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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莫邪目观那道御锁法阵良久,发现其无论是从符文篆刻,属相维持,或是威力上都能算得上是上等,布下这道法阵的人至少有窥神境的修为。凭借体内青色光点的庞大魂力,虽能强行破去法阵,却太浪费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应该可以打开这道法阵的,对吧?”吴莫邪踢了一脚身形抖瑟的章明远。
“能是能,只要有禹族血脉,可我还差一样东西。”章明远摊开手,畏畏一笑道。
“什么。”
“族卫法章。”章明远指了指法阵中眼那道血红凹槽,示意放在那里。
看章明远不像是在说谎,吴莫邪若有所思,视线缥缈间,陡然聚焦在身后那群窥视着自己的禹族人。
“他们,应该有你说的那样东西对吧?”
章明远愕然望着吴莫邪似笑非笑的面容,再转向那群族人,在同胞们强烈恳求的目光下,他又浮现起吴莫邪之前的那句话。
想到这件事若再说谎可能引起的后果,他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后狠狠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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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破牢
“呲!!”
异族的身形径直跃过吴莫邪,两把骨刺分别刺入两道牢门的法阵之中,待法阵破去,又翛然落身,跑到下一对牢房的面前,破掉法阵。
原来这货竟然想让这地牢之中的所有犯人都越狱出逃。
果然,牢房的法阵被破,一道道牢门哐当碎裂,铁杆纷飞,犯人们陆续跑出,只见他们一个个面容邋遢双眼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那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
吼叫声与欢呼声不绝于耳,犯人们赤着脏污的双脚,飞快的奔出地牢通道。
那个夹杂在犯人之中的异族收起骨刺,在悄然回头间,看了吴莫邪的脸一眼后,便迅速埋没在人群之中,紧接着,地牢通道外便传来犯人们与禹族族卫打杀的声响。
“……”
一系列的意外发生,让吴莫邪有些惊异,旋即有些释然。
或是将牢内的异族换做他,他也会这么做,在自己越狱后,不慌逃离,而是将其他牢内的犯人尽皆放出。
这并非是无意之举,也不是什么狱友情深。理由很简单,自己一个人单独逃走,便是面对整个禹族力量的抓捕,可一旦把地牢中的犯人都放了出来,那自己混在人群之中,逃走的几率也就大大提高了。
“挺聪明啊……”吴莫邪啧啧道。
本来,他见牢内关着整个天元大陆都不常见的异族,想要放出来给禹族添个乱子,没料到这个异族出来后竟毁掉其他牢房,给禹族惹了更大的麻烦。
这下,禹族除了要对付他吴莫邪外,还有一堆从地牢逃出的犯人需要去处理。
要知道,必须用地牢中铸刻的特殊法阵才能关住的犯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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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结果
狭小的地牢通道内,昏暗的烛火依旧微弧度地摇曳着,四周寂静依然,只是,此时的静,却是人去楼空的死寂。
根根断裂的铁杆散落在通道各处,只剩下犯人们留下的丝丝恶臭体味飘荡在这片通风不好的空间中。
章明远如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小孩般瘫坐在地,惊怕之余,无神的眼中更有一抹茫然,口中还在小声呢喃道:“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反之,望着眼前狼藉,吴莫邪心中升腾起一股快意,嘴角轻轻勾起。
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吴莫邪旋即抓起章明远,准备继续寻找章芋被关在何处,既然大部分犯人都已逃离,那自然寻找的范围也就缩减了不少。
“莫……莫邪哥?”一道带着不可思议的银铃声音从侧身传来。
吴莫邪循声转去,望着那道熟悉的娇弱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才彻底确认章明远并未说谎,扎着双髻的少女就被关在这座地牢之中。
一时之间,吴莫邪不知作何言语。
在看清吴莫邪的容颜,少女眼中的震惊已然无以复加,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遇见吴莫邪。
更别提,在被关入地牢之中时,她被告知,当初义无反顾帮助自己的外族人已经被放逐阎罗路,那个无人能生还的死地。
“是做梦呢……我刚才还在牢里,现在又看到了莫邪哥……”章芋上下看着吴莫邪,又转头望着肩膀上的金丝雀,颤声道。
在一种绝望的环境中,发生了如此不可置信的变动,将其视之为梦境也情有可原。
见状,吴莫邪也不再顾忌身旁瘫坐的章明远,快步走上前,抓住章芋纤薄的肩膀,轻声道:“小丫头,是我。”
章芋身形缓缓倾倒在墙壁上,发丝垂落,仰望着眼前的面孔,空洞的双目蓦然迸发出了许些神彩。
“真的,是你啊。”声音带着舒缓,还有着心底的一丝内疚消去。
自从吴莫邪让她施展沙傀独自逃走后,两人相隔也差不多快有半月。当日她一直惦记着家里卧病在床的父亲,因此在一番挣扎后,便应了下来,丢下吴莫邪一人逃离。等回到家,将净蚀丹喂给父亲后,才忧心起吴莫邪的安危起来。
两人可谓素未谋识,她甚至还为了给父亲治病抓了吴莫邪的灵妖,推心置腹而论,罕有人能做到后者的地步。
虽然清楚被禹族抓住的吴莫邪定然九死一生,但在听闻吴莫邪的死讯后,这个仅仅是豆蔻年华少女心中的负担内疚更加重了,从此一愁不展。
一个陌生人对她父亲救命有恩,更为了她而丧命,愧疚之意好若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最后阴影甚至覆盖了整个心田。
在发现吴莫邪没事,而且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后,章芋可谓如释重负,身体犹如被抽空一般,再也无法支撑身子,双手覆盖住脸庞,竟是无声啜泣起来,越哭越是止不住,越哭越是厉害,仿佛是将这段时间所受到的一切艰难险哭都宣泄出来。
吴莫邪没有出声安慰,因为他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拍拍章芋的脑袋。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皱起眉头问道:“你爹呢?”
章芋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消瘦的脸庞上满是受惊神色,指着里面的牢房道:“我爹……他……”
心头暗叹一声,看章芋这模样便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吴莫邪轻语安慰道:“别慌,带我去看看。”
哭成泪人的少女应声下来,带着吴莫邪来到通道深处的一处牢房内。
干枯的芦苇杆和干草零散地堆积在一起,一个面若枯槁的男人虚弱地靠在墙壁之上,双手无力搭下,气若游丝。
之前在小镇见过一面,吴莫邪自然记得章潮生的样貌,那时后者还在昏迷之中。
不过现在看来,章潮生的状况也没比那日好到哪去,反倒是生命气息更加微弱了。
“怎么回事?”吴莫邪转头望向章芋,目光带着询问。
他记得章芋把净蚀丹带回了小镇,可章潮生依旧处于生死边际,莫非是丹药无法净化体内的尸气。
“净蚀丹驱散了尸气后,我爹大病初愈,可没隔几天族内便派人来了,关押在地牢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又几次抓走我爹,拷问魂法的下落。”章芋脸庞滑下两行清泪,紧紧抱住章潮生的手臂,模样凄入肝脾,令人生怜。
吴莫邪蹙眉思索片刻,蹲下身来,对血肉腐烂的臭味并不在意,轻轻解开章潮生胸口被血水浸湿的衣袍。
胸口之上有着明显的凹陷,青紫的皮肤四处可见,还有几道溃烂的伤口流出了脓水。
严重的伤势让吴莫邪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虽然自己魂戒中装着数量惊人的药草,但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还没等他进一步探查伤势,章潮生突然痛苦的呻吟出声,颤巍巍的右手抓住吴莫邪的手腕,艰难睁开眼目,语气中带着坚定,说道:“别动……都断了……”
听闻,吴莫邪点点头,从魂戒取出一个水袋,让章芋喂给了章潮生许些清水。
“莫邪哥,我爹他……”章芋柳叶目中满是焦急。
吴莫邪叹了口气道:“肋骨上端尽断,已伤及肺腑,里面的被挤压空间会导致呼吸会越来越困难,这已不是药草能够治疗的了,除非能够在胸腔内部搭起一个足够的空间,否则窒息也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办法了?!那天的人参灵妖呢?它能不能救我爹?”
吴莫邪目露出歉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