养尊处优的凤金猊亦是面如凝脂的好肤,吹弹可破,但此刻也不知是被激的还是被羞的,满脸鲜血欲滴的涨红,这抹红更是延伸入了米分颈间,他低吼道:“那你是真的没事?”
华锦媗急忙摇头。
“那本世子走了!”凤金猊当即拂袖离去。从后面看,两只耳朵都烧红了,晶莹红亮,像极红油猪耳。但走远了他又突然转过头,华锦媗目光还未移开,就看到了他晶莹的瞳仁背后藏着一些无措和迷茫,像是一个小男孩才有的伤心,然后又扭头走了。
华锦媗蹙眉一笑,拂袖回到房中。
甘宁道:“小姐,咱们这样就能瞒过焚音国师了吗?”
“真相是不可能瞒过的,我让你们做的,只是让他们找不到证据支持猜臆罢了。”华锦媗道。武者招式尚且因人而异,术士修炼亦是各行其道——移魂之事,她是死后重生才知道此事,她赌焚音不知道,即便焚音知道,他也不能确定她是否知道。
华锦媗看着面色苍白的甘宁和江一白,道:“你们的身体承载我放出的魂,形神也有耗损,快下去休息吧。”江一白和甘宁便点头,回房歇息。韦青为他们二人护法,甘蓝则留下来伺候。
**
那一场宫宴,不仅捧红了华锦媗和众多武家女子,还无意间促进了诸多良缘。这几日皇弟忙着给大臣赐魂,皇后则忙着诸多夫人进宫谢恩的回礼。
总之好事连连,可燕皇后更是担忧,怎么那日参加宫宴的大部分女子都有人求嫁,唯独华淑荣和封应蓉两人反而无人问津呢?好在二十名备婿还在考核期,也就是不允许随意嫁娶的阶段,皇后自是偏心自家女儿,就督促着封应蓉看上了谁就趁早下手。
华凤池和唐宜光,是燕皇后最为属意的人选。可惜封应蓉伤了华凤池最宝贝的妹妹,她那日看得出来,华凤池很是不满,若是以皇家身份强迫赐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