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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人含羞道:“都是奴婢份内之事,不敢言苦。”
我瞧着他眸中含情的温存模样,心中已骂了几十遍:何必这般温情脉脉,平白地揉碎了多少女子的寸寸芳心。
这时殿外忽然有动静。
左晟走进殿中,片刻又走入慕容熙卧房,和他附耳说了两句。
慕容熙面色不变,轻声答了句什么,便继续扶了窗棂。
我见到左晟出现,倒是吓了一跳,我虽有身有轻功,但在这样敞朗宽阔、处处灯烛的殿宇里行动,虽然瞒得过一般人,但这些千挑万选的护卫就难说了。
好在慕容熙并无异状,好整以暇地喝着酒,只是唇边忽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迅速扬手,一杯酒泛着清亮的银光,飞快地泼了出来,向我淋下。
酒是冷,冷得我尖叫一声,手中已惊得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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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烟火散
“砰”地一声,我已自檐下重重摔落,疼得扶着腰半天爬不起来。
呻吟之际,水滴自发际额际滑下,落到嘴中,酒的味道。
左晟掩着嘴唇,慕容熙扔开琉璃钵,扶着窗棂,已是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我气得直咬牙:“你故意作弄我?”
慕容熙弯腰喘气,答道:“只是听着梁上有磨牙的声音,当是窜了只老鼠过来呢!”
磨牙?
我有吗?
正自恨恨间,慕容熙忍了笑,摆手令二位美人退下:“你们也不用再伺侯着,早些下去歇息!”
二位美人虽是失望,却不敢流露半分,娇怯怯地告退了,
待人散了,慕容熙向我伸出手来,“快进来,小心着凉。”
我抿紧唇,从窗边只一跳,便跳进他屋里。
进去后,低眉浅笑着:“王爷好福气,这两位美人,别有一番清丽滋味,怎么就让她们退下了呢?”
慕容熙眸色一沉,竟别过身子往内走去。
我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只是眼前这人翻脸竟比翻书还快。
慕容熙只看着前面,正眼也不往我身上瞟,淡淡道:“很晚了,你也回去歇着!”
他的一张脸隐藏在烛火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可这漠然的语气却直如剜心一般,一刀一刀剜得我喉咙里都忍不住冒出血来,这几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凄凉一笑,转过身去,“好,不打搅你,我走了!”
刚刚迈出脚步,手臂却被人拽住,蓦地回首只见他漆黑如墨玉的眼眸凝于我的面庞,一时心头怦怦直跳,昨夜的狂乱一幕幕从脑中掠过,心底滋味复杂之极,似害怕又似欢喜,忐忑不安。
忽地,他的手轻轻动了动,覆在我腰间,一下下轻轻摩挲着我的纤腰,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又像是在回味着昨夜的缠绵。
紧接着他一把将我揽至胸前,我就势靠进他的怀里,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渐渐抽泣了起来。
慕容熙拍拍我的头,低声道:“你这样罔顾我,这样放肆,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
我伏在他怀中,也不肯抬头,断断续续抽噎着:“你……你……你欺负我!”
“那你为何不乖乖听话,总是要和我作对!”
“我没有!”我拼命地摇着头,身子也不住地扭动,“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旁人,我真恨不得拿刀子剜出心来给你,可你不相信我,反而想尽办法来折磨我!”
“不许闹了!”他低喝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仍是止不住地抽泣,“你仗着我喜欢你,就吃定了我,对不对?昨晚你对我那样狠,今晚你让我走,也许我就永远离开你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捧起我的头,手指轻轻地滑过我脸上的泪珠,修长的手指尖带着男人的粗糙,指间属于他的气息撩入了我的心底,唤醒了两人之间的甜蜜回忆。
我呆呆看着他,一直看到他深眸中沉沉的冷色渐缓。
“若是别的女人,也许我早就杀了她。雪凝,其实我……离不开你这疯丫头……”他有些怨忿,有些懊恼,偏偏又有些软弱般,低低地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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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情浓
可我觉得这是世上最最动人的情话。
心底像被春风吹过的湖,软软的,柔柔的,一阵阵地荡漾着。
我踮起脚,在他的眼睫上亲了一亲。
他浅浅地笑了笑,眼眸却越发地黑,而且深,似要将我吸进去。
我痴痴看着,心花怒放,笑容伸手就环了他的腰,亲上他的唇。
他不过顿了顿,便柔和了眸光,拥住我深相缠绵。
忽地,我心头大大一跳,他动了动,只是更紧地抱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某个地方的热源正紧紧地贴着我身下。
我脸上一红,后退了一步,嗔道:“别,我还疼着呢!”
慕容熙一笑,弯腰抱起我走至床边,“你放心,今天我不碰你,咱们躺在一处说说话。”
他也除了鞋袜,脱了只剩寝衣躺在我身边。
我侧卧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笑道:“今日怎么呆在别苑?朝堂无事了?”
慕容熙一笑,搂了我入怀中,长舒一口气:“已经近年关了,自然没有那么多事了。天王正式下诏讨伐高句丽,百姓每十丁出一兵,富家子弟年龄二十岁以下的少年,凡有才勇的都拜为羽林郎,征召编入军中。与高句丽一战,势在必行,过完了年,就要开战了。咦,我多陪陪你,你还不高兴吗?”
我浅浅的弯了弯眼眉,“我怎么看你陪两位美人的时间比我还多呀。”
这回他并未着恼,“这姐妹俩一位叫瑟瑟,一位叫素素,是母妃硬塞过来的,我也不好推辞,否则拂了母亲的面子。不过,你别担心,等过一段日子,我自会打发了她们。”
我悻悻然,“我担心什么,我只担心你舍不得她们,瞧那瑟瑟,楚楚动人的,想极了那……”“沈初云”三字差点脱口而出。
慕容熙仿佛不在意,咬着我耳垂道:“这小妒妇既不许我的精神给了别人,自己又伺候不了,你说过几日该怎么补偿我?”
“你说你也真是的,我在你这儿有几回尽了兴?怎么受伤之后变得越来越娇气了?”
眼前这个尊贵雍容的男人谈性正浓的说着床笫之私,说得我脸上一阵阵灼热。
“我最爱你害羞的样子,这样我才玩得高兴。”慕容熙探手进入我的亵衣,抚摸着我的浑圆,低沉的嗓音焕发着魅惑的味道:“你这身子生得真好,浑若无骨,怎么揉弄都行,可不叫我爱死了,当真是奇货可居。”
此时的我哪怕再意乱情迷,也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我给这番亲昵弄得浑身不自在,想着这人还真是无情,惹到他时,作死地折腾你,好了后,又同你狎昵弄情。
他见我愣神不答话,使力在我胸口挤了一把,惹得我哼唧道:“还疼着呢。”
“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冷笑了声。
我如何再敢违逆他,只娇嘟粉唇述着委屈,“什么呀,我这般,还不是你弄的。”
他听了一阵狞笑,将我翻身压在下面,鼻尖儿对着鼻尖儿道:“好的很,你这是恨我昨儿个没弄死你是不是?”
我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话。
半晌这人才起身坐起来,我一颗吊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刚才那硬烫的灼热让我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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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闲言语
我回到了琴韵小筑,因为不几日就是除夕了。
落日镕金,彩云漫天。
桌上的博山炉淡淡的吐出瑞脑香,不绝如缕。
我伏在衾被上,痴痴的,有时觉得慕容熙真是自己的孽,明明前晚被他肆虐得身心俱疲,昨日还忍不住去见他,哪怕他一如的冷淡自己,嘲讽自己,自己偏还是离不了他。
他冷峻的霸气,他邪魅的笑容,他偶尔的温柔,都那样具有感染力。这样的男人是一剂毒药,却又让女人们甘之如饴。
向阳谷中初次见面,我就不可抑制地疯狂爱上了他,难以自拔,只要他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我就甘心为他付出所有。
何苦惹他不高兴呢,我以后还是避忌些,尽量少与慕容元碰面,毕竟我刻骨铭心爱着的是慕容熙啊!
心宛如被某种柔软的东西撞击了一下,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那种隐约的疼痛竟也是温柔的,令体会这种痛苦都成了一种隐秘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