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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武念亭这么喜欢,龙奕真随手招来一个丫环,吩咐道:“马上摘一篓子下来,送到虞夫人那里,烦她做成蜜饯,等着急用。”
武念亭急忙又将野桃丢入口中,连声赞着好吃。
天英见武念亭讨好的看着她,没办法,只好亲自摘了一个搓净了递到武念亭手中,道:“就一个,不许食言。”
武念亭近段时日嗜酸如命,上官澜在饮食中也多加注意,总是迁就着她的口味。
“好天英,一个,再只吃一个。”
只见武念亭吃了一个后,又去摘。天英见了,急忙阻止,道:“野生的,少吃些。小心吃坏了肚子。”
一时间,龙奕真、姜涞等人只觉得牙齿都酸得要掉了般。
看着满园的野桃挂满枝头,武念亭喜得摘了一个,就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放在口中品赏,并连声道着‘好吃、好吃’的话。
时而走在游廊上,里面走在石头堆就的甬道上,时而在亭子中座下喝杯茶,不知不觉就到了那野桃林。
然后,所有的人都跟随在她身后。
“休想。”武念亭说话间,率先踏上羊肠小道。
“可不。将这里装好后。我都后悔了,恨不得搬来这里,将我那山庄让予你才是。”
因这新颖的装修,武念亭‘啧啧’称奇。道:“奕真,难为你了。”
进门,入口边有一巨大的白色石头,被打磨得似镜子般,人走过的时候,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样。
推开山庄的门,只见园中山石纵横,或天然或人工,自成一趣。山石上,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别有古朴之美。园中羊肠小道微露,沿着园子周边又有游廊、亭台楼阁无数。
主要是,她想起幼时常去的桃花源。武念亭一笑,不多做解释,道:“知我者,六六也。”语毕,她偏要下了滑杆,要亲自在自己的山庄逛一圈。
久不说话的东方六六道:“大俗就是大雅。‘桃源’二字好。”
“我说,我这山庄只写两个字:桃源。”
“呃?”
“桃源。”
“当然。我能骗你不成。进去看就是了。如今桃花虽然谢了,但有小桃子长出来,多着呢。等它们都熟了后,吃都吃不完。”
最后,终于到了属于武念亭的山庄,只是名字也没有定,看着空空的牌匾,武念亭想了半晌,道:“奕真,你上次和我说那数百株野生桃树都圈到我的庄子中来了?”
东方二二本想和他二哥拉话题,但见他二哥根本不理他,他讨了个没趣,自是又和魏缘腻到一处去了。
东方六六一路上只是静静的听,静静的看,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完全无视自家兄弟。
原来,东方家族也有类似的庄子,庄子中其实也差不多实现了自给自足,只是小了许多。而且,东方家的山头只属于一家之姓,不像龙奕真他们的山庄,明明属于六家之姓,但看着似乎又是一家之姓。
一路听着龙奕真、武念亭、姜涞等人的指指画画,一路听着他们的宏伟蓝图,东方二二咂舌,道:“二哥,奕真他们这座山庄,比我们爹娘那个山头庄子可要大许多。”
“好主意。以后,我闲得狠了,带着孩子们来这里住一、二天的时候,也到那麦田里插插秧苗去。”
眼见大管家远去,龙奕真道:“前些时,趁着这里的地匹没有涨价之时,我在这庄子附近又买了近千亩地。我想着,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将它们打理成麦田。如此一来,主食也解决了。我们就真做到自给自足了。”
“是。”
龙奕真喜道:“不错,不错。就这么定了。种桑树。”说话间,他看向一路跟随的山庄大管家,吩咐道:“马上安排人去进一批桑树苗回来,全部种在这里。”
“你看啊。我们这里鸡鸭鹅牛羊鱼有了,青蔬也有了。也就是说,吃的问题基本解决了。那穿呢?如果我们种上桑树,以后养上蚕,那穿的问题不也解决了?”
“桑树?”
“种桑树吧。”武念亭建议道。
“这地就是念之当初看中了想要去我没给的。里面石头太多,暂时就这么放着吧。以后想起它有什么用再说。”
最后逛至一片空阔地,武念亭指着说道:“这地怎么空着?”
一路行下来,花了半日时光。武念亭累了,龙奕真又命人抬了滑杆来抬着武念亭逛。
山底下的大湖中则放养着鸭鹅等家禽。听龙奕真说今年还投了许多鱼苗进去,想必年底这一湖的鱼吃都吃不完,到时候可以钓鱼来玩。
山头上绿荫成林,放养着许多牛羊之类的牲畜,至于山头的平坦之地,则种着各色青蔬。因了春天的原因,那青蔬之地看上去绿油油的一片,煞是喜人。
余下的地多是山头,湖泊。
山庄占地千亩,其内又分别伫立着六座山庄,每座山庄各占地近百亩。若单从外面看,因了那高大的院墙,还以为那近千亩之地为一家所有。但若真走进去后就会知道,其实里面的各座山庄又都是各自成院,又有另起的墙院围了院子。只不过六座山庄中互通的路都修得好极,就像是一座大园子中又分别隔了许多小园子的感觉。可是说,六座山庄都是邻居。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我答应你,想办法,帮你。”
“什么好不好?快,跟上。”说话的是武念亭。
东方六六此时却道了声‘好’字。
“是是是,那贱人的事也由得打扰我们的相聚,走,乐活乐活去。”说着话,将武念亭一迳往山庄中拽的是龙奕真。武念亭则急忙转身,招呼着东方二二、魏缘等人跟上。
武念亭白了龙奕真一眼,道:“就你那杀光的帮忙,不要也罢,帮也是帮倒忙。六六就不一样,他分析得透彻,知道司棋不能死的重要性。”语毕,武念亭又看向东方六六,正准备再要东方六六吱个声时,却‘咦’了一声,道:“六六,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走走走,快进去憩憩,那什么恼人的事就不要说了,走吧,我们好久不见,都乐活乐活去。”
“唉呀,他不帮,我帮。”答话的是龙奕真。
“喂,六六,你倒是吱个声啊。到底帮不帮?”武念亭见东方六六发呆,又问。
东方二二不放心他二哥,当然也就追来了。正好,在山庄门口追上了。
结果东方二二说她偷偷的来龙奕真的山庄了,于是他快马加鞭前来追赶。
匆匆忙忙之中,他想去见她,看她现在如何。
女子辛秘,不得外传,否则就会被视为不洁。
这件官司,就算她赢,但公堂之上,她的辛秘也将被公示于大众之前。
他大恼,恼怒中也清楚的知道这事可大可小。而依东傲的情形而言,世族七贵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自从巴顿、林璇大婚那日后,他在驿馆醉了两天,醒来才知京城风云变幻,而这些风云全部是关于她的。
因了武念亭的话,东方六六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为她相信他而喜,为她将他定义到‘朋友’位而伤。如果那一年,他没有逃也似的跑回大业,而是坦然承担下她救他造就的男女授受不清,眼前这个女子,十有**会是他的妻子。今天,也许就不会有这许多的流言蜚语涌向她。
“有朋友的时候自然而然是要用朋友的,干嘛要劳动他。再说,事事依靠丈夫有什么趣味可言?依靠得多了,保不准会遭丈夫嫌弃。”
“你怎么不让上官澜帮你想办法?”
“六六说得是,要不,你帮我想一个办法?”武念亭道。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杀一个人容易,堵一百个人的嘴则难。那个司棋说得有模有样,再加上上官澜确实是冲喜完婚救的天珠,依如今这情形,不但不能杀了她,更要保她才是。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个司棋将她说的话怎么样如数的吞了回去。要不然,就算此番赢了官司,保不准下一次又有一个司棋、司画、司书的来说什么换魂之言。”东方六六考虑得比自家兄弟和魏缘又要更深一层。
知道武念亭在说玩笑话,魏缘‘哧’道:“不过一些无稽之谈,要是在我北极国,我早将那个司棋给咔嚓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要不让我和那个司棋都在太阳下照一照,那个影子斜的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东方二二冷冷一哼,道:“明天就要开审,你如果