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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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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上官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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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她叫上官天珠,上官天珠。
武念亭时而欣喜若狂,时而肝肠寸断。一时间,似乎将人间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一遍般,手脚都有些麻木了,脑袋也有些运转不灵了。
但心中亦涌起沉沉的痛感。
心中即涌起巨大的惊喜。
是吗?
是吗?
‘呵呵’一笑,徐燕如看了眼平静无波的靖安帝,这才看向武念亭,道:“什么十三姨娘,不过是你父王给世人的一个借口。从此至终,他的妻子从来只有一个林镜镜而已。”
武念亭惊呼道:“你是说,十三姨娘就是……就是我的母后?”
如果,如果她最亲爱的王爷伯伯是她真正的老爹,也就是说……
不想,是真的,是真的吗?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以她为天,从来宠她无度的王爷伯伯是安慰她、成全她。
然后,她的王爷伯伯是如何回答她的呢,抱着她,似想将她揉进骨血般,说:“天珠,天珠,我就是你的老爹,就是。”
一时间,那一年,合州,厚德酒楼,天字一号房。王爷伯伯要前往海外为十三姨娘请医治病,她和她最爱的王爷伯伯分别之时,她说:“王爷伯伯,天珠可不可以唤你一声‘老爹’……天珠想老爹了。可天珠从来不知老爹长什么样子。但有一天,天珠做梦了,梦到了老爹,很霸气、很威武、很帅……天珠梦中的老爹和王爷伯伯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只是……只是梦中,天珠的老爹的头发都是白的……”
因了天遣,煜儿活不过十岁。是说煜儿和她是同父同母的姐弟,是这个意思吗?
因了天遣,她不能活命,所以她得过继给武府,是说的这个意思吗?
对了,还有天遣。
天遣。
也就是说,江湖上的大人物当她的启蒙老师也不是偶然。
也就是说,幼时长期随着她父王游山玩水并且时时前来这桃花源也不是偶然兴致使然。
也就是说,她长得像母后并不是偶然……
也就是说,父王的那群美妃并没有给父王戴绿帽子。
也就是说,徐燕如说的都是真的,不但师傅不姓上官,而且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他们都不姓上官。
也就是说:师傅不姓上官。
如果她父王是她的老爹,她父王就没有将她嫁予她师傅的道理。
这是不是说,她父王救她并不是偶然,而全部是她父王演的戏。她从来就没有被人劫持过。再或者说,劫持她出武府的人本就是她父王。
她被人所劫的那一年,她父王救了她,道:“……我原来有个女儿长得和你一般,也和你一般大小,她名唤天珠……她离开我了……要不这样……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唤你天珠。天珠回到武老爷子身边的日子,再重新做回念亭,好不好……”
她一岁入武府,两岁被人劫持出武府。
她是上官天珠?
上官天珠?
上前一步,直逼武念亭,徐燕如一字一顿,道:“我说,你的身上流着上官一脉的血。你真正的名字━━上官天珠。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东傲的逍遥王爷上官若飞。你的亲生母亲,就是东傲的孝慈皇后林镜镜。而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上官天珠。明白了吗?上官天珠。”
可现在,徐燕如说的是什么。武念亭喃喃道:“什么?”
从来不觉得她真是天赐给她姥爷的孙女,她知道她和别的孩子一样应该是父母生的。但她的父母是谁,她不知。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但她怕她姥爷伤心是以一直忍着。再说,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她没觉得父母不在身边就有多难过。实在是想得厉害了,有时候腻在师傅身边将师傅当她老爹也不是没有。
不啻一声惊雷,炸在了武念亭的脑袋上。她有些懵,看着徐燕如阴冷的眼神,武念亭第一次往后退了两步。
“我说,你的身上流着上官一脉的血。你真正的名字━━上官天珠。”
因了徐燕如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武念亭有些糊涂,道:“你说什么?”
果然。靖安帝心头一跳,眉头轻轻颤抖着。
再度‘哈哈’的笑了起来,徐燕如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道:“武念亭,不都说你是圣儒的弟子,不都说你聪明伶俐,你怎么就这么蠢呢?方才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就算你退出逍遥王府,你也永远改变不了你是逍遥王府的人的事实。因为你的身上流着上官一脉的血。”
“那如果我不再是逍遥王府的人,你是不是就会停止对上官家的穷追猛打?”
“是。”
“因为恨我,所以恨上官家?”
“是。”
“徐燕如。你恨我?”
直到现在,武念亭才终于发现了点什么:徐燕如爱着师傅!因了师傅去世,徐燕如将恨都撒到了她的头上。所以想尽办法和上官家做对。
徐燕如的眼光映着冰凉的湖水,不停的荡着漾着,冷意逼人。她声嘶力竭道:“什么放手?什么成全?什么幸福?我成全过了,我放手让他们成婚,可后来呢?我却越来越痛苦。再后来呢,阿澜死了。我没有领悟到幸福,我只领悟到了后悔。当初,若我阻止他们成亲,阿澜就不会死。他是累死的,为了所谓的上官家的责任累死的。”
“徐燕如,我将这些话说予你听,是以过来人的境遇说予你听,希望你及早抽身,回头是岸。不要越陷越深,最后伤人不成反伤已。”
从徐燕如的口中,靖安帝多少明白徐燕如对上官澜的一片心了。也知道徐燕如是想用镜儿的事激他放弃救护武念亭。可是,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更何况,她是镜儿的女儿,身上流着镜儿的血。
“我的皇后,从她跳下千丈崖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的皇后了。如果她还活着,我希望她就是邻家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希望她忘却所有的红尘俗世快活的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她若嫁人了,我祝福她。她若生孩子了,我恭喜她。徐燕如,你知道吗,曾经,我以为人生最难过的事,莫过于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迟或早,都不得不放手。可真的到了放手的那一瞬间,虽然痛苦、难过,但因了放手,因了成全,我领悟到只要这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是幸福的,我就是幸福的。”
“靖安帝,我的好陛下。你真要救抢了你的皇后的男人的女儿么?你真有这么大方?”
靖安帝颇是震惊的看着徐燕如。年纪青青的她哪来这般诡谲的武功。
这是要置武念亭于死地的节奏啊。
若不是他抱着小妮子快速避开,这刀若砍在了小妮子身上,小妮子肯定要被劈成两半。
靖安帝回头看向身后,只见武念亭身后那棵最大的桃树树桩被徐燕如甩出的弯刀劈得裂开了一条缝。
方站定,便见那弯刀重新落入徐燕如手中。
靖安帝察觉到危险,急忙抱了武念亭飞身避过。但是,那弯刀在碰到了什么后居然又回旋着飞回,靖安帝再度抱着武念亭飞开避过。
因靠得太近,笑得爽快,不防会被扇一耳光,徐燕如捂着脸,失神片刻后,手掌骤然翻起,掌心中多了一把弯刀,直劈向武念亭。
‘啪’的一声,武念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徐燕如一个耳光,怒道:“我说过,不许你污辱我父王,更不许你诅咒我父王,也不许你诅咒煜儿。”
靖安帝的脑中做着天人交战的功夫,只听徐燕如又道:“武念亭,知道上官煜为什么被批下活不过十岁的命格么?那也是你父王遭天遣的下场。哈哈,上官煜这个短命鬼也是被你父王连累的。哈哈……”
不能因为那个男人是若飞你我就不感谢、徒生恨。
我不是说过,虽然羡慕、妒忌那个男人陪在镜儿的身边,但也想过要感谢那个救了镜儿的男人。
所以,不,不能。不能因为知道那个男人是你我就去恨,不能。
这个中间一定还有什么问题,一定。
不会假,这些都不假。
在镜儿‘去世’的日子里,若飞你的的痛苦我是有所目睹,那个时候,若飞你一样爱屋及乌的爱着世怀。只因为世怀的身上流着镜儿的血。一如我现在爱着天珠般,也是因为天珠的身上流着镜儿的血。
不过……
靖安帝的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