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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惩不得以安民心。
只是,她在哪里?
姬粦定回眸侧望,这床榻帘帐,屏风书架前都好像浮动她的身影。
恼怒,娇羞,千姿百媚,尽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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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渺渺的白云。
空气中泥土的清香,淡淡萦绕。
虽已经是夕阳西下,可仍一派安详,
姬南滨身子渐好后,第一次走出门。
不否认屋子里的残败,可屋外比起屋内却只好似是另一处的桃花源。
此处也是在平安郡治下,可因为地处仪仗钦差前来的路上,所以已经显出了几分人烟,土地已经露出了几分绿色,甚至清甜的水也能喝到。按照村落里的百姓所言,全是靠了朝廷里的皇帝还有当朝丞相。
姬南滨没有穿着男装,一身素色的女装,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刚刚愈色的面容苍白无色,可眼中已然光亮。
看到她出来,外面的冬梅秋菊低呼了声,忙赶过来,“小姐怎么出来了?”
她们一行人算是狼狈的到了这个村子,而幸亏是她们当中大都是女子,又是在平安郡上下官员俯首之前,不然村里的百姓都要以为她们是哪个犯官的女子了。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惹得村子里的人频频露头往这边看,所以从她醒了之后,四女婢还有一众下属对她的称呼就都变成了“小姐”。只是除了四女婢知道她是名副其实的小姐,其他的姬府中人以为她和那个皇帝一样,为了掩人耳目,男扮女装。
“总是躺着也不好!”
姬南滨笑笑,转头四下看去,只是就这走出来几步路,就已经看到村子里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有抱着孩子的妇孺,有蹒跚的老人,虽不过数人,可各自眼中大都是小心翼翼。
姬南滨回以一笑,在秋菊冬梅的搀扶下走了一段儿。
差不多百步,姬南滨越走越慢,脸上舒畅的笑容也越来越浅。
村子不大,只有七八十户的样子,可村子里的人却只剩下二三十户,更显寥寥。而那些偶尔从她眼前经过的百姓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破缕烂衫,隔着衣服,甚至里面的皮肤都露了出来。如今是初夏,要是寒冬,他们又是如何过?
何平还有那些人实在是该死——
这个念头在姬南滨的脑袋里一闪而过,姬南滨回头问,“春桃呢?”
秋菊回,“春桃姐姐去村长那边了,很快回来!”
正说着,远远的看着春桃的身影,春桃看到姬南滨走了出来,快步的赶到了姬南滨的身边,“小姐,太好了!”
姬南滨点头,“我也觉得好多了!”
“只是我们也该走了!”
…………
平安县外的一处庄镇。
因为郡守何平还有一干人等授首,即便只有几天,鲜少有人烟的镇子里也热闹起来,最起码人来人往,街头叫卖声迭起。
就在镇上的一处僻静角落,毫不起眼的宅子里,数人杵立,最里面的房间外,两人守在门口,目光精锐,身如松柏。
房间内,一人坐在窗前,身后阴影处,一人躬身垂首,“主子,该走了!”
“找到了?”
他沉声道。
“没有。”
他冷哼,转过面容。夕阳下,翩然儒雅的面容俊逸非凡,一双眸子睿光微显。唇角一勾,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笑容一闪而过。
“你还敢说走?”
“属下知错!”
阴影处的人跪倒,翻手往自己的嘴巴上打过去。
噼啪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每一下都带起丝丝的血色。
听着十多声,姬肄遐抬手,阴影处的人停下动作。即便是在阴影当中也看到他肿起来的脸面。
姬肄遐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
“她身边的春夏秋冬身手不凡,结成的阵法就是本王的卫队也不敢莽撞。若是当真有事,总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是!”
阴影处的人应声,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去找!”
姬肄遐没理会他,只低眉看着手指上的扳指,摩挲。
没有听到主子的命令,阴影处的人不敢动。
屋内,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肄遐道,“再寻一日,若不成,就走吧!”
“……是!”
先前一刻主子不是还因为他说的离开罚了他,现在怎么又让走了?
阴影处的人不解,却也不敢问,应诺着退下。
房门关合。
姬肄遐看着闭合的房门,眼中厉光一闪。
当日在平安郡府衙外,是他看到了和她同车而行的粦定,这才要何平派人下手,只是他只吩咐何平把与滨儿同车的人杀死,没想到何平竟是对滨儿出手。既如此,何平不留也罢!
可滨儿又怎么会和粦定混在一起?难道她要摒弃与他?
不,不会!滨儿是倔强之人,认准了一件事除非到了山穷水尽,她绝不会回头,就像是当初决定相助于他伊始。姬家数代为朝中重臣,她不会不知道日后他登上大宝,这皇后之位定不会是她。所以他数月之前所为,她应会明白。何况,对她,他的心始终。
……既然滨儿有心躲避,那来日京城再见吧!
轻叹一声,姬肄遐起身,长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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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
平安郡府衙的地牢。
御林军守卫林立。
腐朽,厌臭的气息在空气中涌荡,昏暗的油灯在漆黑中晃动,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阴森。
远处里有脚步声过来,御林军卫严守以待,先前挺立的胸膛更加挺拔。
几个人从他们当中穿行而过,为首的一袭白色的锦袍,头戴玉冠,俨如此处格格不入,正是姬粦定,此刻他目光冷峻,嘴角紧抿,脚下更是疾步如风。
地牢深处。阴暗枯杂的草楔中,一身上全是伤痕的人半死不活的蜷在地上,身子颤栗着忍着身上的痛楚。
当远处的脚步渐渐靠近清晰,最后在牢门外停下,他颤栗的身子竟诡异的停下。
“何平,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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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美如此(八千字)
杂乱如草的头发看不到脸,浑身伤痕的前平安郡郡守,如今的带罪之人何平颤颤的匍匐在地,
“罪臣恭迎皇上!”
沙哑的声音已经不复原来的清亮,可见在牢里他的嗓子是受伤了洽。
姬粦定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冷嗤。
姬粦定身后的人站在三步开外,寂静空旷的地牢深处,姬粦定的这一声冷嗤鼓荡牢壁钤。
何平仍是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动作,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
“皇上可是认为罪臣死有余辜!”
姬粦定轻笑嘲讽,“难不成你还有功?”
“是,臣为大梁除一奸佞!”
姬粦定的眸子一眯,“奸佞?”
“此子权压圣上,党羽遍布,使我大梁朝堂不稳,自是奸佞!”
“谁?”
“自是被臣绞杀的当朝丞相姬南滨!”
说道此处,那个趴在地上的何平竟不知道怎么鼓起了一把子力气,一下子跪直了身子,满是血污的脸直盯盯的看向数米之远的姬粦定。
身处牢狱,仍惦念朝堂之稳,似乎怎么看都是身残骨硬的忠臣仁子。
姬粦定看着他的举动,眉角轻轻一挑,“照你的意思是,你在平安郡惹出这么大的罪过来就是想要逼丞相前来?为了这个万分之一绞杀丞相的可能不惜祸害了平安郡上下上百万百姓?中饱私囊,豢养死士?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屠刀放到朕臣子的脑袋上?你说,你之罪和你所说的奸佞相比孰重?”
一连串的压迫逼过去,如雷霆针芒,
何平的身子晃了晃,挺直的背脊也不由弯了下去,却还是铿言,“臣有罪,可罪不祸及家人!”
姬粦定冷哼,“知道挟功抵命,可见你也有几分聪明!”
“既如此,那自平安郡看到丞相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了自己难善终,而你久在外郡,即便口口声声为丞相效力,未必不曾存着什么心思。而这些天,你一直未曾下手,更老实恭敬。可偏就在丞相离郡之后动手……”
“丞相关乎社稷,即便朕有心要丞相殒命,也不能不彻查,而你不论是否有罪,身为平安郡郡守就难逃死罪。朕看了丞相随驾侍卫的尸体,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