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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郡海曲县有一对非常出名的吕氏母子。吕母十三岁嫁人、十四岁产子可男人走得早,只留下做座酒坊给她独立经营,所幸吕母做事八面玲珑,十几年下来除了原有的酒坊更开了好几家酒楼,独生子吕育更是争气,小小年纪便出地方游徽,掌一方巡察缉捕。
前些日子,海曲县令的生宴,吕母与儿子一起参加了,怪就怪吕母天生丽质,三十出头的年纪更是让她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海曲县令眼都直了,就差当场留口水了。
吕母虽然早年丧夫但忠贞不二,早将剩余的人生都再放在儿子身上,对海曲县令的追求不屑一顾但又不敢得罪他,搞的烦不胜烦。海曲县的功曹史见领导每天愁容满面便给县令出了个注意,找个借口将吕育下狱,威迫吕母屈服。
借口这东西对县令来说张嘴就有,他让吕育去惩罚那些交纳不起捐税的百姓,但吕育这孩子生性纯良,面对百姓的跪地求饶根本就下不了手,接着就被关入了牢房。
吕母请求拜见海曲县令,海曲县令直接就表示要她从了自己,只要成为一家人,吕育这孩子犯的错,自己就算丢了这顶官帽,也会力保孩子周全。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海曲县令正在意淫中,吕育就被人弄死在狱中,满身的刑具伤痕显然是受虐致死。
“一群废物、废物!”死一个人事小,自己得不到美人事大,海曲县令气的当场就把负责当然看守的牢卒下了大狱,并张贴告示洗白,说游徽吕育因受不了内心的煎熬,畏罪自杀。
吕育突然就死了,吕母内心乱到六神无主,领回儿子尸身都丝毫没有怀疑过有问题,直到请人来入俭时才被管家告知少爷吕育身上伤痕累累,像是受虐致死。
家中灵堂,吕母满脸泪水的抚摸着棺木中的儿子。脑海中闪过众多画面,从儿子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哭闹,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喊母亲,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奔跑拥抱直到海曲县令那丑恶的嘴脸,吕母恨,恨这苍天不公,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恨那天杀海曲县令,他必须要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刘秀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事件的走向,但结果并不是太乐观,他觉得有必要现身去帮助吕母但去之前需要有个合理的身份。
琅邪郡靠海,自古以来有船只航行,就有海盗的存在。刘秀的身份是荆州的商人,来琅邪郡收购粮食,为了避税不走海运官道,自然就会遇到抢劫,刘秀孤身一人杀的海盗血流成河,最终假装失手被海盗头领力子都打入海中,一路沉沉浮浮,多经磨难,昏倒在吕母家门口。
管家怕事不敢收留刘秀,但吕母正愁寻不到好汉来助自己为子报仇,很是积极的收留了刘秀,更时刻关怀着刘秀的身体是否恢复。在养伤期间,吕母也曾试探刘秀能否帮到自己,而刘秀每次说话都是点到即止,似乎在表达自己不能参与过深,以免遭来官府的忌恨。
刘秀越是推脱,吕母就越觉得他可以信任,想方设法的拉拢刘秀,就差出卖肉体了。
日子渐渐流逝,刘秀的身体也恢复如初,是时候讲拜拜了。他依照计策向吕母请辞,吕母满脸失望之色却未开口相留。。
这画面,让刘秀急呀,千万不能玩崩呀。
两人对视片刻,吕母却始终未开口想留,刘秀为避免功亏一篑引起吕母的怀疑,便决定以退为进再做打算,也就在这时一支玉手伸出,死死的拽着刘秀的手腕,但依旧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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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惨绝人寰【二】
古代礼教规定非夫妇关系,男女之间不能直接接触、言谈或授受物件,所以千万别小看吕母这个小动作,可比开口留人来的还要强烈。
刘秀背对着吕母,嘴上扬起一丝得逞的微笑,口中语气却还是充满无奈。
“夫人,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帮你便是。”
“不用装了,我虽然没读过私塾但这些年能支撑起这个家业却也不傻。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海曲县令但你我有相同的目的,有什么需求就直说。”
我嚓!刘秀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自嗨,吕母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到现在才说破而已。
“兵器、人!”既然都已经说破了,刘秀也就直接开口要物资。兵器还好说,这东西有钱就有市场,可人一直以来都是吕母的心病,表示无法供应,刘秀则有不同的意见,他让吕母多去救济贫苦百姓,特别是贫苦少年,可以不计成本的砸,就看舍不舍得了。
儿子都没了,钱留着又有什么用,带进棺材吗?吕母执行力也确实惊到了刘秀,她每天都天不亮就起床巡查生意,之后便在酒楼门口施粥,下午则是寻访贫苦家庭送上布衣、粮食。遇到卖身葬亲、卖儿卖女的她会将人买下却不带走,会和苦主谈谈心,让他(她)们有需要就来找自己。
酒楼遇到酒鬼没钱闹事,吕母处事大度不会报官处罚酒鬼,反而会劝解酒鬼尽量少酗酒,对身体不好,如果实在没钱又想喝酒可以直接来酒楼登记赊账领取一些,等日后宽裕了再还钱就可以。
除了酒鬼,乞丐、流民、难民,吕母也是来者不拒。刚开始还有人议论说吕母只是在作戏,博取一个好名声,可随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坚持,她的声望渐渐地达到了顶峰,百姓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句坏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甚多贫苦之家、贫苦之人受到吕母长期的救济,心中即感恩也惭愧,他们是没钱但是有力气、能吃苦,都希望能帮吕母做点事情。
吕母表述自己并没有需要百姓帮助的地方,可百姓却不屈不挠的坚持要干活,吕母实在无奈便让他们去清理崮河这条母亲河,并让他们把清理出来的淤泥堆积在一起,切勿影响到行人。
施恩不图报,真乃大善之家。
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之下,吕母本就高的可怕的声望居然还能往上涨,海曲县令害怕了,他不能让吕母再成长下去,他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是毁掉吕母的酒坊,让她无钱再救济百姓。
海曲县令自以为行事周密却不知一切都在吕母、刘秀的掌控之中。
酒坊毁了,吕母手里早已无钱修复,她只能传出消息,只留了一座酒楼,便把剩余的产业全部变卖来维持家业。甚多受过吕母救济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前来探望,他们有些带来了家里的应急钱,有些是典当的物品换钱,但吕母并未收取百姓的钱财,表示自己的难关已经度过。
虽遭逢不幸但吕母还是像往常一般行善救人可规模就小的很多。
忽然有一天晚上,刘秀对吕母说道时机已经成熟,让她演戏一定要真实,吕母眼神锐利,用力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翌日,吕母出现在县府门外,她吵闹着要和县令当面对质,为什么要派人来毁坏自家的酒坊,欺负她一个孤寡妇人?
海曲县令真不想理会吕母可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只好忍着心头恶气出面对质。过程中吕母手握证物大声呼喝着,海曲县令认出这是他写给行事之人的承诺书,先是死口不认,后又强调需要验证,吕母自然是不会交出承诺书给海曲县令验证,双方纠缠中,海曲县令看是失手实则故意,吕母也顺手推舟,直接一头撞到了府外的石狮上,顿时晕了过去,血流一地。
“来人呀,快请医师前来给吕母医治。”做戏要做全套,海曲县令除了让人去请医师,自己更是焦急万分的来回走动,懊悔道:“本官真是无心之过,真是无心之过呀!吕母你要坚持住呀。”
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就算做的在隐蔽也会被几个眼尖的人发现,吕母可是大善人,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眼尖的百姓说出自己看到东西,刹那间百姓沸腾了,纷纷吵着要把吕母抬走医治,海曲县令刚刚让人去请医师都是假的,自然就更不会让百姓抬走吕母。
这时,躲在人群中的刘秀出手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县府门口,抱起吕母大骂着:“狗官,你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吕母伤重不治,我是不会让你的得逞的。”
“把这个闹事的刁民给我拿下。”海曲县令下了指令,顿时就有县兵上前,而刘秀就算怀抱着吕母也不是县兵能拦截的,他连踢数腿将来人逼开,冲出了包围圈。
“追,把人给我抓出来,生死不论。”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