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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马车过后我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她还在那里呆呆立着,面上动容之色愈发着重,眉梢眼角之间还濡染了些许焦灼。
我忙重又向她走过去。
她终于回神,又迟疑了一下之后,她抬目四顾,似乎是在防范着什么人,即而她重新看向我,也迈开步子向我这边走过来。
“琳琅”
骤地一声,我听到姜淮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我心一定莫名生就出一种紧张和害怕,我非但没有转身理会姜淮,还下意识的想要逃开,更下意识的加快了足下这步子。
可这时肩膀便是一暖。
我心甫又一跃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转目间果然见姜淮已经追过来,抬手匡扶住我的肩膀。
我如是来不及理会他,下意识再向着娘亲那边儿看去,见她本想过来的,但这时候瞧见姜淮至了我身边,她一见这个男人,竟是二话都不多说的忙转身就跑走
我一愣又一惊,下意识想再追,但被师父拉住。
“怎么了这般冒冒失失的。”他面上的神色仍然是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纹丝的异样。于此微停,他颔首拢了拢眉弯,不无担心,“这毕竟是宫外,不是宫里,一个人出来可不是叫人担心的紧么”
我一时又恍惚起来,看师父的样子、听他说话的口吻,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方才我娘亲的存在。可是他猝然的出现与太过湍急的阻拦,又让我怎么都觉的这不是巧合、这是他的有心为之。
我没跟他说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冉幸,没说什么我幼时便经常来这里逛游所以不会有事云云,凭着下意识的反应我转目看定他、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方才我看到娘亲了。”没含着什么情态,漠漠的、定定的。
“啧”姜淮面上一定,旋即他启口笑笑,“你是看错了吧”一句话就斩钉截铁的予以我否认,旋即抬手一揽我肩膀便把我往回匡扶着走,“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容貌不变呢”
是看错了么我心下被他撩拨的恍惚起来。但一转念,想到方才的幕幕种种,我一定心。
不可能,怎么可能看错了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这样笃定,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对我的观点不屑置之、插科打诨
心念波动,我扬起面眸:“可是”
“好了。”姜淮打断。声音不逼仄,反倒很温柔,但肃穆与不容置疑昭著的流露其中。
我一噤声。
即而姜淮又一匡我的肩膀,半强迫着我继续抬步跟着他往回走。
这束缚的力道强大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甚至不容疑问的一种决绝。
我心神愈发恍惚,内心感到有丝丝缕缕的不安漫溯着、迂回着攒动起来。但迫于这一种无形气场的拿捏,我不敢去拂逆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只得跟着他这么一步步的走。
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后,我不动声色的偷眼瞧着姜淮的神情,见他目色恍惚却不失沉淀,似乎是径自陷入到了某种幽远的回忆、与不能告知的谋划里去。
这神情,让我不由想起那天夜里他喝得烂醉时,所唤出口的那声“表妹”。
我心一晃身子跟着也是一动。
那么,我的娘亲与他的表妹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突然又闪过方才娘亲一见他后,转身就走的惊惶模样
我便愈发的不解,为什么这个男人他不愿我见到娘亲,娘亲又为何那样怵怕他、下意识的回避着他
难道,我的娘亲就是他的表妹可是这样的话,那我又是谁难道他当真是我的父亲
这个念头一涌出来,就猝地一下让我不安
但我的直觉下意识的告诉我,不会的,这一切都不会是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想象到的样子
真相是什么,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而唯独我不能知道
心里一黯,诸绪百结起来。
198卷十二第153回心思暗动悄察访1
回了敬国公府后,我没再跟姜淮多说什么话,但我时今已学会了伪装和逢迎。瞧的出他方才的刻意避讳、以及一直以来对我的刻意隐瞒,故我也就没有追根追底儿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我很注意同他维系表面上的和睦,对他笑一笑,推说自己累了,即而便回了房去。
将身落座下来,曼腰靠着屏风、看着一簇帘幕合风曳曳晃荡的模样,我心下这一根弦一下下的开始紧收
诸多疑问在我脑海里荡漾着,但是除了自苦之外经久经久也都不能梳理清楚一个答案。
也是,姜淮那样滴水不漏的一个人,他倘使不想叫你知道、对你刻意隐瞒,你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探究竟更何况时今这可是在敬国公府、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又从何下手
且我上官琳琅一直都是以敬国公女儿的身份自居,倘使我央求皇上帮我查理此事,我又能有什么名目这层虚假的身份就一定是兜不住了,欺君之罪的大帽子会实实在在的向着我、向着姜淮扣下来,我这等于自掘坟墓
如此,也只能是等到我回宫之后自己差遣人去不动声色的暗中查理此事但是这也不能稳妥,一则姜淮委实是个难窥其尾的老狐狸,我这一查难免不会被他有所察觉而刻意避开、刻意扰乱。二则,这一查就难免泄漏许多不可说的秘密,其实与向皇上言及此事、让皇上帮我查没有什么分别,待真相一揭开,欺君之罪的大帽子还是会扣下来
那么,还是在宫外便尽可能的搞清楚这一切,才是最不失稳妥的。
这时我又猛地想到了方才娘亲的那一张脸,她面上的失惊、动容、激动、惶恐这面影一下子就有如魔咒,缪缪的环绕、兜转在我的心底深处,渐渐填充了我整个人,我只觉的一时置身冰川、一时又是火汤,左右上下,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我抬眸时灵光一闪,起身打算再度出府去找她。但在行至门边时我又猝地止住。
要如何去找寻我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时今在哪里,方才闹市区的偶遇当真只是偶遇而已,时今我再去那同一个地方,未必还能寻到她。
况且,以姜淮那机谨的性格,倘使当真是他刻意而为的对我避讳,那么此刻他一定会对我有了诸多防范,莫说我去找娘亲了,只怕就连这敬国公府我都是出不去的吧即便他不会明面儿上对我阻拦,但暗中的牵绊才是最可怕的。
倘使我盲目的出去、鲁莽的行事,不仅全无效用,反倒还会打草惊蛇、作弄个得不偿失啊那个时候,万一再因我之故而牵累着害了娘亲,却又如何是好呢
于是我只得又把身子慢慢的回转,即而缓缓行步,一下下的重新走回去落座了下来。
“娘娘。”忽地听到冉幸的声音隔着门扇传来。
我猝一回神,这才想到方才只顾着娘亲的事情,一下就忘记了冉幸还在街上等着我呢这时想必她是等我不到,没办法才一个人走回来的。
199卷十二第153回心思暗动悄察访2
“快进来。”我心中觉的对她不起,边嗔怪自己的不查,忙起身过去亲自开门迎她进来。
还好,这个丫头素来贴心,此刻也没有对我过度怨怪。她只是颇为无奈的颔首叹一口气,旋即摇摇头:“娘娘您究竟是去了哪里,这一通的可让奴婢好找,担心死个人了”
我眉心一动,也没急着答话,抬手把门扇闭合,示意冉幸进来。
这内里的氛围一下就显得肃穆,冉幸也意识到了有不同寻常处的地方,忙也不多问,一收言后跟着我步步入内。
“我,可以相信你么”敛敛心绪,我斟酌着心绪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句,一个思量在我心底下徐徐的潋滟了出来。
冉幸闻言后显然一愣怔:“娘娘,您为什么这样说话”她蹙眉,旋即一展颜,颇有些无奈,“当然可以,一定可以啊”说着话抬手牵了牵我的玉指,“呀”她又一嗔,“娘娘,您的手怎么这样凉”忙又转身寻了珐琅暖炉,后把这汤婆子递给我让我抱着暖手。
“是么”恍惚中我笑一笑,感知着手心手背的热度,心里有莫名的慰藉感浮动涌现。
我信了冉幸的话,其实我那问话委实是多此一举的难道不是么一个人可不可以相信,从来都不是靠问和答复,而是靠自己内心深处那一簇真切的评判。
故而,这个问题,本就是可笑的。
我起身踱步,徐徐的至了冉幸的身畔,敛眸间不动声色的叹出一口气:“你与我都是师父的人,所以诸多的地方,其实我们两个人是不需顾虑的。”于此缓缓顿了一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