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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一言未发,冷寒着脸转身离去。
宁谈宣撩袍在桌前坐下,拿出自带的酒杯亲自斟了两杯,一杯端来递给长歌,“散散味儿。”
“嘁,这酒里放砒霜了吧?”长歌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宁谈宣浮唇,“砒霜多贵啊,本太师可不会糟蹋闲钱。”说完,将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且翻了杯底给长歌看。
“哼,以小人之心,度小爷君子之腹!”长歌接过酒杯,仰头灌入喉咙,那负气的表情,落入宁谈宣眼中,惹得他不觉挑眉轻笑,略有疑惑的问道:“长歌,你不怕我么?”
长歌凤眸一敛,偏头看他,一双瞳珠晶亮闪光,“你希望我得知你是当朝手握重权的太师后,胆颤心惊,忐忑不安,然后对你俯首叩头,求你饶我不敬之罪?”
“你会么?”
“你没看出来么?”
一问一答,宁谈宣沉静数秒,倏尔愉悦的笑了开来,他拍拍长歌的脑袋,“你比我想像得还要好玩儿!”
“去你的大头!”长歌头一偏,避开他的爪子,狠瞪他道,“我小命差点玩儿完,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大哥,哼!”
嘴上这么说,她心中却是宽慰,他没相救于她,倒是可以解了帝王的猜忌,如此甚好。
宁谈宣笑着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支药膏递到长歌面前,“大哥不是给你送药来了么?”他说着,竟去掀长歌的被子。
长歌眸光落在那支药膏上,心头陡然一震,“这药……哪儿来的?”
她询问的同时,眼角余光瞥向床底,拓拔简与宁谈宣前后送来的两支药膏竟然一模一样!
“宫中御药房。”宁谈宣倒也没瞒她,被子掀掉,便撩起长歌的外袍,动手解她的裤绳。
长歌恍惚的心神,猝然回笼,她本能的一翻而起,拽紧裤腰带,脸红的勃然大怒,“你干什么?禽兽啊!”
“给你上药。”宁谈宣无奈的答她,且失笑的叹,“本太师也没有龙阳之好,不至于跟你断袖。”
长歌无比黑线,一天之内,她两次遭男人扒裤子,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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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心思各重
宫中,御书房。爱睍莼璩
薄烟袅袅中,檀香味儿弥漫了一室。
尹琏见礼起身,神色略微凝重,“皇兄,今日之事,您怎么看?孟长歌那厮留不得,以他和宁谈宣的关系,难道您真恩准他去考羽林军?”
“三弟,关于孟长歌,朕自有决断,你且莫急。”尹简弯唇一笑,轻推茶盏,端得淡然若定。
尹琏一怔,眸中现出几分残冷之色,“皇兄打算除掉他么?”
“三弟,无朕旨意,谁也不许妄动孟长歌。”尹简声线温和,语气却不容置喙,“你把这话一并带给老四、老六,太后那边,朕已谈过,任何人都无需为灵儿出头。”
“是!”尹琏拱手,躬身退出。
尹简低头,呷口热茶,水汽浸润了眼睫,他思绪冗长,记忆翻越跳转,脑中的影像,渐渐与一张脸重合,心底某一处,莫名变得柔软。
“皇上,今晚您翻哪位娘娘的牌子?”高半山进来,恭请示下。
尹简抬眸,只淡淡三个字,“朕独寝。”
……
四海客栈。
长歌严肃拒绝宁谈宣的好意,“小爷虽不好龙阳,但男人的臀部,乃父母妻儿才可瞧,你……你算哪门子?”
“呵呵,本太师为官,既然是父母官……”宁谈宣不置可否的笑答,故意朝长歌挤了挤眼,“我勉强做一回你爹吧!”
“噗!”
长歌忍无可忍的喷了一口唾沫星子,“你占小爷便宜!”
宁谈宣不幸中弹,美艳无双的脸上,沾了几滴长歌的口水,他登时脸黑如焦炭,口中隐隐发出磨牙的声音,“孟长歌,当心本太师强抢你做男宠!”
“哈哈哈……”长歌笑得打滚,“那小爷定然阉了你这个大美人!”
“你这张破嘴,迟早会惹得屁股再挨揍!”宁谈宣抬袖拂了下脸,冷声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长歌愉快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宁谈宣开门步出时,唇角微勾了勾,眸底染上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痕。
离岸后脚进来,捂耳皱眉,“笑太多小心你长皱纹!”
“嘁,你嫉妒就明说!”长歌敛了笑,重新趴回在床上,又开始哼唧,“蜜饯买回来了么?好难受啊!”
离岸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长歌接过,欣然一笑,忙打开取了一颗吃起来,离岸却笑得阴邪,“晚上的药,也该喝了,钱掌柜很快就送来。”
长歌手一抖,小脸灰灰的,“不,不用了吧……”
“你觉着呢?半夜疼时可别叫唤。”离岸轻松的反将一军。
长歌顿时焉了,今儿才是月事第一天,按惯例得疼去半条小命的,她不吃药就等死吧!
“这药……我不是踢床底了么?”离岸忽然瞧到枕头角边的药膏,凝声道。
长歌眉尖轻蹙,“这是宁谈宣给我的,说是来自宫中御药房,而拓拔简的药和他的一样,这说明了什么?”
离岸稍想了下,道:“拓拔简要么是宫里人,要么是和宫里有关系的人!”
长歌点点头,心中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而这个想法,令她的心,无端漫升起一种恐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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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阴魂不散
三月初八,是汴京城一季一度的茶花会,今儿个也恰是拓拔简相约的时日。爱睍莼璩
休养了几日,长歌总算又生龙活虎了。
此时,她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道上,手摇折扇,哼着小调,一袭绯色锦缎袍,颜色艳丽,衬得肌肤白希,一副翩翩如玉少年郎的模样,惹来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闺中少女,不禁悄然羞赧,春怀心动。
离岸青色长衫,冷如寒霜,两人一前一后,一红一绿,神色又恰相反,使得先见着长歌的少女,心喜不过数秒,便陡然生骇,匆忙低头避开。
长歌打听到兵部尚书府址后,无意中回头,瞧到离岸的冷脸,不禁汗颜,“我说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带点笑啊,你摆这副别人欠你一千万的样子,万一被齐府的人轰出来怎么办?”
“这叫冷酷,懂么?你见过哪个保镖笑得跟傻子似的?那能有震慑力么?”离岸不以为然,反倒理由充足。
长歌抚额,无力的哀叹,“好吧,你继续低调,如果你被人打,千万别说跟我认识。”
离岸脸一黑,绕过长歌大步而行。
长歌摇摇头,单手负在身后,继续前进。
齐南天府邸座落在安四街头,门禁森严,气派宏伟,守卫六名士兵,个个凶悍飙壮。
长歌主仆二人停下,不及问话,一人已横刀立马,声如洪钟,“来者何人?”
见此情景,长歌不禁数落离岸,“看看,你这样子引起误会了吧?”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身正影正!”离岸不服气的辩驳,说完便虎目迎向士兵,声音比对方高出两个分贝,“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通报齐尚书,就说孟长歌应邀相见拓拔简!”
士兵闻言惊怔数秒,而后朝他们一拱手,“二位请稍候!”语罢,转身立刻进门。
不多会儿,士兵去而复返,相请二人入内,迎至正厅,只见首位端坐一位三十开外的年轻男子,便服着装,长相周正,眉目精锐,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
长歌轻轻一笑,抱拳朗声道:“草民孟长歌,见过齐大人!”
离岸跟着见礼,齐南天眼中一抹诧异稍纵即逝,他右手一展,淡笑道:“请坐。”
丫鬟鱼贯进入奉茶,长歌道声谢,撩袍落座。
“孟公子,本官并未自报家门,你如何知晓本官乃齐南天?”齐南天不免疑惑询问,他刻意叮嘱士兵切勿多言的。
长歌轻笑,“呵呵,齐大人长得就像武官呀,虎虎生威,面带号令三军之气势,所以长歌斗胆猜您就是兵部尚书大人了。”
齐南天频频颔首,“眼力见儿不错,夸人的本事也不错,怪不得拓拔公子对你另眼相看呢。”
“齐大人见笑了,长歌虽然爱瞎贫嘴,但夸大人的话,可出自真心,还望大人明鉴!”长歌笑意不减,丝毫不见慌张,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纯白玉佩,“长歌凭借此信物来寻拓拔公子,请大人通传!”
齐南天走下来,从长歌手中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细看了两遍,眸底神色千变万化,最终微微一笑,道:“孟公子稍候,本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