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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瞧着他这副窘样,我一阵心悸,甫地勾唇氤了一道清浅笑弧。
这时他回了神来,一双星目瞧定在我身上,神波璀璨且动情:“眼里玩赏不打紧,只要心是真的琳琅,你这个小坏蛋。”他忽然转了话锋拢一拢眉,“你分明知道朕心里心心念念所珍视的唯你一人,明明知道,还要这样来匡朕”说着话他忽然抬手来咯吱我的臂弯。
我一个不留神的就被他偷袭成功躲闪不急,被撩拨的“咯咯”笑起来。
他却好似更添了劲头,对我愈发的不依不饶。
我只得权且躲避权且讨饶,笑眼盈盈的一阵阵道:“臣妾错了还不成陛下陛下小心眼儿”说着又笑起来,抑制不住,连同心境都跟着敞亮、情境都跟着欢愉起来了
他果然没有“欺人太甚”,就势抬手一下就揽住了我的后腰,即而把我整个人的往他怀抱里就匡了住。
我任由着他将我挂怀,当曼身贴着他厚实开阔的胸膛时忽感一阵慰藉身心。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所带来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使我安然。我干脆把身子往他怀心深处又靠了靠,即而阖住了眸子权且拥着他养神。
皇上似乎与我一样,他亦贪恋此刻放松身心摒弃一切、只留有最单纯的彼此的一种美好。他就近择了绣墩,就此抱着我坐下来。
这时便连周遭流转的空气,似乎都是暧昧香软的了我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感知着此刻浮生里偷得的半闲时光,忽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似乎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愈发的紧了一下手臂,将额头往他胸脯蹭了蹭,只这样抱着他,安安静静的抱着他。
他亦收拢住了怀抱、紧了紧臂弯,似乎与我一辙的心境,他亦什么话也不曾说,只就这样抱着我。
这一刻,我的心跳与他的心跳十分紧密的贴在一起,情思彼此呼应、灵魂彼此感知。
这些日子我们都太累,我们都太需要休息,迫切的需要休息而感动是无声无息的,来自虚空中冥冥的爱的共鸣,却在这一种悠扬坦缓的节奏中,醒醒的笑着
前些日子后宫里头新晋的那三位嫔御,当真是不叫人省心的那一个个的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本我以为自己早先在御花园里对她们的一番说教,倘使是有些情识、脑子稍微能转过来些弯子的,都该或多或少起到些效果吧但事实证明,她们全都把我的话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如果不是这三个人都太傻太浮躁,那我此刻绝对都不怀疑的相信,她们一定是得了神的旨意、在这后宫里头竟日连天不断只为惹事的
这天我眼见着天气不错,正在惊鸿苑的小院里倚着杨柳坐着赏看这九月金秋朗朗的、开阔无比的天幕。原本气候清朗、心境也正开阔着,却忽见春分急忙忙的小跑了来。
我这心里便是一动,心道指定又是出了什么等闲的事情不禁就有点儿头疼,我抬手示意春分过来慢慢禀明白。
春分得了这示意,先是平复了一下粗重的喘息,即而还是焦着声音告诉我说,就在方才,我们锦銮宫的端淑女携了华凝那箜玉宫的慧答应,这两个人一并往了漱庆画芷找礼答应玩儿,结果好端端的就又起了争执
我眉心一跳,颇有些无奈。这三个人能为什么大事情起争执至多就是些鸡毛蒜皮、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罢了
“这三位主儿又怎么了”边揉着太阳穴,我且叹且问。
春分却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什么东西就给起了争执。”她且回忆着。
“争东西”我更觉无奈,此刻已打定主意不管这琐碎小事,便又对她道,“你这丫头可真是傻,找我做什么掺和在里边儿的不还有箜玉宫珍嫔娘娘宫里的人你只管叫小宫女去禀了珍嫔,叫她过去处理”
“这等小事情,只怕珍嫔娘娘也是不屑管顾的。”一旁冉幸忽然道。
我心一动,又突然起了些费解,转目蹙眉瞧一瞧冉幸:“她不愿管、是个忙人儿,那本宫就有得是大把零散时间管顾了是么”
“奴婢不是说这个。”冉幸颔首,语气很贴己,“只是,珍嫔不管是可以的,而娘娘却一直都在管理着后宫的一切,若是不管则怕是会被谁给得着机变、落下了话柄呐”她按声一叹。
“啧。”我更感头疼,知道她一向机谨。但她这机谨其实也没错,倘若这又是谁人有心铺设的一计、只为寻我话柄,我岂不是正中下怀人心险恶、情势多舛,我不得不防
这么想着才欲起身过去,我忽又生了一念,心道:“倘使我为这点小事便摆驾过去,岂不反倒显得兴师动众小题大做这举动未免矫情了些”便又徐徐的把这起了的身子又落下去。
“娘娘。”冉幸总能感应到我的心思、知道我此刻的顾虑。她凑近我耳畔小声道,“不如把那三位惹祸的精怪,给召到锦銮宫来”
“不必。”我也正推量着这一层,“毕竟里边儿有华凝的人,倘我这般叫那位珍主子不悦了,岂不也是不大好”心里已有一个筹谋,我转目重对春分道,“你且遣人去问了明白,争东西到底是为了个什么东西”
春分领命,后忙不迭的去了。
我便又揣着心思看天小歇,似乎没过多久春分便又回了来。
“娘娘。”她行礼后向我禀道,“那边儿的三位主子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因当初太后娘娘赐了她们三个每人一件衣服,后来礼答应的衣服不知怎么不察就丢了”她缓口气,“方才端淑女并着慧答应过去时,两个人却都穿着太后所赐的那件衣服。这不,礼答应看着就扎了眼,也不知是从何说起,就非说是这两个人当初偷了她的衣服”
“好了。”我启口打断。果然是些鸡毛蒜皮不得上台面的小事,鸡零狗碎的东西,却也值当的借题发挥怎样怎样
春分便止住言语,想必说下去也无外乎就是这样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子,摇首微微的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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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我对一侧添茶的夏至道:“你且去我衣橱里寻几件成色相当、不分伯仲的衣服,过会子跟着春分去一趟漱庆画芷的礼答应那里,就说是本宫赐予她们的,叫她们不要再争论了横竖大家都是姐妹,这些事情都不是事情,却要把姐妹情分都给作弄的没有了么”
夏至是明白人,闻言后忙一唱喏。即而她与春分双双使了个眼色,就此退下去照办了。
156卷十第123回三千世界鸦杀尽1
我便又阖了眸子静静然坐着吹风。
但这时,侍立一侧的冉幸忽又不无担心的低言道:“娘娘,我们这般行事的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帖”
耳闻了她这一句话,我微一抬目,却未转眸:“怎解”边也忖度。
她便又道:“那三个不省心的东西,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货色且她们又都是陈皇太后亲自填充进后宫里的。”微一顿声,“我们尚且不能揣摸明白她们的出心、她们到底是不是皇太后的人,而这一次引得她们有所争执的又是皇太后旧时所赐的衣物。娘娘却叫传话于她们说不是事情,且还赐予了她们您的衣物。这样一来奴婢有恐永泰宫里边儿那位正主儿会见怪”她嗫嚅,“更担心这会不会正是那位活菩萨,她有心无事生非铺出的一计。”
是时,刚好迎着面靥撩拨过一阵微风,吹的人顿觉身心清朗。我尽情吮吸了一下风过时带起的微微泥土香气,心下思量着,怕是要落雨了
“来。”便叫冉幸扶着我起了身子往室内走。且走且对她不缓不急道,“你的顾虑,本宫也是想到了的。”我停一停,勾唇微哂,“但倘说起开罪也好、不悦也好呵,你觉的母后对本宫的成见还不算深,会因这一桩小小的不悦而再添多少成见么”这是一句反问,隐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其实果然的,我对维系自己与皇太后之间关系一事,早便在破罐子破摔了
冉幸闻言后颔首默默,她该在心里忖度我的话,后启口也并未多再提及:“娘娘,这空气忽然便这样湿润,只怕是要落雨了呢过会子奴婢叫她们多烧些银骨炭吧以免受了凉气侵扰。”
我点点头,按了那三个磨人精的话茬不再提及
但我们的推断都错误了,空气里有湿潮的味道这不是假的,可天并未落雨。
果然,万事万物都不是既定的,正如事情的走向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一样,天气也如是这么想想,忽然觉的真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