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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普通的催、情、药,凭子衿的意志力又怎能抵抗不了,”盛凛紧蹙着眉,冷声道,“只怕这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
漠然的又睇了盛竹一眼,盛凛垂下眼睑,问道:“你自小随同师傅研习药理,竟然也看不出这的猛烈?”
“再猛烈的催、情、药也只是催情,”盛竹若有所思的盯着盛凛,轻启薄唇道,“你该知道,最简单明了的解药是什么,反正你们也要成亲了,为何不……”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盛凛便淡漠的打断道:“小皇叔看着本王长大,该了解本王的性情,本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你所谓的没把握指的是什么?”盛竹直视盛凛,蹙眉道。
盛凛轻笑着抬眸,对上盛竹温润如玉的眸子,“小皇叔又何须明知故问。”
“你怕你命不久矣,若是与她圆房,可能会耽误了她。”盛竹轻声叹息,眸中闪过一抹哀伤,“你永远都是这样,当年在药王谷,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说到药王谷三个字,盛竹神色略显激动,他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盛凛的胳膊,言语激越道:“所以当年你故意跟我争吵,借故离开药王谷也是因为你觉得你命不久矣,想把灵药都留给我,是吗?!”
“放手。”清冷冷的看着盛竹,盛凛敛起了笑意,“小皇叔在说什么,本王根本听不懂,也不想听,今日你凑巧救了子衿,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对本王指手画脚,这么晚了,小皇叔也该累了吧,请回不送。”
“凛……”盛竹长吁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将身上带着的药瓶放到桌上,叮嘱道,“你的血虽然厉害,却也只能解除催、情、药的药效,这一瓶你给她涂抹到受伤的地方,还有你的手,也涂一些,对愈合伤口有奇效。”
盛凛轻轻颔首,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向盛竹。
盛竹若有所思的望向盛凛,紧锁着眉离开了房间。
门外,百夜正好奇的趴在门缝往里偷看,盛竹一出来,他有些躲避不及的朝后仰倒,连翻两个跟斗。
站稳之后,他尴尬的望着盛竹,看向夜空道:“那个,今天月亮怎么那么圆啊。”
“好好照顾你们王爷,别让他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盛竹望向百夜,郑重的说道,“过度的消耗,只会加速他的消亡,就算他硬要蛮干,你们也该阻止他。”
“王爷,您该知道,狄王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百夜恭敬地拱手,正色回应。
狄王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过阻挡。
回味着这句话,盛竹不由苦笑,是啊,即使是他这个小皇叔也从未真正的阻拦过盛凛,又何况是盛凛身边的其他人。
羸弱的身子略微有些摇晃,盛竹虚晃着步伐离开,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看着盛竹离去的背影,百夜幽幽的叹了口气。
正当他还想继续偷看的时候,沛沛一溜小跑本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小、小姐怎么样了,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沛沛一边说一边扒拉开百夜,想要推门进屋,却被百夜一把拉住。
“不能进去,王正在给准王妃疗伤。”
沛沛震惊的瞪着百夜,高声叫道:“小姐受伤了?!”
百夜连忙捂住沛沛的嘴,嘘声道:“你小声点儿,别打扰了王爷跟准王妃。”
“可是小姐受伤了,我……”沛沛焦虑的跺了跺脚,倍感自责。
今夜,她也不知怎么的,睡得竟然那么死,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听小厮说,小姐昏迷不醒还让一个男人抱回了家。
震惊之余,她更想不通的是,她明明睡得很浅,怎么连小姐离开屋子都不知道呢?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那黑衣人的计划当中,黑衣人早就在进屋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药,所以她才会对这些毫无察觉。
屋内烛光摇曳,华子衿吸饱了血,又昏了过去。
盛凛轻抚着她的脸颊,眸中的宠溺几乎要漾了出来。
手腕上的伤口有些狰狞,他拿起桌上的小瓶,极尽温柔的替华子衿的手上药。
………………………………
第七十一章、盛凛的情话
白皙略微瘦弱的双手,蒙上了一层“焦土”。
所谓的焦土其实是泥沙跟血肉的混合,看的盛凛心头一紧。
有多少年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对方受伤比自己受伤更痛的感觉,让盛凛眼瞳微漾。
“华子衿,你竟然让我嫉妒了,”盛凛噙着浅笑,望着华子衿的双眸波光粼粼,“我嫉妒你可以躺在床上,嫉妒你可以让那么多人担心,嫉妒自己可以毫无顾虑的拉住你的手,我多么希望,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有你担心我,有你像我这样拉着你的手。”
“哪怕要我付出更多的伤痛,只要你能这般待我,我都愿意。”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我想要替你痛,”盛凛轻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笑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守在你身旁,还记得在殿前,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征服我,华子衿,你成功了,我被你征服了。”
“明知你受的只是小伤,我却忍不住慌了,以你的性格,当你醒来之后一定会问我,为何我不用最简单的方法救你。”
“华子衿,趁你昏睡的时候,我只说一次,因为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你这么早就成为我盛凛的女人。”
“我的身体还不知能虚耗多久,尽管你一再保证会治好我,可我却没有把握。”
“我曾在药王谷呆了八年,然而在这八年里,无论药王用了什么样的办法,都没法治好我的恶疾,如若说,我早晚是要耗尽精血而死,至少我会保证你的完好。”
“相信我,只要有我活着一天,我都不会再让你损伤毫发。”
轻抚华子衿的脸庞,盛凛轻勾唇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笑意,“这些话本王只说一次,等你明日醒来冲本王哇哇大叫的时候,本王是决计不会重复的。”
偷偷摸摸趴在门外的百夜跟沛沛,哆嗦着频频抹泪。
百夜负责哆嗦,沛沛负责流泪。
至于为什么哆嗦,因为他一时的好奇心,可能要付出以后更多守夜的代价,要知道,他可是发现了他家王爷的惊天大秘密,这么深情的王爷,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惯了盛凛冷酷的模样,突然变成这种画面,实在是让百夜难以接受。
尤其是怕被灭口。
沛沛噙着泪花望向百夜,纳闷道:“你怎么了,冷吗?这么感动的时刻,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我是感动,都感动的要死了,”百夜拉着沛沛远离了房门,“别看了,万一被王发现我们偷窥,你倒是有你家小姐护着,我就惨了。”
“真是胆小鬼,”沛沛憧憬的仰望天空,面瘫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向往,“要是能有一个男人这么对我,我宁愿少活十年。”
百夜笑嘻嘻的跟沛沛并肩站着,用肩膀轻轻顶向沛沛的肩膀,似有羞赧道:“倒也不用少活十年,你要是想听,我天天说给你听啊。”
嫌恶的瞪了百夜一眼,沛沛拉开自己跟他的距离,皱眉摇头道:“谁要你说啊,你这种采花贼说的话怎么能信,就算要说,”她轻轻顿了一下,脑中闪过华子玉的脸,蓦地垂下头,又道,“就算要说,我也希望那个人是我家少爷。”
“什么少爷?”百夜不悦的看着沛沛,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少爷?这京城当中除了王,还有谁家少爷能比得过我百夜?沛沛你说,你方才说的是谁家少爷?我一定要跟他好好比试比试,他要是输了,以后不准再纠缠你!”
本就不想将心事吐露的沛沛,没好气的白了百夜一眼,否认道:“我有说什么少爷吗,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听错了吧,”她用力撞了一下百夜,大步离开,“你走开点儿,我要去给我家小姐炖汤了,等她醒来能够感受到我对她满满的关心。”
沛沛炖的汤?
百夜双眸豁然一亮,恬不知耻的跟上去,叫道:“沛沛,等等我,我也想去给王弄些吃的!那个,你做的汤,能分我一点吗?我给王喝的,我肯定不偷喝,我保证!”
十里长亭,一袭黑衣的男子立在亭内。
身着黄袍的严卿笑着走到黑衣人身后,拱手道:“主人,这贞女落可管用?”
男女莫辩的嗓音响起,似乎有些不屑,“什么贞女落,根本毫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