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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浊风转身,摔门而出。
这一刻,史如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回是大错特错了。
昨晚星稀,黎明的天一山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空气中,到处都是潮湿的味道。可是雨后的山间,空气却是异常的清新。
飞云河下游,易浊风和地离凛立在河边,观望着河中的数十名兵卫,他们有的潜到了水里,似在捕捞着什么。
暴雨如注,无情地击打着他们的身体。
终于,一人走上岸来,俯身禀告道:“易少爷,我们仔细的查找过了,这河里根本就没有金戈的尸体,也没有他的赤霄剑。不过刚在河沿的石礁上,捡到了这个!”
他说完,便将一块泛着亮光的墨绿色玉佩递至易浊风眼前。
“知道了。”易浊风接过玉佩,便示意那人将河里的十来人叫上了岸。
“易少爷,这是金戈的吗?他会不会没有死?不然怎么不见其尸首啦?”他身边的地离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他。
易浊风端详着手中的玉佩,道:“很有可能是他的。不过他被我的承影剑所伤,即使抓住了渺茫的生存机率,最终还是得处处提防我们的追捕。所以,你们得仔细耐心地找。”
“是,易少爷,我们明白!”地离铿应一声。
易浊风点了点头,空洞的眼神眺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峰,地离不解地问道:“易少,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却还在这里忙乎金戈的事情,您就不怕怠慢了新娘子史如歌?”
易浊风收回视线,道:“只有找到金戈的尸体,才能确定他是真的死了、才能圆圆满满地向教主交代。再者,要是史如歌向你们问起金戈的下落,你们就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说金戈已经离开天一了。”
“哦,明白了,易少爷想得周全。”地离忍不住由衷一赞。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易浊风驱散了众人,自己则最后一个走开。
暴雨下个不停,发出哗哗的声响。雨音扰乱了人的听觉,以致所有的人都忽略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灌木丛边的那个迷人的女人。
姝帘撑着大把油伞,静立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了她半边的衣裳。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狐艳的笑容,左脸那三个蛇齿印依然清晰。她狞声自语:“易浊风,你杀了金戈,还以为史如歌不会知道?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吗?”
………………………………
第302章 无可厚非
骆姝帘撑伞,朝着飞云河的更下游走去。她道:“我会先你们一步找到他的!”
骆姝帘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这时,天空放晴了,阳光异常明媚起来。貌似她也走到了飞云河的尽头。因为此处,已是天一的边界。飞云河水在这里分支后淅散着流向四面八方。
骆姝帘停下脚步,张望着这里的一切。此处地势偏低,却依然与天一群山相连。
山峰毓秀钟灵,显然四季常青。
可是,她也没有找到金戈的尸体。
她有些落寞,走了这么远却还是找到要找的。突然,她的目光停滞在了前方。
那是一座矮小的山峰,山面覆盖着大量植被。若非她眼神敏锐,绝不可能瞟到那藏匿在葱郁植被后的大口山洞。
强烈好奇心和征服欲驱使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
拨开洞口虚掩着的草本植被,骆姝帘支身往里探究。
洞内温度较低且极其潮湿,氤氲的雾气侵蚀的她的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洞壁上,千万滴水珠沿着石缝缓缓流下。
奇怪的是:如此阴森隐蔽的石洞里,居然灯火通明。若干火把悬挂在石墙上,旺烈地燃烧着。
骆姝帘张望着,这个小洞仿佛就是个小房间。有桌子、椅子、碗筷、书简、笔墨、衣裳、食物等。姝帘扪心一叹:这番潮湿之地,没想到竟有人住!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往更里边去。
说到生活用品,这里确实应有尽有,可她总觉得少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啦?
平日聪明冷静的她此时却也因为畏惧而懵懂起来。
她走到那矮小的石桌边。桌上堆放着大量潮了的书纸,还有一张竹简摆放在了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好奇心驱使她拿起那一幅竹简阅读起来。
简上说要将教主之位传给金胤!
骆姝帘的双手颤抖着,一慌神便让手中的竹简滑落在了地上。她的心,砰然跳到了嘴边。
这竟是顾犇临死前亲笔所书!那居住在这里保存着这遗令的人会是谁?
她放眼扫视着整个山洞。最里边的石壁旁,安静地摆放着一副木质棺材。
对,少了张床!没有床他睡哪?难道睡在棺材里吗?
骆姝帘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却又壮着胆子朝那棺材边移动!
她慢慢地靠近它,直至它的边缘。
骆姝帘瞠目结舌。棺材里竟包裹着一位苍头白发、面容枯槁的中年壮汉。只是他带着面具,以致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骆姝帘想知道,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被包裹在这里?她想看到他的真面目!她的手缓缓地伸向他!
突然,面具下那双褐色眼睛猛然睁开!一只大手从棺材里撑出,似鬼爪般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边来!”他嘶哑着喉咙,仿佛那发声的不是他。
“放放开我!”她直觉就要窒息,用那可怜的眼神哀求着他。她用双手猛掰着他的那只大手,可他的手却如钢铁般坚固。
“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她的眼球微微翻白,她无力地乞求着。
“哼!”他怒涌上胸,一把将她抛至了石桌边。轰然一声巨响,棺中的棉绒碎作白雪般飞舞。他一撑腰,便从棺材里蹦了出来!
骆姝帘脸色煞白地看着他道:“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求求您放过我,我发誓我绝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你都已经看到了。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我一”骆姝帘紧张得一时语塞。
他似鬼般暴戾的眼神盯住她,道:“要我放过你也不无不可,只要你答应替我找个人。”
“您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帮您!”
他的脸上滑过一丝阴厉的笑容:“这个人武功极高,甚至在当今舞教主溥侵之上。十九年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死,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骆姝帘越听越迷糊:“那您要我找的人到底是谁?”
突然,他摊开手掌,一颗黑色药丸自他手心弹出,直击她的心俯。
她的心隐隐一痛,问道:“这是什么?”
“这你就不用问了,你只管照我的做。一个月后你再来这里,将你在天一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时我自会给你解药。”
“好。”骆姝帘点了点头,她迅速起身,丢了魂似的撒腿便往洞外跑。
大喜的日子。
琼华居内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得夜晚的天空像白昼一般明亮。
虽然没有高朋,也没有亲友,不过居内正厅里仍然摆设着几大桌子酒菜。夜风中,酒香、菜香夹杂着淡淡的荷香在四周飘散,如此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倍爽、胃口倍增。
待吉时到。除开溥侵在内的天一教的所有有头面的人都已到场,他们在主事蜀逍的招呼声中依次落座。
在喧天的锣声和众多丫鬟的吆喝声中,见得那对身着大红喜报的新人自门前的石铺小道上缓缓走来。
盖头下,史如歌的容颜若隐若现。她牵着那条大红绸带的另一头,紧随易浊风的脚步,迈向正厅。
本是大喜的日子,易浊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相反,他眼中折射的冷厉寒光,令在场的人费解。
笑声和恭贺声如潮水般涌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在众多丫鬟、喜娘的簇拥声中,史如歌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易浊风,则被拖着留下敬酒。
都是天一同门,平常都再熟悉不过了。待易浊风形式般地敬完了酒,他们便各自散了去。
剩菜残羹,袅袅酒香,却吸引了落寞忧愁的易浊风。
喜房内,史如歌掀起红盖头,观望着这熟悉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和摆设都变了,而且是为她而变的。那侧边圆桌上红红的大烛,那满盘满盘的花生、小米、桂圆。还有座下这张熟悉的大床,都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