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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灵,日属相的灵妖,与之相对的,便是月灵。
吴莫邪体内的月族魂脉传承自灵王,据传便是世间唯一的遗脉,因此在灵王遗藏面世之时,引起了整个东南域乃至大6的疯狂。月族魂脉让无数家族趋之若鹜,不顾一切想要得到。
至于日族,则比月族更早销声匿迹,千年来都没人有过日族魂脉的消息。
而如今,眼前水晶罩中沉睡的,竟是一只日灵??
吴莫邪吞下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有些直起来。
“可石鱼明明不是日属相……”他不解喃喃道。
“这只曦灵狐自然不是神主的灵妖,而是主母的。”银人叹息了一声。
“主、主母?”
“当年大败后,只剩下我和婆古在神主的身边,而且当时他还负伤不浅,是一个日族的女子救了神主。”银人微微阖上双眼,仿佛在尝试着回忆起尘封在脑中的那个名字。
“龚雪乐。”
“三十六个来自各大家族的司龙同时出动,撒下扑天大网围剿神主,如若没有遇上正好在家族试炼中的主母,神主定然走不到之后的巅峰。”银人看向水晶罩中曦灵狐的目光渐趋柔和,仿佛将其当做了那个穿着黄白衣裙女子的化身。
“神主曾誓言,要将天下山海献给主母,整个大6都将对他们臣服。”
“可,一场接着一场的纷争,让主母也深受重创……这个女人的身死,对神主的打击太大了。”
“主母身边的灵妖众多,却只有这只曦灵狐与她签了血契,且在主母离世后,连它的灵魂也开始衰竭起来。”银人低垂着脸眼,望着水晶罩失神道:“大概心死莫过于此吧……”
“我们救不了它,但主人不想让它死,否则他会失去最后一样值得留恋的东西。这个蓄灵罩能够暂时封存曦灵狐的血肉,并延缓它灵魂衰竭的度。”
“但它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对吧?”吴莫邪肃然问道。
银人没有说话,但此处无声胜有声。
吴莫邪看向银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道:“所以你带我来,是想看我能不能救它?”
果然,当时在讲到自己体内的月族魂脉时,囚耳兽的脸色有着明显变化,现在看来,便应该是想到了日月二族之间的联系。
“能吗?”银人的语气复杂。
吴莫邪摇摇头,歉意说道:“我并非月族的后裔,严格来说甚至算不上月族遗脉的继承者,所以在这方面,爱莫能助。”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
头长弯角的老妪目带悲恸,一言不地望着水晶罩;牵着鲛马的银人不住叹息;躺在马背上仍旧昏睡的章芋出平稳的呼吸声。
终于,银人转头回身,打破了沉默。
“祭灵师,我既然承诺过不伤你性命,便会说到做到。不过在此,我要恳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我尽力而为。”吴莫邪郑重地点下了头。
“你和神主之间的斗争,谁会活到最后我不知道。”银人直视着吴莫邪的眼睛,静静说道。
若在以往,囚耳兽绝不会相信神主会败在一个祭灵师的手下,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混元境的祭灵师。
但眼前的青年让他看到了一丝不寻常,不仅仅是月族魂脉的原因,更因为一丝直觉告诉他,这个祭灵师有着平常人没有的命数。这是一种不可预知的命数,或许会早早夭折,也或许会一飞冲天。
这正是由于这种不可知,使得眼前青年的成就没有上限。
“若你还活着,请回来。”
吴莫邪沉默思忖片刻,问道:“帮助你们离开这片沙漠么?”
银人重重点头:“若不能,至少救救主母的灵狐。”
囚耳兽所需要的,只是吴莫邪的一句甚至不用去实现的承诺,这种承诺本一不值,却在此情此景价值千金。因为这句承诺就好似黑暗的中的一道曙光,一丝希望。
或许这辈子只能被困在沙漠之中,但这唯一的希望却能让他们有着活下去的勇气。
在吴莫邪眼中,银人所请求的承诺,也是显得无比的沉重,让他如鲠在喉。
直到半柱香的过去,吴莫邪才开口。
“我答应你。”
在听到吴莫邪的话后,静谧的空间内,响起了银人大笑声,仿若是一种解脱和安心。
“那好!我也送你一件礼物!”银人爽朗道,蓦然探手一挥。
当即,头顶上的墙壁骤然轰隆摇晃,无数劲风喷吐之中,一道黑影从万千符石碎片中射出,带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意,停到吴莫邪的面前。
一柄朱紫之剑!
细长金软长带包裹着剑柄,道道符自流水般的剑棱延伸而出,其中央镶嵌着一枚温润碧珠。
剑身如一道三指宽尺,剑尖锋利刺眼,仅仅是与空气划过的声音,清鸣就好若龙啸贯耳。
凭肉眼便能轻易看出,此剑非凡品!
唯一的缺憾,便是剑锋之上一个人眼大的缺口,让人惋惜。
“此剑的品阶已经高过了九品,而且被神主用神力蕴养了不只百年,它本有一个名字,不过剑已残,而且有了新的主人,你给它取一个吧。”银人轻笑道。
吴莫邪一手抓住剑柄,魂力灌注其中,当即便感受其蕴含的滔天剑意!好似下一秒,这些剑意便会冲出,肆意杀敌。
残剑。
剑虽然残了,却依然渴望着鲜血么?
吴莫邪情绪也似乎被凌厉的剑意带着沸腾起来,握着剑的手越沉稳。
“那叫你残月吧。”
。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黑夜所笼罩的葬神海阴风冷冷,这里是接近沙漠边缘的地带,但由于尸气的泛滥,也很少有人敢在周围游荡。
一只体型娇小如孩童藕臂的沙蜥攀在岩壁前突上一动不动,后方陡然闪出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逃走,便被一张满是老茧的手掌抓住身子。
穿着宽厚黑袍的大汉抓着不断甩动尾巴的小沙蜥,任凭它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控制。
“嘿嘿……”大汉刚毅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丝得色。
“大胡子,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身边乱石的空地上,四个同样身穿黑袍融于夜色的人围着烧得正旺的炭火。
其中一个气极妖艳的红女子,在看到大汉手中的沙蜥后,更是秀眉紧蹙,仿佛觉得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怎么不能吃?剥了皮里面的肉质嫩得简直没法想象。”大汉将沙蜥的头扭断,边说边添了口干裂的嘴唇。
另一个眉长入鬓的青年抓起手中甘草,放入嘴中轻嚼,他的情绪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时刻的到来,至于其他,都无关紧要。
“宁翠,你也别嫌弃了,今早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可能又要错过这次任务,能将就便将就些吧。”离炭火最近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搓着手说道。
“嘿嘿,我也觉得。”一头灰褐色头整齐梳在脑后的圆脸青年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嬉皮笑脸道:“以你这个不好伺候的性子,估计嫁不出去吧?”
宁翠柳眉拧起,她那好看的唇角化作一道嘲讽弧度,对着圆脸青年道:“放心吧,老娘就算一辈子孤家寡人,也不会拿正眼看你贺钟。”
“你……”贺钟腾地起身,脸色颇为憋屈,其中更是夹杂着被识破的羞愤。
“闭嘴!”嚼着甘草的青年冷眼横过两人,神情更是不耐。
听罢,贺钟只得收起嬉笑的嘴脸,自讨没趣地拿着枯木枝搅动炭火。
宁翠更是一副委屈模样,红唇翘起,轻声嘟囔道:“亏我还是你姐,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时间静静流逝着,冷风也越刮越烈。
“宁齐,你过来看,那是什么。”
夜光之下,那名大汉手捏着一个法印,双目如同夜枭般透出碧芒,就算天上被乌云弥漫,也能将眼前的夜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尸潮要来了?”青年把嘴里的甘草吐出到地上,来到大汉身边。
“不是,你看那。”说着,大汉右手指着远方。
宁齐眯起双眼,但由于没有大胡子的夜视能力,再加上缕缕沙尘飘散,他并不能看到什么。
“你仔细看,是不是看到有几个影子?”
宁齐轻轻点头,不在意道:“可能只是什么植物吧……”
大汉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摇头,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几个人。”
“人?!”炭火旁的贺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