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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寻着史如歌的目光也望到了楼上,讪然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
史如歌自顾自地摇摇头,忿气道:“你说的还是那个紫君?”
金戈不答,悠悠地将杯中的茶水倒到嘴里。
见他不理会自己,史如歌斥声道:“紫君早就死了,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你不过十九岁而已,为了她而无视自己还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有必要吗?”
史如歌怒了,金戈不禁瞪眼她道:“紫君根本就没有死啦!”
“没死?怎么可能?”史如歌怔住。
金戈连忙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免得被东面和西面那些公子们听到。
也就在这时,缀绿楼上的金梦瑶和正无奈地扭着头的金戈同时见得金府的老管家领着两位鹤立鸡群的男子悠悠地从远处走来。
这两名男子,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布衣,一前一后地走着。
前者手持长剑,霸气凛然,冷酷而不凶煞。
后者折扇轻摇,飘逸如仙,优雅而不矫作。
此外,还有一个与他们俩面貌和气质都不协调的花隐跟着。
“这下不会弄错了,那白衣公子才是楚绍龙。温文尔雅,果然名不虚传!”金梦瑶的心里终于呵呵一笑,又不得不加以感叹,易浊风和楚绍龙出现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俩那浑然天成的强者之气所吸引。
扭头瞟见他们,金戈的脸上这才泛起深深的笑容,他对史如歌说道:“看到了么,我来这是趁个人数,他们才是来抱美人的!”
“蓝公子,楚公子,花老大,你们这边请!”史如歌本想回头张望,看看金戈口中说他们是何人。却突然听到了金府总管谦卑而恭敬的声音。
史如歌不禁面红耳赤,慌想着要往哪儿躲,或者是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边的金戈又瞪了瞪史如歌,稳住她道,“怕什么?给我坐直!”
“哦。”史如歌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和躁动。又朝金戈眨了眨大眼睛,装笑道,“我才没有害怕啦,只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与某些人碰面的好!”
金戈稍稍垮下脸,触到耳旁史如歌道:“他不理你,你就不要理他,谁也不碍谁,知道么?”
史如歌微微撅嘴,又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他肯定不会理我了啊,他还在气着啦!”
看刚才还如狡兔一般的史如歌突然又变得蔫蔫的,金戈无奈,一气之下便捏起史如歌的一只小耳朵,凶道:“他就那么能够影响到你的心情?拜托你有点出息,人家已经把你休了,现在来取人家金姑娘啦!”
“金戈,你干嘛?痛呀!”史如歌咆哮着站起来,又连忙用手去抚慰那只正被金戈捏着的耳朵。
金戈继续捏着史如歌的耳朵,也跟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躲躲躲,我们泉池派的人都活得坦坦荡荡,从不畏畏缩缩的,你说怕什么啦?人家一来,你就垂头丧气的,你说你干嘛啦?”
“我哪有啊?金戈你赶快放下我的耳朵,不然我要你好看!”史如歌突然郑重地命令道。
“蓝公子楚公子花老大这边请!”这时,老管家指着西面那位置,恭敬又礼貌地对刚进入廊亭的易浊风、楚绍龙和花隐说着。
瞧见正在打情骂俏的金戈和史如歌,走在最前面的易浊风冷冷地瞪了一眼,而后又视若无物地跨到了桌旁。
金戈和史如歌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停下来回坐到自己的椅上。
当易浊风正要坐到桌边去时,花隐连忙阻止了他。
花隐贼亮的眼睛很快地从临近的两座上一扫而过,愤然大怒:“大胆!这座位谁排的?竟把我们少爷排在金戈这小子之后!”
“这,是我们老爷亲自编排的!”那管家连忙低头行礼,也有意地躲开花隐杀气腾腾的眼睛。
花隐恶哼一声,再道:“那你把它改过来啊!反正中间这位置是我家少爷和楚公子的!”
“这不行,中间那位置金盟主也早坐了。”那管家无意识地瞟向金戈和史如歌,又怯怯地退开了一步,虚声说着。
“那我不管,反正我们易少爷和楚公子应该是坐在那儿!如果你没法为我们调,就去里面把你们老爷找来!”花隐又指了指中间那一桌,同时还轻蔑地看了一眼金戈和史如歌。
见易浊风一脸冷漠、楚绍龙事不关己、花隐心高气傲、那管家一脸为难的众生相,金戈不禁大笑昂头道:“花隐,那你说说凭什么?要说得有道理我可能会发善心立马把它让给你们。反正我也坐久了,正想换个新鲜点的位置看看风景!”
花隐瞠着圆溜溜的小眼,恶恶地瞪着金戈一字一字道:“就凭你不是我们少爷的对手!”
金戈目光炯炯射向花隐,锐利得似一把尖刀已经刺到了他的心。但是表面却只是淡然一笑:“我是不是你们少爷的对手,待会便知道了!”
一边,楚绍龙摇了摇扇,终于微笑着对花隐说道:“算了,花老大,坐哪都一样,能抱得美人归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吗?”
楚绍龙这么一说,花隐的锐气却没减下半分,凌厉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桌旁的金戈和史如歌。
金戈抬手执壶,一脸无谓。史如歌也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
楚绍龙的心暗地一慌,生怕因为花隐的挑唆易浊风和金戈会在这个时候就打起来。于是,他轻声问道前面一脸漠然的易浊风:“易老大,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易浊风皱了皱眉,道:“客随主便。既然金战这么排,那我们就这么坐吧。”易浊风一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承影剑,因为史如歌面朝东而坐,他便特意地选择了面朝西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而将那面朝北的主座留给了楚绍龙。
易浊风一发话,楚绍龙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明白易浊风不坐主座的原因他便没有再多说半句径直坐了下来。虽然花隐的心里有很多的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他们在旁边向东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史如歌的心特别地静,静得听到了背面易浊风倒茶的声音。忽然之间,她便觉得桌前的这些山珍海味都变得清淡无味,让她没勇气提筷子了。
“各位英雄高士,梦瑶这厢有礼了!”这时,软绵绵的女声从北面楼阁传出,朦胧的丝幔中,有一窈窕身影盈盈而拜。
听得这样娇滴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是心神一振,不由皆想:这金家小姐的声音如此好听,想来美貌就是名不虚传的。
易浊风手中的茶壶不由得滞在了半空,这个声音似曾耳闻啊。他悠悠地抬眼,望着花隐,似乎知道花隐有答案。
丝幔后,又有一个清亮的优美如音乐的嗓音轻轻地响起,“为答谢众公子的赏脸到来,我们小姐特意准备了一曲《流水吟》送给大家!”
待众人还在唏嘘感叹之时,并听得一曲琴音划空而起,它若流水一般清澈悠扬,淡淡地从丝幔后那人的纤纤玉指间倾泻而出。
这琴声的美妙,仿佛仙人正有荡步于这碧波清湖上,清风习习递送缕缕花香,翩翩彩蝶绕着荷瓣轻扬。而后一妙龄少女,渡着轻舟,顺着水的涟漪轻轻地飘到了身旁。
一时间所有人皆为琴音所醉,皆停下所有动作,注目于那缀绿楼上。
“声美,乐美,想来人更美!就算不能取的如此娇妻,哪怕能看一眼也足矣!”东西面的廊亭中,突有一公子大声夸赞。
在他的带领和吆喝声中,更多的人开始欢呼雀跃起来,纷纷呼着喊着催促着选婿比试早些开始,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金姑娘的真容了!
其中又有一人提议道:“金小姐素有第一美人的称号,我等久慕,因此能否请金小姐走出丝幔,让我等一睹芳容?”
此言一出马上得到附和,“是啊!请金小姐让我等一睹芳容!金家女婿只能一人当,我等若落选,但能见金小姐一面,那便是败也值!”
“各位,梦瑶也愿与各位高士一见,只是在相见之前,梦瑶想先选出夫君,不知各位以为如何?”软绵绵的声音依然盖过所有喧哗,传遍青莲湖的每一个角落。
“那就请金小姐快快出题!”众人高叫。
“好!”这软绵绵的声音再次压住了焦躁的众人,道,“其实要做梦瑶的夫君十分简单,只要与梦瑶相见,然后回答梦瑶的两个问题即可!”
“就这么简单?大家全都做得到啊!”众人一听似乎十分简单,不由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