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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位就是易堂主了,久仰久仰……”龚子期还很快起身,泛着一脸谦和的微笑,拱手跟易浊风打招呼。
因为龚子期起身了,所以龚子悠和许芝兰也跟着起身。
易浊风在距离他们两三丈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在分别瞥眼他们后,他又看向别处,直接询问龚子期,“两位龚少爷,这次特意过来我天一教,不知有何贵干?”
易浊风身形高大、不怒自威,面容更是轮廓分明,神采飞扬。然而,他开口说话却是如此的轻、如此的冷、如此傲慢。所以这惹得龚子期吃了一惊,脸上微笑稍稍凝敛。
确定易浊风走了之后,史如歌又立马睁开眼睛、匆忙起床、穿好鞋子,悄悄跟上去。
进到石屋里,得先穿过一条石道。史如歌独自沿着石道走,石道内到处燃着火把,加之本是白天,所以特别明亮。但是石道内没有一个兵卫,大约走了半里路,就只剩下一面大石墙。大石墙挡住了去路,然后中间还有一道半掩着的大石门。
史如歌躲在石门后面,眼睛往里头瞄,侧着耳朵倾听。此时,他们的举止和对话,当然也就没有逃过史如歌的眼睛和耳朵。
石屋里,龚子期又回答易浊风说:“听说过几天乃溥教主的寿辰,家父便给溥教主准备了一份薄礼,而且叮嘱我等务必亲手奉上。”
易浊风的脸上少有表情,又冷然告诉龚子期,“很是不巧。这两天我姑父不在。”
这会儿,龚子期又强颜欢笑,姿态更为恭敬对易浊风说:“那子期烦请易堂主转交……”
易浊风没有应声,漠然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事情。
如此,龚子期的目光变得阴鸷且狠毒。他在心中咒骂着易浊风,因为他觉得易浊风城府最深,其心思他完全摸不着边际。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乍时,史如歌也心跳加速,思绪凌乱,甚至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龚子期居然对易浊风这么奉承!而且龚战还向溥侵献礼讨好!看来之前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是被抓过来的……绑着他们那只是演戏,他们龚家跟天一教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想着想着,她的嘴边还嘀咕着,忿怒极了。
也因为史如歌的嘀咕,顿时,石屋里的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易浊风剑眉一横,与龚子期同时瞟向石门的方向。
“是谁?”龚子期急问。
他生怕被外面门派的人知道,他们龚家跟天一教其实是一伙的。问完之后,已有一只毒镖从他手中发出,迅速射向史如歌。
情急中,易浊风也涌出一道功力,左手轻发一掌,追击那只毒镖。
随后一瞬间,那只毒镖不再向前。待易浊风悠悠收掌了,它又跟着掉落于地,发出“砰”的一声清响。
见他们发现了自己,史如歌又赶紧转身,仓皇而拼命的逃,往外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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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撩人心神
当毒镖掉落的那一刹那,一向面容温和的龚子期也面色即变,变得有些苍白。
他身后的龚子悠和许芝兰也是大惊失色,复杂的目光中既有不解,又有畏怯。
他们不解是因为易浊风的行为,居然任由小人偷听。畏怯则是因为易浊风武功之厉害,确实名不虚传。刚才易浊风并没有拔剑,只是涌出了一道极浅的功力。照如此推测,就算他们三人联手,也跟他过不了三招。
收回掌后,易浊风又望向龚子期,说:“龚少爷不必紧张。小猫小狗罢了,由着它去吧。”
心中一万个不情愿,然而在嘴上,龚子期却不敢在易浊风面前说一个“不”字。在脸部表情僵硬好久后,龚子期终于再次挤出了笑容,说:“好,好。这里是易堂主的地盘,凡事易堂主说了算。”
易浊风又冷然撇唇,再转身面向石门,说:“我姑父最迟后天回来。三位如果时间方便,可以暂住这里,等他回来。”
龚子期等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天一教,自然也就没有想过那么快便回去。所以这会儿,龚子期的微笑发自内心,又连忙告诉易浊风说:“方便!易堂主,那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候教主大归了!”
易浊风又不应他,只是目光瞥了一下东面的一个兵卫。
这个兵卫立马跨前一步,低头喊他,“少爷!”
易浊风吩咐他说:“去通知庄罹庄堂主,让他招待客人,并给他们三人安排住所。”
“好的!”这个兵卫又铿声应说。说完提步,快步往外面去。
易浊风在原地多站了一会。但是最终,他都没有再跟龚子期等人说话。
当易浊风离开后,龚子期等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龚子期还双手攥拳,眼中杀意更深,心中则说:“好你个易浊风,居然不把我龚家放在眼里!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报复你!”
史如歌拼了命,一口气逃到外面。停下来后,她斜倚着石山而站,依然气喘吁吁。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里真的好危险,到处都是危险……我得找出路,赶紧离开……”她一边休息缓和体力、一边还不停的告诉自己。
当她调整得差不多了、呼吸没有那么急促了,她又颓然转身,正准备往南面琼华居大门口去。
结果,刚一转身,她又直接撞上了一个魁梧的身影,不禁失声一叫,“啊!”
这一刻,她还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窜到了嘴边,脸色也变得比厉鬼还苍白。
“你……你……”她就昂头眼神凛冽瞪着易浊风,可是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易浊风也盯着她,冲她问,“知道这里很危险,你还到处跑?”
史如歌又觉好笑,咬咬唇再回答易浊风,“不跑,难道乖乖等死吗?就算跑不了,也要尝试着跑……”
说完她绕过易浊风,步子无力且不稳,坚持往南面去。
不料身后,易浊风又连忙提醒她,“你一迈出琼华居大门,马上就会出现无数要杀你或要抓你的人。”
霎时,史如歌又停下脚步。她知道这一点易浊风没有说错,他也没有吓唬她。外面确实好多人都在找她,要抓她回去。
见她停步了,却不应声,易浊风再补充,“相对来说,你待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没人会找过来。”
如此,史如歌真的又笑了,忿气骂着他,“装模作样,假惺惺!”
易浊风始终面无表情。以致他那宛如刀子雕刻出来的面容、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也都透着无尽的冷酷,极少有人敢直视。
他又对史如歌说:“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你要走,我也没有绑着你。我只是提醒你。”
说完这些后,易浊风也直接提步,往前方走,懒得在这里多待。
史如歌却还愣站在那里,强迫自己沉下心思考。
“对,我不能走,暂且不能离开这里……至少我得等自己有力气了,现在我还没有力气……”想通之后,史如歌又自言自语念着。
回到之前的房间,一个侍女正好端来一碗药,站在门口对史如歌说:“少爷说这是你的药,让我看着你喝下,不然我……”
史如歌一怔。本来很不愿意喝药的她,为了不让侍女为难,最终还是拧着鼻子喝下了。而且她想,易浊风应该不会这么害她。他武功那么高,却靠给她下毒来制服她,那多没意思!
不久之后,太阳落山了,夜幕降临了。
今晚的天一山,格外宁静、悄寂。由于喝了那碗药,于是,史如歌的精神渐渐变好、开始出汗。
夜色旖旎时,香汗浸湿了她身上的衣裳。而且她身上那套衣裳,她穿着本就不自在,毕竟那是她从别人身上脱下来的。所以,待到夜深人静时,她又鬼鬼祟祟到处巡视了一番。发现闲人都入睡了,易浊风也不在府上,她便先提了满满一大桶水,提到房间里。再进花园,采摘了许多鲜花。最后她关上房门,自由自在待在房里泡澡沐浴。
泡澡的时候,史如歌还长叹一口气。而后脑袋后靠,仰望上空感慨着:“唉,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了……好舒服呀,好惬意呀……”
泡着泡着,她还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子时时,易浊风从外面回来了。他并没有料到,史如歌还在这里,而且还住在他的房间里。
直到他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女孩的体香,混合优雅的花香,一齐扑入他的鼻孔,他才完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