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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也都早早的回去了自家里避雨,偌大的京城街头也就是偶有数个人快的在街头奔跑,不是避雨,就是忙着跑腿办事。那街头美轮美奂的布置也没有几个人顾得上去看,街道两侧树上
本来锦上添花的娟华就更是凄惨。
街道上如是,宫里更是如此。
眼看着明日皇上就要大婚,钦天监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竟然没有测出皇上大婚的前一天有大雨,早先白日那场连绵不绝小雨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召了钦天监的大人问话,钦天监回答只是小雨,可夜色将至,小雨变成了大雨。皇帝的怒火也随之燃烧。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钦天监的那位大人刚被皇上一怒之下责打了四十棍,皇上还留下话,说是明儿要是看到一滴雨,整个钦天监就都去天牢尝尝滋味,那位钦天监的官索性就不要再呼吸大梁的味道了。
皇帝在宫里震怒,官员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看着那停不下来的天色也都知道圣心不悦,于是乎,基本上都老实的待在自己的府邸里,没事不去乱跑。
于是就在大梁皇帝大婚的前一夜,整个京城都显得别样的寂静。
只是宫城之中,似乎也诡异清静无声。
紫竹轩。
灯火摇晃。
桌上摆着的折子仍是密密麻麻,旁边矗立守着的秋菊低眉,耳朵却早已经是激灵警醒。虽周身气势收敛,却是一触而动全身。
姬南滨坐在桌前,手中笔墨不辍,身上穿着的官袍却是略有臃肿,仔细看,那官袍里隐约露出了几抹寒光。不是旁的,而是寒湛的盔甲。
姬南滨是真的在处理折子,只是此刻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远在皇宫另一侧的那个人的身上。
早先一日她就派秋菊把姬府的虎符给拿了过来,昨日在皇帝的寝宫,她亲手交给了他。虽然那道旨意上也说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用,可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她索性也就拿了出来。
他一开始不收,说若是收了却是显得他无能。她就把安亲王已经知道了虎符存在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犹豫了下,还是收了。
只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把虎符下调出来的军士派给了她——就在一个半时辰之前,紫竹轩四周的侍卫全都换了人,为的侍卫直接就冲着她一叩,说是“虎符帐下,今日听从丞相安排!”
今日……那今日要出事了?
手下的笔墨一颤,一滴墨汁落到折子上,姬南滨的眉头一颦,手中朱笔几动,那滴墨汁随着她的笔锋幻化成字痕,飞舞而行。
只是手中龙飞凤舞,心里头也随着上下浮动。
他行吗?
他,会无事吧?
她又能做些什么?
难道只是坐在这里批阅这些折子?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
姬南滨笔下一顿,险些站起来。
与其说数日前她刻意留在宫中就是想要他厌倦她,还不如说她其实是想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帮一帮他?她种种信誓旦旦想要离开不都是因为眷恋他?如今他已经逼得她不得不袒露心思,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处险境!
“轰——”
一声乍起惊雷。
姬南滨蓦地抬头。
但见就在窗子的左侧,一道亮光乍然而起。
“那里是……”
“那里是宣德门的方向!”
秋菊听音知弦。
姬南滨放下笔就要冲出去,秋菊忙拉住她,“大人,只是打雷!”
只,是,打,雷?
那在雷声中隐隐而来的呼喊声又是怎么回事?那忽闪而亮的火光又是怎么回事?
姬南滨点了点头,是她太着急了。
“走,出去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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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因为就这六千字就熬了咱一整天!所以亲们,慢慢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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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她的安危
随行的侍卫簇拥在后,姬南滨刚站到紫竹轩外,就看到了外面快速跑过的宫随,宫随们身上的袍子也都布满了泥土,脸上大多都有些惊慌,可在看到紫竹轩外那个淡然而立的丞相大人时,忙低垂下头,脚下的步子也都小了不少。只是在离开姬南滨的视线,又都快速的跑起来。
姬南滨唇角动了动,“你们去看宫中的各处守卫如何,不得出乱子!”
“是!”
后面为首的侍卫一摆手,数人快速的从姬南滨身后闪出来,在大雨连绵中快速闪身不见。
“你们当中有宫中的御林军卫?”
姬南滨突然道。
后面为首的侍卫抱拳拱手,“是!钤”
“那本相就放心了!”
姬南滨点了点头,目光又往宣德门的方向看去。
走出屋外,那嘈杂的声音几乎又都听不到了。
眼前雨雾迭迭,好像就在那宣德门的城楼之上看到了那个俊美倾城的面容,正轻魅含笑,冷眼如电。
“走,去御史台!”
姬南滨突然开口,
“大人!!”
秋菊惊呼。
姬南滨转头看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派虎符来保护我,就是说知道今夜会出事。虽然我不知道皇上的布置,可皇上幼年就曾驰骋沙场,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相信皇上定会凯旋而归,只是我是大梁的丞相!此时此刻,又焉能在宫里自保求安!!”
最后一句话,姬南滨的眼中都几乎喷出火来。
秋菊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咬牙,“奴婢谨听大人吩咐!”
“好!”
“去御史台!”
“是!”
身后一众虎符的侍卫随行,一行人在雨中浩荡的往御史台的方向走去。
为首的姬南滨走了几步,转头又看了眼远处的宣德门,嘴角苍白浮现。
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
御史台。
灯火跳动,留在御史台守夜的七八名官员都不约的站起来往宣德门的方向看过去。
刚才那阵轰响向是打雷,可隐约的呼喊声他们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在侧的侍卫有眼明手快的,忙过去打听,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宣德门方向竟然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谁和谁打起来了?明儿就是皇帝大婚,这大雨粼粼之下,夜深露重,难道是――
官员们脸色发白,不约都转头看向一个人,左都御史大夫兼御史台大夫赵阳子。
赵阳子立在屋檐之下,眼前雨幕粼粼,身上的官袍都罩了一层的水汽,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只是此刻他根本就顾不得。看着远处里宣德门的方向,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他知道身边的这些人都在看着他,希望他拿个主意,可他能怎么办?
若非是担忧明日皇上大婚会出什么是故,今夜里他又怎么会在御史台?而也幸亏是在御史台,四周都是禁军在守护,若是此刻在府邸中,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乱子,事先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连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出来。
宫城九门,只有宣德门没有护城河,平日里的守卫也最薄弱,可若非是深知道其中痕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而方才那一声的轰鸣,显然不是雷声,而是火炮,一般人哪里能弄出火炮?皇上大婚在即,京城守卫严密,哪里又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的乌合之众?
不,敢在宣德门下陈兵的,又岂是一般的谋乱之贼!
诡计,早有预谋,为的就是皇权帝位!
除了安亲王,别无二人!
赵阳子不愧是聪明的,即便先前什么也不知道,此刻略微思衬也就能想到幕后之人,可也正是如此,心头一阵阵的犹如煎油滚烫,呲呲作响。
丞相早早就入住了皇宫,安亲王前日还求见了丞相,事后皇上又急匆匆的见了丞相,又和丞相彻夜长谈……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早就知道了安亲王所为,至少也是早就有所察觉,可皇上却是只言都没有告诉他。要知道丞相离仕,他就是皇上的最为心腹之人!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赵阳子的眼角都有些发抖。
“大人……”看到赵阳子没反应,下面的官员追问。
“急什么!”赵阳子低喝了声,下面官员的声音立刻消失,只是他自己心头仍是一团乱麻。
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