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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玺玉正在房中翻找随身所带的行囊,发现犀牛角不在其中,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恰逢灏锦心敲门进来,一见他在检查包裹时露出的深思神情,那副做贼心虚要逃的模样,让他蹙眉,长手一捞就揪住了灏锦心,一经盘问,还当真是她偷了自己的东西!
“玺玉哥哥,你就别生我气啦,我也是好奇拿来玩一玩。”灏锦心揪着他的袖口撒娇道,见他仍是面带愠意,赶紧竖起三指再三保证下次绝不再犯,这才让红玺玉勉为其难地绕过她。
灏锦心赶紧笑颜大开拉着他坐下,开始连连吐槽家中那位胳膊往外拐的胞弟!
红玺玉早已习惯这对双胞胎互相拆台,但仍是耐心的听,偶尔温柔的露齿一笑,让灏锦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她拉着红玺玉,一声玺玉哥哥长,一声玺玉哥哥短,那少女怀春按捺不住的情谊,显而易见。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聊到华锦媗离家出走迄今未归的一事上。
灏锦心以为红玺玉不了解内幕,顿时滔滔不绝地说出华锦媗暗藏密道一事,只恨不得掏清自己的一系列聪明壮举,好让他刮目相看。而红玺玉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询问灏锦心为何突然去查华锦媗的闺房,他依旧耐心听着,这一点——灏锦心非常满意。可更满意的是红玺玉,因为是他一次聊天提及华锦媗房中秘密故作让灏锦心偷听。
红玺玉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听见“密道”,眸中闪过一丝讥笑,只是听到“密道”变成“密室”二字时,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险些捏碎手中的茶碗。他忍不住想问怎么可能变成密室,但又戛然而止,终究是怕露出纰漏。
灏锦心话唠太久,红玺玉从她这里已听不出更多有利的信息,就劝她离家太久不妥,灏锦心想想也是就赶紧恋恋不舍地告别。可当她随手关上房门的一瞬间,红玺玉还是将手中的茶碗给无声地捏碎。
——身为龙腾堡的少堡主,他是何等心高气傲,越发不容华锦媗和孔雀联手后的名声大噪,竟盖过龙腾堡的百年名望!
别了意中人,灏锦心就拽着胸前两缕头发蹦蹦跳跳地跑在走廊上,可拐角处突然险些与人相撞。她侥幸站稳后,顿时恼怒地抬头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撞本姑……”
“你觉得我长了几双眼呢?”一声熟悉至极的嗤笑,让灏锦心好奇地抬起头,却撞入一双眼,一双眸中闪动的却是刀锋一般冷酷的厉芒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的心口咯噔一下,她清清楚楚见到华锦媗抿着薄唇冲她一笑。
“华锦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居然敢跟踪我?!”灏锦心愣了下,急忙咬牙要逃,但四肢却重如铅地钉在原地,她急着要吼华锦媗对她做了什么。可下一刻,张了张口却硬是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华锦媗缓缓靠近,在她耳边吹气微笑:“是呀,我就是跟踪你呀,不然怎会查出你背后的高人是红玺玉呢?真是看不出呀,原来咱们灏王府的郡主居然喜欢一个江湖男人?你说灏王爷允许你嫁给那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吗?你说龙腾堡愿意自家小儿入赘王府引得天下嗤笑吗?啧啧,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当真是让郡主您伤透了脑筋,更何况你好像还是单相思,……对吧?”最后一字,语气婉转起伏,荡得灏锦心只觉不妙。
“你想做什么?”灏锦心努力张口发出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然后求助地望向旁观的赫连雪。赫连雪蹙眉,却听得华锦媗说道:“放心,我不伤人,只是想让他们丢人!”此话,他便决定束手而立,袖手旁观。
华锦媗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灏锦心肩膀,然后拂袖越过,运筹帷幄地走到红玺玉的房前,直接伸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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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都能蒙混过关?华锦媗,你真行。”红玺玉一边冷笑,一边将手中的碎片松开。忽听门在此时“吱呀——”被推开,一条人影映照进来,他顿了下,看着这抹倒影是纤细而温柔,绝非是毛毛躁躁去而又返的灏锦心!
他一边抬头,一边笑道:“华七小姐,我们再次见面了。”
门外站着的确是身姿娇柔聘婷的华锦媗,她笑而不语的优雅入座。
红玺玉望着她说道:“听说华七小姐前些时日感染风寒,如今面色欠佳,不如喝点紫胥茶调调身体如何?”然后伸手掀开茶盖,浇之开水,一股茶香水气袅娜而起。他煮好一杯茶,递过去。华锦媗扫了一眼床铺上摊开的行囊药罐,再望回眼前这杯茶香四溢的杯茶,勾唇一笑:“请恕在下不敢喝,毕竟龙腾堡玩迷药的技术是炉火纯青。”
红玺玉笑:“印象中,华七小姐可并不胆小呀。”
华锦媗回:“印象中,红公子也不光明正大呀。再说了,我只是谨慎,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红玺玉只好收手将茶一饮而尽,末了,还倒置杯子,滴水不漏,似是回答华锦媗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华锦媗勾唇,下一句开口,言辞锋利至极,就让红玺玉明白她是动了真怒,所以他那两面三刀的试探功夫只能收敛起来,否则只会火上加油自找死——
孰料,华锦媗话锋一转,就转出这么一句话,“上回当着我的面给锦蓝下药,你说他是你兄弟,你会愧疚。那么这回你故意布局让灏锦心来对付我,红玺玉,敢问你当灏锦心是什么人呢?”声音里也透着一股以前很少出现的狠劲。
红玺玉顿了下,估摸不准华锦媗是想设什么圈套,遂道:“我不知道华七小姐在说什么,而且锦心和锦蓝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上回纯属无奈。他们真诚待我,我必以诚还之。”
华锦媗笑着截走他手中把玩的杯盏,嗅了一下,道:“是吗?看来红公子是觉得我没有以诚相待,所以才在这杯子里下药呀?”闻得此言,红玺玉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讥笑,却平静笑道:“华小姐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华锦媗耸肩:“红公子又何必装聋作哑说着你我心知肚明的傻话呢?没错,你当灏锦心是朋友,但你知道灏锦心可是想将你当做情人,你明明知道她对你动情,你却还暧昧处之,甚至故意曝露我的讯息,让她自以为是的想为你分忧,甘愿化作一只飞蛾扑向我……即便人人都知道她没那个脑子跟我斗,但她不知、无知,所以凤金猊他们也无法从她口中挖出任何内幕。不得不说你这招的确高明!”
“在下真是越发不懂华七小姐在说什么了。”红玺玉咬牙笑道,语气冷冽而又有些闪躲,显然是心虚了。
华锦媗歪着头,紧紧盯住他:“你会不知道?也是,你还真得装作不知道,不然后面的戏就不如你意就不好看了。可惜我偏偏就爱打断别人的好戏,我看灏锦心也没走多久,她今天是徒步出门,我坐马车应该不用片刻功夫就能追上她吧?如果我跟她说……说……”
——跟灏锦心说什么?
华锦媗还没说完,却突然间身形踉跄了一下,看似头晕目弦。
红玺玉长呼一口气,很平静的笑道:“华七小姐,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迷药我可没下在茶碗里,而是放在煮茶散开的雾气中。原本听说你被国师府软禁,我还真怕你来不了英雄大会,届时会少了太多乐趣呀。既然你自动送上门来,那我便放了心……”他伸手将踉跄的华锦媗抓住,正要将她扶到一边时,手腕却反被用力一握。
他怔了下。
华锦媗斜了他一眼,那眸中可是清亮至极呀。
“我当然知道迷药是散在水雾中,可是茶碗里也真有药,因为那是我放给你喝的!”华锦媗手臂一甩,堂堂七尺男儿的红玺玉顿时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如何爬都爬不起来。屏息已久的她快速翻盖盖上茶壶和茶杯,然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弯下腰看着红玺玉满眼的难以置信。她道:“现在你觉得算高估我了吗?”
红玺玉如何撑臂都爬不起来,他玩玩想不到龙腾堡医毒双绝,他自小耳濡目染,百毒不侵,这回被华锦媗莫名阴到,当真奇迹,也当真让他不敢小觑。他咬牙道:“你到底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春药!”华锦媗断然道,看着红玺玉陡然暴瞪的眼睛,她禁不住鼓掌大笑。红玺玉见状,以为她是开玩笑,就暗中松了口气,可是随着体内燥热逐渐加剧,他咬牙低吼着:“华锦媗,你居然真给我下春药?”
“我都如实说是春药,不然呢?”华锦媗单手支颌望着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