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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客气地说自己只是顺口一句罢了,是两位姐姐自己真材实料才能争到这一口气。
夫人们点头。
陆思媛随即嗤笑那些文家小姐进来常有拉拢华锦媗之意,老说华锦媗不懂武哪能跟拿刀拿剑的武家女子相处?事实证明,她们就是相处的很好,而且华锦媗才不会被她们拉去。
巡按夫人听了便皱眉说何必与人计较?况且,人又怎能因为嗜文嗜武而有所区别待遇呢?
华锦媗道:“自顾文武并存,我们结交朋友是因其秉性,求同存异,而非因其武或其文。武者策马保家卫国,锄强扶弱,文者制法治国治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为生活增添情趣,各有益处,百家争鸣,才能盛世繁荣精彩。”
两位夫人闻言直赞华锦媗说得好,秦彩青和陆思媛亦是有所震惊,继而若有所思。
甘宁来说雪公子求见,华锦媗就说自己还要陪夫人们暂时没空,哪知巡按夫人说她刚刚头脑清晰此刻怎倒糊涂了,就拉着自家闺女说要回府了,然后无需她送就挥袖走了。
华锦媗忍不住笑了声,便起身去迎客厅。
华凤池正与赫连雪对视而坐,两人话题略少,见华锦媗来了,赫连雪便淡淡笑着起身行了一礼。
华锦媗回礼后就直问有何事,赫连雪见她就这样当着好些人在场直问,有些避讳而沉默了,华凤池却想错了什么,便很懂风情的说赫连雪初次造访,让华锦媗带他到府中逛逛。
华锦媗只好请了,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走了一会儿,四下无杂人时,她便道:“人传雪公子清心寡欲,不理俗事,如今却两次上门造访,当真叫人受宠若惊呀。不知有何贵干?”
赫连雪清冷道:“自然是有些事想请教华小姐,还请解答。”
“我有义务必须解答吗?”华锦媗反问。
赫连雪恍若未闻,径自道:“昨日华水苏之事,可是小姐所为?”
“雪公子为何不去问你家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呢?”
“我自然是先问了先生,但他不答,只是一如既往的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小姐无需知道。”
“真是好笑。”华锦媗断然道,语气中含着冷然轻蔑,“雪公子想问我就得答,我问你倒可以不答?”
赫连雪瞳孔眼色微微变深,回道:“先生说我最好别知道免得徒增自卑。”
华锦媗一愣,忍不住掩嘴笑出声,可惜笑得再好听,落在这位雪公子眼中只会徒增恼怒,他冷冷道:“不知小姐笑什么?”
“国师大人说话可真风趣。不过也只有他能这样打趣阁下,换作他人可没胆这样说呀。”
赫连雪道:“小姐谦虚了,我们七年前相见,你便已有这个胆。”
华锦媗微微抬起头,眼中仍有一抹讥笑,“赫连雪,莫非你想拿这件事向帝后邀功轮赏吗?”
赫连雪如受侮辱般,嗓音幽冷带笑:“我还不至于那般无聊。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出手,不仅让我束手无策,甚至察觉不出!”
“一山还比一山高,你自恃甚高的这一点倒真是丝毫未变呀?”华锦媗掠了一把额前碎发,双瞳之中笑意深不见底,她此刻没有画任何花钿做掩盖,让赫连雪终于看见她眉间有着一点鲜红如血的朱砂!
赫连雪低声惊呼道:“你……你什么时候……”
不对,他回忆着小时候与她几次见面,他们初次见面是因为凤火王破了明校鬼打墙的事,那时垂髫的她额头总是覆着厚厚的发,低调无名,他把注意力全放凤金猊和陆宝玉两人身上了,虽然射箭比赛他曾怀疑过,可又被她巧言绕开,至今仍有很多疑点未解……此刻,他恍然大悟。
他凌厉的目光随即扫至她面上,缓缓的道:“华小姐可真是藏而不露呀!”
华锦媗泰然自若道;“谬赞了。本小姐只是觉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需要时刻保持低调内敛的态度,免得高调受捧惯了,突然被人当着眼皮耍了几遭,定是要自卑难过了。”
赫连雪的脸色沉了沉,“多谢华小姐赐教!”然后拂袖离去,显然成功被激恼了。
华锦媗扬声道:“慢走不送。”见他怒火攻心,竟忘了自身素来的完美形象唤屈膝恭送的甘蓝甘宁起身,她再度轻笑。
甘蓝和甘宁连忙走来。甘蓝道:“小姐和赫连雪说了什么?竟激得他如此恼怒?”
华锦媗无辜道:“事实太伤人。哎……做人抗压性一定要好呀,不然情绪大起甚是伤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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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辅府内。
五姨娘的庭院内传来一阵哭天抢地、哀嚎痛哭的女人叫喊声,紧接着华国辅早已失去耐心地斥骂,“哭,你还有脸哭?我国辅府的名声全被你这贱人给毁了!现在我一入朝,多少人拿着鄙夷嗤笑的眼神看我?阮清,你教得一个好女儿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给我丢脸!”
五姨娘忙道:“老爷您消消气,先想想水苏得怎么想办法挽回名声才好,否则日后还怎么嫁个高门户呀?”
华国辅看着痛哭鼻涕的华水苏,恼怒道:“还想嫁高门户?她昨天闹的笑话是满城皆知,有人肯娶都算好了,还想嫁什么高门户?”被这样一骂,华水苏就又大哭大叫,闹着说是华锦媗陷害她的。
一提到华锦媗,他还顺带想起华凤池这两个孩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为了你这上不了台面的贱人,把他们两个给赶出国辅府。”这些年,华凤池水高船涨的成就已让他悔恨不已,昨日就连华锦媗都能让帝后大肆褒奖,还当中试探熙太子是否有意,这些即便是华淑荣伺候了帝后十几年都未有的待遇。
五姨娘听华国辅这样说,连忙安抚华水苏的哭闹,赶紧打圆场,唯恐华国辅怒得再伤五房。
这边五房的风波闹得全府皆知,大房那边的华淑荣亦是恼怒的再次摔打,二房的人始终维持事不关己的姿态旁观,而三房这边——
华吟佳回府后,回想起宫宴上那些明刀暗箭还有鼠患的事,就忍不住拉着自家娘亲吓得面色苍白。
三姨娘拉着她敦敦教诲:“所以娘总是告诉你别去攀高枝,凡事忍耐。伴君如伴虎,那些权势越高的人就斗得越狠,稍有不慎就引祸上身。”
华吟佳点头。国辅府子女众多,却言行举止各不一,这都得看其母的性情与生养。
华吟佳拍着心口道:“真不知六妹怎么会搅成那样?原本好好的宫宴,突然间被三公主和陆小姐她们逮着她抢七妹衣服的事不放,后面又突然浑身奇臭,甚至引来老鼠霍乱宫廷,惹得龙颜大怒。”
三姨娘半垂眼帘,道:“那都是华水苏自作孽不可活。”
“母亲,莫非您知道什么吗?”华吟佳错愕地看着面色沉重的三姨娘。
三姨娘道:“那些龌蹉的事,你还是不知道才好。切记——对五房那边能避就避,那两个女人死性不改日后还会惹火烧身。还有四房那边的两兄妹,若是遇上定要好生对待,他们若是冷面相对就顺其自然,绝对不能像五房那样,可懂?”
“女儿懂了。”
三姨娘心如明镜,缓缓道:“也亏得华水苏够贪,抢来的三件衣衫不肯分给你和华淑荣穿,否则这回身败名裂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人了,果真是自作孽,活该。”
下午。
华水苏忽然衣装素雅,带着几名婢女眼眶红肿地来到凤池府请见。这门卫换了人,这回倒谨记本分,华凤池不在,就先到前院禀告,再由前院婢女到后院去通知华锦媗一声。
华锦媗扬眉:“华水苏?他们找我干嘛?”
前院婢女如实回禀,华水苏说因她之事气得华国辅卧病在床,她伤心悔恨,听见父亲昏迷不醒却还喃喃唤着华凤池和华锦媗两兄妹,自己便亲自前来求妹妹回家一看,好歹是父女一场。
华锦媗冷笑,“仗着七年前签订的那封绝情书不好堂而皇之的现世,就老想打亲情牌攀关系了?”
甘蓝不明白:“华水苏现在名声这么臭,怎么还敢抛头露面的出来?”
“正因为她名声太臭了,如果跟名声良好的你家小姐我站到一块,身为路人甲的你,作何感想?”
甘蓝撇嘴道:“要是小姐你跟她站一块,那我就鄙视你,物以类聚。”
华锦媗哈哈大笑,“就是这个糙理。我跟华水苏站一块,要么就让人觉得我跟她同副德行,要么是她跟我同副德行,再让我特地从新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