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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水劈向龙世怀,上官澜恼道:“胡说什么呢你。”
急急避开劈来的水柱,龙世怀笑道:“你可不要否认,那天在大街上,对奕真他们动手脚的不是你。”
小徒弟差点被飞驰的劣马撞上,千钧一发之际是他出手使得劣马倒地。小徒弟差点再度被龙奕真、阴无邪二人扇耳光,也是他暗中出手迫得那两个纨绔子弟动弹不得。
龙世怀是一国太子,身份特殊。那种场合虽然出不了手。但以龙世怀高强的武功,便算被林家的人拉着动弹不得,但能够感知外界的动态还是不在话下的。
“是我又如何?”
“瞧你护天珠的那个样,你还不承认你爱上了你的小娘子?”
“只是宠着她、护着她成习惯了而已。”
习惯?
宠着、护着也能成习惯?
龙世怀不屑撇嘴,道:“鸭子死了嘴巴硬,不承认也便罢了,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有啊,不要告诉我,你这段时日尽讲些风月故事给天珠听没什么居心叵测之意。”
轻叹一声,上官澜道:“世怀,如果有一天,你父皇说你的未婚妻早就定好了,你会如何?”
得意的一挑眉,龙世怀道:“这点你不必担心,父皇早就承诺予我,我的皇后由我自己挑选。不按东傲祖上的规矩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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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不过情趣而已
不按规矩?
当然明白靖安帝不按规矩所为何来?
因为靖安帝和孝慈皇后的一段情便吃亏在了规矩上。
轻叹一声,上官澜道:“再不按规矩,但能够进宫陪你的人仍旧都会按东傲历来的规矩挑选。你能够选择的范围仍旧有限。这般婚姻,你真的觉得舒服?”
皇家联姻,虽然他父皇予他承诺以他的心为重,但他知道以他的出身、身份、地位都不可能太过任性,他必须以皇室、国家、天下为重。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便是他可以和那些有资格参加备选的女子多接触接触、交往交往,然后选择一个相互中意的立为太子妃。这在保证了皇室联姻的基础上,也可以保证二人以后不会变成一对怨偶。
念及此,龙世怀叹道:“能舒服到哪里去呢?但好歹有个选择。”
“所以啊,要将心比心才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你们一个个可以不满长辈按排的权力、地位结合下的婚姻,为什么我就得顺心接受呢?”
“诶,瞧你这样子似乎对天珠相当不满似的。算了算了,本太子就免为其难罢,你不要天珠,我要就是。”
“你……”了一声,上官澜心中大惊,眼睛瞪得极大的看着龙世怀。
“别像看仇人般的看着我。我又不是抢,是你不要我才接手。”
“谁说不要了。”心急下,上官澜说出一句不知是真心的还是违心的话。
“瞧瞧瞧瞧,急了吧。还不承认。”
上官澜游到龙世怀身边,担心的盯着他道:“你不会真……真有这种心吧?”
“什么心?”
“要天珠的心啊。”
好笑的看着上官澜,龙世怀道:“你以为本太子和你一样有恋童癖啊。”
再一记水柱劈向龙世怀,上官澜怒道:“你才有恋童癖。”
龙世怀灵活的闪开,抹着脸上的水,笑道:“恼了吧,恼了吧。阿澜,什么时候你有这般失态过?一提及天珠你就急,也不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而言之没有你说的恋童癖。”见龙世怀仍旧一副不相信的神,上官澜道:“要不然,这段时日我也不会讲些风月故事她听了。”
“难道不是居心叵测想让天珠早些开窍。”
又一记水柱扑面而来,龙世怀笑了,亦是一记掌风劈去,水池中的两道水柱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四散而开,若满天的暴雨。
不想龙世怀的误解越来越深,上官澜只得将自己的苦心一一道来,最后说道:“如今,天珠终于有了她心中的真命英雄形象了,如今更将她认定的真心英雄形象挂在清荻斋中,日日观望膜拜。唯盼老天一如将她赐于武老爷子般也给她赐个一如席方平式的英雄下来。”
上官澜的语气越来越郁闷,说起来那画像还是他替小徒弟画的,也是他替小徒弟挂在墙上的。只是每日看着小徒弟看着《少年壮士图》遐想无限的模样,他的心却是越来越纠结,感觉也是越来越复杂。
龙世怀不明白,道:“席方平?”
于是,上官澜将那日讲《告天状》和《打山贼》的故事予小徒弟听的一幕幕都说予龙世怀听。最后道:“起先天珠总是对画像中的人物‘少年壮士、少年壮士’的叫着,这几天,她干脆将这两个故事的主角合为一人,直接称呼少年壮士为席方平了。”
闻言,龙世怀明白了,少年壮士和席方平是一个人,一个虚构的人。
只是听闻天珠也要一如席方平般为她老爹去告天状一事,龙世怀深有感触。不觉低喃道:“若是我,也想去告天状,让老天将我的母后还予我。”
万不想龙世怀居然也有这般心思,一如小徒弟般,上官澜一时间便愣了。
龙世怀凄怆一笑,道:“阿澜,你有父亲、有母亲。所以你不懂、不懂我们这种没有母亲或者没有父亲的人的心思。这也是我和天珠为什么总能说到一处、玩到一处的原因。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在里面。”
原来是这样?是寂寞吗?
上官澜叹了口气,道:“世怀,便算你告天状告赢了,你母后又活过来了,你想想,东傲会如何?”
到时候,母后的‘假死’会引起滔天巨浪。父皇和东傲百姓的战争,和叔伯兄弟的战争将会再度重演,更有可能导致三国战乱再起。无论结果如何,在这个过程中,百姓又将生灵涂炭,国家又将动荡不安。无论母后是生、是死,伴随着她名字的永远便只‘战争’二字。她生前,一直以战争为耻辱不惜以死谢罪,难道还要在她死后再让她死而复生的再历一次耻辱?
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龙世怀一双凤眸中流出深深的无奈和恨意,接着有些痛心道:“我知道,知道母后不可能活过来。但我希望她能够活着,哪怕不能活在东傲也要活在一个美丽的、没有战争地方,在那个地方,她会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东傲的方向,守护着我和父皇。”
闻言。心中难过,上官澜游到龙世怀身边,拍着他的肩道:“孝慈皇后一直都活着啊。”看着龙世怀通红的眼,他又道:“她一直活在你和陛下的心中,一直便在你们的心中守护着你们。”
见龙世怀又佯装着打水其实是想掩盖眼中的泪,上官澜又道:“之于我而言。她也活着,活在你所认定的那个美丽的没有战争的地方,不但在为你们父子祈福,更在为整个东傲国祈福。”
也只有在这里,龙世怀才能得到彻底的放松。便是在父皇面前,他也总是坚强如磐石。“谢谢你,阿澜。”
为了让龙世怀高兴起来,上官澜插开了话题,有意将话题引到了小徒弟身上,还笑着说道:“所以说,你不可能是天珠的真心英雄了。若你真是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画你的像不就得了。诶,我告诉你啊,你不知道,开始她要我画的她未来的真命英雄形象简直比钟馗还钟馗,好在我后面好生的描绘了一二,她才将人物形象正常化了些。诶,什么时候,你去清荻斋看看便知道了。反正不是你。”
一笑,龙世怀道:“看我还是要看的。但我知道肯定也不是你。阿澜。这个世上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意思?”
“天作虐,犹可违。自作虐,不可活啊。如果哪天,你真爱上了你的小娘子,嘿嘿……”
“不可能。”
“话不可说得太满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那什么来着,感情世界中的千般谋算不过情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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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林镜之
同样的夜晚。
一顶不算起眼也不打眼的四人抬软轿缓缓的行在大街上。
一位身着东傲礼部侍郎官服的高大青年坐在轿子中,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掀起轿帘,侧耳倾听着街道两旁传来的漫天口水。估计是被这沿街的劲暴消息轰得外焦里嫩的原因,他精致若雕刻而成的下颌微扬,薄薄的唇始终都微翕着,似塞着一片参片似的,始终挂着一个颇有韵味的弧。
街道两旁的灯笼光线透过轿帘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