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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蜿蜒的石铺小道正准备回卧房。
“易浊风!”一句虚弱的女声从他身后的假山处传来。
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一一一”身后,史如歌笑了笑,脸的酒窝调皮地跳跃着。她无比开心,却又直觉眼前一片漆黑,尽管她努力把眼睛睁得最大。
“我都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我来到这里的,我一一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没有了动静。
听得扑通一声响,易浊风猛然回头,却见得她已憔悴地倒在了地。
“史如歌,史如歌一一一”易浊风惊慌着跑前来,蹲下去将她揽在了怀中。
虽然史如歌昏倒了,可是她的意识却是清晰的。她听到易浊风在叫她,叫得很真切。他果然还很紧张自己。于是,她很努力地让自己睁眼,她想看着他,就这样躺在他怀中尽情的凝视。
终于,史如歌成功了,她疲惫地看着他,看到了他的焦虑和担忧。
“不要现在赶我走,我还不想死。”史如歌抽搐着发出极轻的声音。
易浊风微微喘了口气,正起身准备抱她进屋。
“少爷,花隐求见!”那看守大门的兵卫匆匆走来大声禀报道。
易浊风不禁停下脚步,暗道:这个时候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史如歌、金戈和黑影人的事吗?不过,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易浊风的心中愤意难平,却也懒得接见,便对兵卫道:“说我不在。”
“是,少爷”兵卫怯怯生生,却又不得不从。
“人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怎么不在了?”身后响起花隐尖锐的说话声。
花隐走近易浊风,几丝笑容自脸滑过,一见眼前躺在易浊风怀中的史如歌,他微作醉态,赞道:“还未踏进琼华居大门,我便嗅到了荷香、酒香、菜香,还有诱人的美人香!难怪,易少爷不让我进屋了!”
易浊风怒意横生,却又不紧不慢道:“有什么事,说吧。”
花隐笑着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教主嘱托要我来看看你,顺便捎个口信。”
花隐说完便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
易浊风的心仿佛被尖针给刺了下,却没有说话。史如歌看在眼底,花隐跟易浊风说了什么,她不听也能猜得到。看易浊风敛起的眉目,她已看穿他的顾虑。
“我将史如歌带回天绝殿,引金戈出来乖乖地献仙葩草。这回,易少爷可不能再阻止我了!”花隐眉目跳动,有力道。
画面定格了好久,终见得沉默的易浊风绽出一丝笑意:“当然不会,我正有此意。”
易浊风一松手,便将怀中的史如歌重重地抛在了地。
被摔得一身剧痛的史如歌在地翻了翻,最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用尽力气,大声骂道:“易浊风,你这见风使舵、阴晴不定的小人,你真不是男人!”
易浊风无奈地别过了头,没有搭理。
“你跟我走!”花隐吼道,他伸手抓住史如歌的长发将还未站稳的她一把揪了过来。
“你放开我,死坏人!”虚弱的史如歌痛苦的挣扎,苍白的脸毫无血气。
“只要金戈肯拿仙葩草交换,我马放了你!”
“你一一一你放开我!”史如歌掐住他那只揪着她头发的手,她双手的十指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血管里,可这样小痛对于强硕的花隐根本不算伤害。
“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我要见溥侵,我要话跟他说,你先放手,我自己去见他。”史如歌停下来,催促道。
“哦?”花隐似信非信,惑然看向一边的易浊风,但还是松手将史如歌放开了。
“我要见溥侵。我要问他是否记得在烬芙地下城所说的话,只要他不耍赖,我便答应他。”史如歌直直地瞪住易浊风,凛厉的眼神浸透着无边的恨意。
“教主在地下城说过什么?”花隐不解地问道易浊风。
“这你就不用管了,等你带我见了溥侵自会知道!”史如歌怒道。
“那好,现在就跟我走,别想玩什么花招!”花隐喝道。
史如歌瞪眼花隐,道:“你催什么催!你总得让我先吃点东西吧?”
进了琼华居偏厅,易浊风便马吩咐下人备了营养而又可口的饭菜供史如歌食用。史如歌坐着,面对桌前垂涎欲滴的大片美食,饥饿已久的她便也不再故作斯文,待所有美食都落完桌,她便立即动筷开始战斗起来。
花隐和易浊风站在一边监视着,待她一吃完,他们便将她带往天绝殿。
“你慢点吃,没人会跟你抢。”看史如歌狼吞虎咽,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易浊风不禁白了她一眼。
史如歌含着满嘴的食物,停下筷子来,回道:“关你什么事啊?你们不就想着我快点吃完,然后送我去天绝殿,向溥侵交差嘛!”
花隐恶哼一声道:“既然知道那就少废话,给我赶紧啊,不要浪费我时间。要不是看在易少爷的面子,我可不管你饿没饿死!”
史如歌仰头得意道:“看样子你对我算是很仁慈的了,不过今天你怎么会这么给他面子啦?以前你不总在暗处放他的枪吗?”
说完,她又低头拌了拌桌仅剩的那碗白米饭。
花隐有些气不过,眼冒金星地瞪着史如歌问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放过他的枪了!”
史如歌边吃边道:“多的是时候!”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花隐恶煞道。
史如歌放下碗筷,淡定自若:“不信,我不信你敢杀我。而且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你不仅暗算他,而且还怕他,因为你羡慕、嫉妒他,他是五大堂主之首,而你只是十二小鬼之首,他是舞教主的继承者,你不是!”
“够了,不要胡说八道了。”易浊风冷声打断史如歌。
史如歌没好气地瞪眼易浊风,却懒得搭他话!
“就是,既然都吃完了,那赶紧给我起来,我们这就去天绝殿见教主!”花隐附和着。
“哼!”史如歌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道:“去就去,以为姑奶奶我怕你们啊!”
“。。。。。。”易浊风突然无奈蹙了蹙眉,表示很无语。
天绝殿,溥侵瞑目盘膝坐于大檀木椅。一看他恬然自定、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便知,他正专注着运功调息。那会他被张垚和金戈所创,功力定然还没有恢复过来。
溥天骄和庄罹站于两旁,静候其命。
一见史如歌,以及紧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花隐和易浊风,还在殿的溥天骄早已气得汗毛发直,他飞似的跳下殿来,一冲向前,他手中的溥阳魔刀迅速顶在了她的咽喉。
“少爷不要冲动!”花隐摆手劝止道。
溥天骄嫉恶如仇道:“帘帘就是被你害的!”
史如歌昂头懒得看他:“骆姝帘只是顺应了那句古话,害人终害己,完全不关我的事。”
溥天骄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管怎样,我现在就要你加倍的还给她!”
刀光炫目,溥天骄比划着的溥阳魔刀就要划史如歌的脸!
花隐不敢惹怒溥天骄,便怯怯的退开了一步。
“溥侵!”史如歌也不避开,只是对着殿的溥侵嘶叫了一声。
突然,又有人在暗处发功,一股掌风将跋扈的溥天骄震飞了几尺远。
“溥侵,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史如歌。
溥侵并没有睁眼,只是坐着回问史如歌:“什么交易?”
“你可记得在烬芙地下城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以及你为什么要抓我爹来这里?”
溥侵的嘴边滑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当然记得,我说要与你父亲商量将你许配给易浊风的事。”
花隐、溥天骄和庄罹瞠目结舌。易浊风的脸色微微变青,他惑然望向前方的史如歌,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再提这件事。而且,还是由史如歌先说起的。
“那我现在答应你了。而且如你所愿,仙葩草将会当做我陪嫁的物品,我会让金戈将它献给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从今以后我在天一任何一处地方都出入自由二、放我师兄金戈平安离开天一,并且保证将来绝不伤害我泉池派的任何一个人三、以后琼华居的主人是我,而且我不许易浊风娶二房。”
溥侵沉吟道:“区区一颗仙葩草,却要我做出这么多的承诺。我不答应你,却同样可以将你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