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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等我再言话,他笑着拥住我,以面颊向我一贴近,含笑继续道,“朕是皇上,又是母后的儿子,你还担心母后能把朕给怎么样”
我口唇微张,被他这很有道理的话、这含笑徐徐的神色堵的什么都说不出。一时只好无话。
一顿后我才想再问,这时忽地听见公公尖利的一嗓子:“皇太后驾到”
倏然一下这一颗敏感纤心猛地揪起来
142卷九第113回婆媳斗争再升温1
皇上也是一阵愣怔,他面上一僵很快便又回神,与我一并往那进深的帘幕处去迎太后大驾。
但这个时候太后已经进来了,她那双丹凤眼细细的画到了鬓里去,对着周遭这么一睥睨,这不怒自威的阵仗便显了出来。
我心里一动,对太后行礼:“臣妾给母后请安。”
身旁的皇上顿了一下,后笑着迎上去搀扶住了母亲,他侧目:“儿臣给母后请安了方才朕还跟荣妃说过会子去看母后,不想母后倒先过来。”神色口吻都很自然,听来亲切随和。
周围这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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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威严肃穆的氛围,就这样一下被皇上给作弄的稀释几分,我这心也跟着缓一缓,面上噙了抹徐笑。
这时皇上已经搀着太后行至了我身边,对我很自然的一点头示意。我对上他的目光后,也向他示意微微,旋即就把身子给起来:“是啊,方才臣妾还这么跟陛下念叨着,说一定要去瞧瞧母后,这心里头对母后想念的紧呐”我这样附和。
“呵。”太后鼻息轻哼一声,显然这话她的不相信的。不过我本也没打算要她相信,横竖就是维系住一个场面罢了
“皇儿一向都有此孝心,倒是这娶进来的媳妇有了这般心意,却是甚可叫人惊喜的。”太后这样道,不冷不热,但面上难得有一丝浅笑挂着。
如此听着,我心里又是一定,心道“娶进来的媳妇”陈皇太后一向很注重这诸多细节的比喻,她好像不大这样跟我说话。这话说的倒像是承认了我是妻子,而非一妾。
不过我知道,这不代表她是有了想叫我取代沈挽筠的心思,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她无外乎是想跟我缓和一下关系
“啧,母后这话可不是跟琳琅见外了”皇上见我愣住,自然不能把这才有好转势头的氛围就此僵滞,忙顺着这话锋做了贴己的语气道,“朕这爱妃心里委实同朕一样,一向都对母后记挂有加”
“皇儿这张嘴,莫不是被荣妃给教灵巧的”太后似乎不排斥他这样的说辞,笑着有些曲意逢迎的意味,“先前你可从不跟母后说这些甜言蜜语,此刻怎么也学会了这样哄人开心”
皇上唇间笑意未敛,他摇摇头:“儿臣素未说过不真心的话,字字句句出口的可一定都是真心的呢”这目光看我一看。
我忽而就很会心,心道皇上在太后面前这么一通淘巧撒娇的姿态,倘若说是跟我学的、被我教的,似乎也是不为过的。这都是我在他面前惯用的伎俩,这便说明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时间久了自然有样学样了
不过我心下却觉的很不能安宁陈皇太后一向是深居浅出的,就连皇上的乾元殿她素日都不常去,更何时来过我这锦銮宫但此刻她不仅来了,且对我的态度还是一改往日的冷淡、反倒添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和善,她这般一夜之间的快速转变,在我看来未免过于反常,叫我左右辗转都决计是不能安定的
143卷九第113回婆媳斗争再升温2
这时冉幸已经上了茶果。皇上搀着太后靠着屏风落座下来,即而也与她相对而坐。
我便把身子跟上去,在一侧侍立。又转目低声吩咐冉幸:“去把这屋子里的茉莉香换成安神香,母后该是喜欢的。”
冉幸领命后退下。
虽然我的声音很轻,且并不刻意,但还是被皇上并着太后听到。
皇上对我颔首笑一笑,肯定了我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孝心。而太后则略摇首道:“哀家就是来你这里坐坐,你不消忙这忙那的”
我便点点头,知道这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太后又转目悠悠的瞧了眼窗外,状似无心的开口:“啧,莫不然的,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想瞧瞧儿子都是瞧不见的径天连日留恋在温柔乡里,都忘记了这个母亲。”
这话儿虽是柔和的调子,却带着故作的矫情。我立在这里本就绷紧着心弦忖度着太后的来意,此刻一闻了这话儿整个人顿生一怯,呼吸也都跟着一紧密
我心道着,果然这是来挑我的茬的,是怨怪我总把皇上绊在惊鸿苑,而不肯将他让位于后宫红粉了
我笑一笑,敛敛眸子也是柔言:“是臣妾做的不好,诸多地方都劳烦着母后的记挂。”又颔一颔首,声波里噙笑未变,“至于皇上因我之故而对母后顾此失彼,则委实是在笑话臣妾了”又一徐声,我蹙眉微微、做了无辜委屈之状,“皇上总在臣妾面前念叨着母后,虽然这决计是应该、且这孝道也是臣妾一向努力奉行着的。但有些时候念叨的多了,叫臣妾都不免吃起醋来了呢”我在刻意淡化这可能的尴尬。
皇上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只是一味的颔首点头、表现出我说的很对的样子。
太后的目波瞥瞥皇上、又流转在我的身上,即而重新转向了四处随意的顾盼,这姿态甚是随心随意:“荣妃这醋吃的未免太没道理。”她重又转向我,目光和煦,声音似玩似肃,“倘使连这都要吃醋,哀家真心得要提点你一句了,后宫里头又有多少红粉莺燕在这背后、你看不见的地方吃着皇上对你的醋”尾音一轻徐,做了和风状。
这话单从字面上看,仍然是在提醒我不可独霸皇上。可听她此刻这口吻,又觉的好似是在对我试探些什么
我且猜度着,勾唇继续顺势附和:“母后说的甚是。”又看看皇上,“臣妾心里也总想着,得着机会可与皇上一并对母后尽孝,这便不存在谁吃谁的醋呢”我顿了一下,因为委实不知道这话该怎样继续说下去,一转这话锋就又接到了太后这上面。
“是么”这本是一句玩话,但太后看着我的目光突忽又一沉,旋即定格在我眉目,“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当真想要为哀家尽孝”问的不缓不急,但态度莫名。
这话儿并着神态突忽使我一慌我一时不能解过她的意思,但这话字字句句的我又不好不应下,便就这么呆呆的敛敛眸子:“臣妾说的,当然委实是真心话了。”心中一团情绪依次坦缓的漫溯,我越来越莫名不安。
太后没有马上回复,这情势一下就僵定在这里。
周遭氛围顿然有了莫名其妙的紧绷,越是这样就越叫我心下有如擂鼓忐忑我想转目看一眼皇上,但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这么与太后直视在一处。
皇上想来也感应到了气氛的不对,但纵是他想插话也委实不方便启口说些什么话,所以他也不曾言语。
又这样四目相对了须臾,我与太后都拼命想从对方的眸色里瞧出一痕别样,但都令我们彼此很无奈,双方的情态都掩藏的滴水不漏,谁也不能探究出分毫来
终于,太后勾唇一声徐笑,声调轻悠悠的:“既然荣妃诚有此心,这孝道叫哀家心中很是感动、深可受用。”她又一侧目,“古话便有投桃报李之说,既然你能对我这个渐老的人有此孝心,哀家又怎能不体恤着帮你分担一二”
我仍不解意,只是,太后这字里行间虽然字字句句皆道着是帮我分担,却反倒叫我愈渐感到深为不祥
但这话已经堆到了这里,这便像是我自己在自掘坟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后果也都合该我自己承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退缩的了况且,我心觉的毕竟皇上在这里,这个男人每一次都能有力的将我护住,让我逢凶化吉。如是,便是太后真想设个什么圈套让我往里跳,想来也不会不顾及着皇上、想来也不至于叫我一下就身入囹圄吧
神思极快的转动,我对太后笑笑:“母后委实体恤臣妾,臣妾在这里真心谢过母后了。”对她一敛襟。
“但愿你确实是一片真心。”太后就此转了面目不看我,却勾唇起了这一声戏谑的调子。
我下意识的回复:“臣妾当然是真心的,母后对臣妾如此见疑倒委实叫臣妾惶恐”语尽时我转目瞧了眼皇上,忽然皇上的神色叫我更惶恐
皇上的面目不知是在何时一下下的沉淀起来,那颜色有些发青他对自己的母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