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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骚客多有吟咏。
风长栖找着一个天气晴和的日子,同玉无望也来看过一次。
事实上,她是为着看看出入荣亲王府邸的都是何许人也。
二人乘着画舫,一路迤逦而来。
从这个角度看荣亲王府,只能见着影影绰绰树影婆娑。
风长栖仰着头看了半晌,终于无力垂下了小脑袋。
“这地形真真好,从里头看外头必定一看一个准,可若是想从外头看里头,当真是千难万难。”
依着风帝的脾性,这会子指不定会如何疑心呢。
一切都是看在太后的面儿上,如若不然,那荣亲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私自回京。
以前倒是不知那荣亲王还有什么野心,经此一事,倒是看的个明明白白。
“那是竹林?”等近了些,风长栖又见着那府邸左右都围着一圈密密实实的竹林。
“嗯,紫竹林跟黑竹林。”
荣亲王自称缠绵病榻多时,是以需要静养。那老宅子前前后后都是竹园,紫竹黑竹交相掩映,十分清凉。风长栖当初查案之时,穿过此处。知晓这其中的紫竹非得千万根计不可,东南首皆是湘竹,点点黑斑,纵眼望去,倒也好看。这些竹子都不算新竹,一根根的都有碗口粗细,一丈长短。
若是在里头做上竹屋,堪比栖凰岭的竹苑。
那宅邸被紧紧地环抱在竹林里头,纵使是天子登上望楼台,也看不清明。到底是豪奢还是简朴,半点不知。
当然,就算是这荣亲王有什么异动,外头的人也很难知晓。
此人不得不防。
——
又过了三五日,荣亲王那头没有半点动静。风长栖日防夜防,生怕那位了不得的荣亲王有些什么大动。
这几日她都留在惊云司里头,颇为艰苦。
这日,正午时分。
玉无望又给风长栖送来小点心。
依着开阳来看,与其把自家公子说成是风长栖的师父,倒不如说成是大厨来的恰当。风长栖只当是大快朵颐,哪里追究过这些菜品的来处?殊不知,这都是出自玉无望的大手笔。
“合口味?”玉无望笑看着她,“嗯?”
“自然,自然。”风长栖狼吞虎咽,半点都不避讳,看这样子,分明是把玉无望当成了自己人。
“也不知是哪个酒楼的,厨子的手艺极好。”
开阳一听,忍俊不禁。
若非是被玉无望那么一记阴森森的眼神扫了过来,他一早就笑了出来。
“若是喜欢,日日都有。”
开阳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家公子么?以前何曾理过这庖厨之间的烦琐事,现如今为着叫风长栖吃好喝好,倒是把自己都奉献出去了。
稀奇,当真稀奇!
风长栖歪着小脑袋,讪讪一笑,“这些吃食可是十分昂贵?”
………………………………
第五十九章 前世冤孽
白亓钱庄日进斗金,风长栖若是想日日锦衣玉食都不算什么。
况且她贵为一国公主,又深得风帝喜爱,想要什么也不过就是三五句话的事儿。
这些吃食又值当什么?
“这几日你十分辛苦,只管多吃,至于其他的,莫要去管。“
风长栖乐得自在。
这惊云司里头的许多事都要她来拿主意,也就只得在玉无望这里可以自在几分,算是自己福泽深厚,能拜个这样了不得的好师父。
“这几日荣亲王又派人去了宝华坊。”风长栖喝了一口茶水,说的颇为急促,“师父,那人怕是要动手了吧?”
“不会。”玉无望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一边七零八落的卷宗,“若当真这样孟浪,也就不足为惧了。”
风长栖砸了砸嘴,她对于那位荣亲王,没有半分了解。加上他背后又有太后撑腰,就算是风帝也不能擅自动手。她苦笑两声,她对那皇权王位倒是没有半点想法,只是这耀京城的百姓,她可不想因为皇权争斗,变成牺牲品。
风长栖说的事,玉无望前几日就有耳闻。
荣亲王仿佛半点都不避嫌,派人四处打探何处有好地皮,听消息像是要开个酒楼之属。
风长栖在宝华坊见过荣亲王的手下,都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到底是荣亲王的爪牙,做起事来毫不含糊,耀武扬威,大有在战场杀敌的风气。
也不知荣亲王可曾踏足过宝华坊。
风长栖抿了抿唇,颇有些犹疑。
“师父,惊云司的人从未见过有什么人出入荣亲王府,可是依着那人的手笔,断然不会胡乱去等,是也不是?”
自然。
玉无望冷笑。
荣亲王是个老狐狸,这其中一环套一环,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会子只能看到皮毛罢了。风长栖这样急促,也只是为着耀京城的百姓,玉无望格外理解,只是许多事都是急不来的,还得耐心等着。
“荣亲王跟右相早年交好。”玉无望沉默良久,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来。
“当真?”风长栖眸光暗闪,“右相李云在。”
只是那李云在乃是忠义之士,风长栖不止一次听闻过那人的光辉事迹。
只怕这也是夸张之辞。
“当真,唯一稀奇的是,这次荣亲王归京,他们二人从未碰头。”
这到底是十分必会还是没了旧情?
风长栖不敢猜度,隐隐约约觉着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住在宝华坊的,大抵都是朝中大员,身份显贵非常。一些小贩怕极了惹到官府上的人,是以都不大过去。夜里也就只有那处最为荒凉。这里的府邸比不得旁处豪奢,最矜贵的莫过于十房五进的琉璃瓦房。这跟荣亲王的大手笔可就大相径庭了,也不知那人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仿佛巴不得叫风帝同他叫板一般。
两日后,惊云司的人又发现了匈义帮的人在宝华坊一带出没。
风长栖越想越觉着奇怪,怎么那位荣亲王明里暗里都跟宝华坊过不去?这里头又有什么门道不成?
她派人查了不少卷宗,偏得关于宝华坊的少之又少,至于那位荣亲王,也只记载了寥寥几笔。
其中一条让风长栖格外注意,只说是那人十二年前同一位青楼女子交好,后来也不知真的,离开京畿之地那一年,他并未带走半个女眷。
至于那位青楼女子是谁,身在何处,并无半点记载。
风长栖总觉着哪里不对头。
玉无望来的时候,就见着那小妮子眉头紧蹙,坐在一边,眉眼之间写着满满的疑惑,他上前三两步,轻声道:“怎么?遇着难事了?”
“师父,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旧事?”话一出口风长栖就后悔了。
那时候玉无望也只不过就是个七八岁的黄口小儿,能记得什么事儿?纵使是知道,只怕也只是皮毛而已。
“关于荣亲王?”
风长栖颇有些感激涕零,跟玉无望说话最是省事不过,一开口那人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十二年前,荣亲王离开耀京城。”玉无望缓缓开口,“在他离开之前的一个月内,妻妾十数人不一而亡。”
风长栖听得心惊肉跳,十数人在一个月内都死了?
“无人查案?”
“皆是自然死亡。”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这只怕只能哄骗三岁奶娃娃。但凡有些见识的都知道绝不可能。
“为何惊云司的卷宗里头未曾记载?”
“皇室丑闻,自然不肯记载在册。”
风长栖听了,格外沉默。
看样子,这位荣亲王当真是一身的秘密。
“卷宗上头记载,荣亲王之前同一个舞姬交好,后来那人离开耀京城的时候,怎么未曾带走?那舞姬又是谁?若是没有带走,岂不是还留在耀京城?那舞姬当初也是宝华坊的人。”
风长栖隐隐约约觉着这其中有一根暗线将这许多事都串在一起。只是她到底是个门外汉,半晌都想不出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牵扯。
“当年只留下一些传闻,做不得准的。”
既然玉无望都说了只是传闻,风长栖也就没了追问的欲望,眉眼低垂,十分颓丧。
若是匈义帮的那些人只是为了泄 欲奸杀了那几个女子倒也罢了,若是当真受人指使,那人还是荣亲王的话,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她眯了眯眼,头目晕眩。
——
荣亲王府。
李云在悄悄从后门走了进来,见着出来迎接的风元礼,忙不迭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