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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解释一番后,这些人才勉强的收回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不过心中对祭祀依旧不以为然。
数天之后,城内的祭台上,杨浩带着文武百官,穿着崭新的朝服,举行了盛大祭天仪式。
杨浩向天宣告了这一年的成果,并祈祷老天能够继续保佑大齐部落。
然后让人献上祭品,而这祭品,不是活人,只是一些今年收货的农作物,还有一些猪 头羊头。
如果说这祭祀仪式上有什么地方具有神秘色彩,也许就是竖立在祭台两边的文武陶像了。
这两尊陶像没有按着写实的风格铸造,神态有些夸张,看起来倒是和后世的寺庙道观中的神像颇有相似之处。
文官的陶像手中拿着一卷竹简,而武将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文官表情温和,武官握着长剑昂首挺胸对前方怒目而视。
祭祀活动持续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长安城再一次的取消的宵禁,宫殿内文武官员,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甘甜的美酒,庆祝这一年的来之不易。
年迈的杵臼每有参与到狂欢之中,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灌着酒。
今天的祭祀他也参加了,曾经在三朡国作为大祭司的他,对祭祀一事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今天的祭祀,和他以往接触的都不同。
脑海中回响着今天杨浩说的那些祭天的话语,他心中不禁问自己,曾经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如果自己真的做错了,那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又算什么。
杵臼心中感到了一丝恐惧,他知道自己没有多久可活了,如果自己死了,到了下面见到那些惨死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宴会结束后,杵臼喝多了,被扶回去后,这一晚,杵臼做了很久的噩梦,他梦到了那些死不瞑目的冤魂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他们要将它带走,让他感受他们死时的痛苦,一遍遍的责问他,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清晨醒来后,杵臼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打湿。
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动作吃力的穿上属于自己的那件官服。
这件黑色的官服,象征着他现在的身份,他眼前并不喜欢穿这件衣服,在他心中始终认为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大祭司,是三朡的一份子。
而现在,他叹了口气还是穿上了这身官服,他知道从穿上这件官服的一刻,他就不是曾经杵臼了,新的身份是大齐的医师。
当房门被推荐,坐在地上打瞌睡的两个年轻人猛然惊醒了过来。
“老师您醒了!我这就去给您打水。”
杵臼点点头,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那些草药可都拿去晾晒了。”
“回老师,已经拿出晾晒了。”
杵臼点点头:’“这些要对治疗风邪有奇效,你们如今也在学府中学会识字了,这些药该怎么服用,多记录一下。
今后这大齐的医生就靠你们了。
”
青年人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您才是大齐的医生啊!”
杵臼叹了口气道:“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的一天,老师不行了,活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事错。”
“老师!”
“你们两个过来!”
打水的那名青年将爱那个水盆放下,与另一名青年一起恭敬的来到杵臼身前。
“你们两个也跟了我一年了,这一年你们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你们是首领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
二人闻言顿时大惊,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羞愧的低下了头。
杵臼笑了笑道:“你们不用如此,吾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这一年你们对吾的照顾,吾早已经把你们看做了我的后人,吾这一生,将爱那个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了神明,但是到头来却连个血脉都没留在。”
二人闻言,堆在杵臼身前,哽咽不已,他们最初的目的的确是像杵臼说的那般,是杨浩派来监视他的。
但人非草木,相处了一年的人,怎会没有感情,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他们也真的把这个老人当成了自己长辈,都是用心的在身旁伺候。
而杵臼的学识也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们,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你们来个起来吧,吾的日子不多了,这段时间就陪我到处走走吧,在我死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二人恭敬的对杵臼磕了个头,服侍杵臼洗漱完毕,架着马车按着杵臼说的方向出了城门。
马车停在了那个尸骨坑边,杵臼看着那个跪在那里的雕像,流下了两行浊泪,跪在陶像身边轻轻的抚摸着。
二人也知道关于杵臼的一些事情,默默的离开了一些距离,将这里留给这个落寞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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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来了
二人不知道杵臼对着陶像说了什么,只见最后杵臼跪在尸骨坑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杵臼上车只是,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如果一具行尸走肉般,两人相互看了看,暗暗叹了口气。
接下来,杵臼又去了很多地方,这一天夜里,杵臼平静的离开了人世。
杨浩知道这个消息后,震惊之后,随之而来志平平静。
亲自为杵臼选了一块好墓地,将其风光下葬,并在其墓地之内放了一些玉器皿等陪葬物,并且将他的官服也放入了墓坑之中。
杵臼这一年的的努力,杨浩也是看在眼中,可以说他的存在为大齐的中医事业奠定了基础,他也会答应曾经对他的承诺。
下葬的第二天,杨浩便让人将那个陶像从尸骨边移开,并将其安葬在杵臼的坟墓旁边。
秋风萧瑟,杨浩长叹一声,这世间的万物便是如此,都是在这苦海中浮浮沉沉的蝼蚁罢了。
即便是位极九五,有如何能挣脱这轮回苦海。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杨浩一直用这句话来勉励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生命贱如草芥的时代让自己的心更加坚强。
脆弱的人不仅不能让自己活下去,还会连累信任的这些人。
黄昏中,天边的大雁排成人字飞向远处的天边。
西方,夏启率领着军队,开始向着东方进发。
得到消息的各氏族,也纷纷调集自己的军队,向着夏启的大军汇集,枯黄的秋日,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与此同时杨浩也在积极的准备防御,任仲那边已经按着杨浩的要求,将十架八牛弩交付到军方。
巨大的床弩被推上城墙,布置在容易受到攻击的三个方向之上。
并将用了一夏天挖好的护城河开闸放水,将长安城与外界分隔开来。
吊桥放下,数骑策马而出,奔向齐城的方向。
杨浩知道齐城虽然隐蔽,不过只要被发现,必然免不了受到攻击,他对齐城守军的要求就是死守城池,如果坚守不住,以点狼烟为号,会派出军队前去救援。
不过以齐城的环境只要粮食和饮水储备充足,坚守一个月根本不成问题。
所有人都明白,战争一定会来的,长安城的百姓们面色都很凝重,好日子刚开始,如果失去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独自面对诸夏的联军,大齐仿佛就像是风浪中的舢舨,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性。
大齐的学府中,学生们也没了往日学习的气氛,休息之时,激进的学生,高呼着拿起武器保卫大齐。
虽然他们其中最小的只有七八岁,但在这中气氛下,也变得愤慨起来。
只不过学生们的激愤,很快便被学府的老师弹压了下来。
但是在私下里,这些学生们都在积极的串联,已经做好了与长安共存亡的准备。
斥候散出去数百里,监视着可能的来犯之敌。
整个中原大地,都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中。
有仍氏也派出了使者,再一次的确认的了之前商量过的计划。
杨浩虽然对这计划不置可否,不过有有仍氏的参与,也能分担自己的一些压力。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让人压抑的,城中的人看着军队不断往城墙附近搬运着守城设备。
而文官们安抚着民众的情绪,不过让官员们想不到是,平明每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并没有作乱的迹象。
更有些人甚至询问自己能不能参军,和士兵一起守卫长安城。
民众心向大齐,自然让官员们感动不已,但杨浩明确说了,暂时不需要拼命参与进来,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只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