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快也有原因。
她喜欢喂秦何吃东西,也觉得对方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食物的样子很可爱。不过两个人还没有足够的亲近,她完全不会想要尝试手指被对方含住的感觉,湿哒哒的全是口水,想想就很讨厌。
不过刚刚她有碰到秦何的唇瓣,虽然只有一瞬间,也能感受到那种异常柔软的触感。
陆柒收回了手,剩下的橘子直接塞到秦何手里,没有再亲手喂给他吃。
在马车里的时间确实相当枯燥,陆柒为了打发时间,就从马车上的格子里取了装坚果的盒子,核桃用小锤子砸碎。
开心果和榛子之类的也有类似的利器,秦家还让人打了专门用来开坚果壳的小夹子,都是上好的原木打造的,各种大小都有,满满当当放了一盒。用起来方便省力,而且还不会弄得很脏。
陆柒原本把这东西放了下去,秦何又带上了马车,这会倒是排上了用场。
她前世养成的坏习惯,看书的时候喜欢边上放点东西,一遍看书一遍吃。壳放在马车上的原木垃圾里。干净的果仁都被她放在边上一个木盒子里。
各种美味的果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她就准备等着盒子满了,就接着看前几日买的《泉州志》。
不过陆柒勤勤恳恳地剥了半个小时的果壳,结果盒子里的果仁就只多了一点点。陆柒抬眸看向秦何,对方垂眸看着话本,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车上就两个人,果仁也不可能凭空消失。陆柒拿出另外一个空盒子搁到秦何面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谁吃你的东西了。”秦何矢口否认,他才不会在自己面前承认自己贪嘴,一副我对这种食物完全没兴趣的模样。
浪费时间和秦何争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陆柒把盒子往自己身边挪了挪,盒子里就薄薄的一层,吃个五分钟估计就没了,还是得自己再剥。
陆柒露出一副认命表情,低着头继续敲敲打打。看着盒子里诱人的果仁都堆了起来,秦何忍住没伸手。
等到盒子满了,陆柒开始一边看书一边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的姿态相当悠闲,没对比还好,有对比在,秦何完全看不下手里的话本,他又不肯服输,便开口道:“麻烦你吃东西的声音小点声。”
其实比起外头的声音,陆柒的这点声音根本不算什么,不过看到对方一副享用世上珍馐的模样,听这声音简直是在受折磨。
车子又行了一段时间的路,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秦何一个没坐稳,直接往陆柒怀里扑。她眼疾手快地盖好盒子,一只手去扶住秦何。
对方的脑袋刚好埋在她的胸前,要不是她及时地搂住了对方的腰,怕是她会被撞得心口疼。
“感觉如何?”陆柒放了盒子的手扶着马车壁,另一只手从秦何腰上松开。却并不好粗暴地把他推开,便只好低着头对着怀里的人开口,声音还带了几分促狭。
秦何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脸部感受到的绵软让他脸上瞬间红得滴血。
他忙不迭地退开,差点被绊倒,陆柒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磕到脑袋。
陆柒忍俊不禁:“行了,下车吧,夫郎可千万要当心看着路。”
出门在外,夫妻两个住的自然是一间房。到晚上的时候,那个装着陆柒劳动成果的盒子到底还是进了秦何的肚子。
当然是陆柒亲手给的,里头还贴心地附了张字条。秦燕上来伺候秦何梳洗的时候免不了又多说了几句:“妻主大人对您可真好,这些东西,便是奴家剥着都费力呢更何况她还是做主子的。”
这些吃食虽然不值几个钱,可贵在用心。东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可以剥,但亲手弄的那意义就是不一样。
秦何看着那盒子没说什么,里头的东西打发时间的时候慢慢都吃完了。不过字条他偷偷撕了下来,鬼使神差地趁没人注意,将它藏在了自己的梳妆匣里。
她们的运气不错,接连着好些天都是晴天。即便下雨,也是绵绵细雨,并不影响赶路。
车队走了十几日,便到了泉州城外郊区。因为泉州城依山傍水,要抵达官道,必须要经过一段曲折山路。
马车颠簸了一阵子,山路便变得平坦起来。眼瞅着泉州城就在山下不远处,马车却突然被迫停了下来。陆柒掀开车帘一看,车队竟被围了起来,那些粗犷的山匪手里都拿着兵器,明晃晃的刀刃折射着阳光,闪得人眼睛疼。
没想到路行了百分之九十九,临门一脚却遭了山贼,秦府的护卫将几辆马车团团护住,一个个拔了刀剑,严阵以待。
………………………………
第48章 048
泉州城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偏僻落败,更准确的说,泉州那些偏僻的乡野之地可能真的糟糕,但陆柒这个知州处的府邸所在的泉州城还是相当的繁华。
她们一行人带着的财物已经足够惹眼,那马车上绑着的几个人就更是让人议论纷纷,还没进城门,车队就被拦了下来。
“出示路引,你这车上的人是怎么回事?”
驾着马车的陈安拉了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她出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路引:“草民是京城人士,随家中妻主大人来泉州赴任,马车里的是便是新任知州,那绑着的是试图谋害大人的山匪。”
陆柒从马车里递出任职文书和知州官印,守门官从陈安手中接过那文书察看了一番,确认属实后立马变了脸色,恭恭敬敬地把东西递回给陈安,后者掀开帘子的一角把东西还了回去。
守城官则扬声道:“卑职冒犯大人了,大人请!”
从马车里传出来女子清朗的声音:“先将那几个山匪押入牢中,还有山匪困在泉州城外的马头山上,传本官命令,去官衙将牛头山那些山贼一律押入大牢。”
虽然等她到了衙门交接了事宜再处置更符合规矩,保不准那些山匪就被其他人解救离开了呢,时间容不起耽搁。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章程也要因情况而变动。
那守城女官领了命便骑马扬鞭先行去了官衙找官兵,当然陆柒给了她一样证明身份的信物,不愁对方叫不动衙门里的人。
官衙审案的府邸和陆柒的住处挨得很近,但并不在一处。她先去了一趟知州府,早有新知州要上任的消息,这府邸原本的下人都打扫好了主人家住的屋子,就等着新知州及其家眷住进来。
陆柒选了间最为干净明亮的屋子,亲自从马车上把哭得累了睡着的秦何抱了下来。
等着秦燕在床上铺好一层珍贵柔软的老虎皮毛,又把秦何抱进去,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褥上。
对方长而直的睫毛覆盖住眼睛,高翘挺拔的鼻梁周围还有点红,显然先前是哭得厉害了。
“妻主大人让奴才伺候就好了。”秦燕用温水打湿了帕子,将柔软的布料拧的半干,小心翼翼地敷在秦何的脸上。
陆柒看了他一眼,把手收了回来,起身带了能证明她身份的文书和知州大印出去。
陆柒留了几个护院看家,让信得过的人把秦家带来的东西搬到库房里,也没有来得及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屋子,便带着她觉得不错的几个护卫出了门,换了朝廷发的官服,匆匆地往衙门而去。
先前的知州走得早了几日,知州一职便由原来的师爷暂时代替。陆柒赶过去的时候,衙门里得了先前那陈志的通知,知道新任的知州到了,早早地便站了一群人前来迎接。
师爷董成四十有二,是个高瘦的女子。她看着斯文,但眼神却很锐利,一看便知道是个精明人。
陆柒在打量董成,后者也在打量自个新上任的顶头上司。
董成做了好几任的泉州知州的师爷,也当了快十六年的官,她辅助了几个知州,凡是听话的,她就拿捏在手里,凡是不听话的,她就想法子把人挤走。
上个知州虽然蠢笨了些,可胜在听话,不过人家到底有后台,还是念着京城的生活好,美人多,花了一大笔钱疏通了关系走了,结果还不是她这个师爷暂代府中事务。
上任知州走了好些日子都没来新的,结果她又得了通知,今年的新科状元陆柒会到任上来。
年纪轻轻就做到到五品知州的官员可不多,一个状元,不好好在京城的翰林院待着,反到跑到泉州这偏僻地方来,实在不同寻常。
董成托人查了这陆柒的背景,才知道这状元原是个倒插门,夫郎那是帝卿和户部尚书的儿子,状元生母也是个六品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